第11章 唐久&付美（奶奶生病了）

    付美上班的时候接到邻居来的电话，邻居语气急促，“美啊，你奶奶晕倒啦，你赶紧回来看看吧。”

    付美觉得眼前一阵发黑，勉强靠在前台柜子上才稳住心神，哽咽着：“阿姨，您帮忙叫个救护车吧，我马上回来。”

    “怎么了？”前厅部经理正好经过，见她有些不对，上来询问。

    “我奶奶突然晕倒了，我得回去。”女孩咬着嘴唇勉强出一句完整的话，早已经泪流满面了。

    前厅经理看了眼时间，“离你下班还有两个时，你先去吧，我让下一班的人替你，你记得把班还回去。”

    “好的，谢谢丽姐。”

    来不及换衣服就往外跑，邻居阿姨又给她了电话，告诉她救护车已经到了，去了友爱医院。

    付美抹着眼泪拦了辆出租车，抖着手拨通好友电话，一听见那头的声音，所有的担心害怕全都涌了出来，声音颤抖，“真真，我奶奶突然晕倒被送进医院了。”

    “别急别急，及时送医院就好。”柳真真很明显也被这个消息吓了一跳，但是很快镇定下来，“在哪家医院？我现在就过去。”

    “友爱医院。”

    “好，我马上过去，你也先别着急，老人家上了年纪病痛是有的，先听听医生怎么啊。”

    大概是柳真真的安抚起了作用，付美虽然依旧担心焦急，却不再慌乱。

    然而，现实却狠狠了两个二十出头大学还没毕业的姑娘的脸。

    医生手法熟练地抖了下外婆的脑部核磁共振片，插进阅片灯箱，用笔指着几个部位，“患者因为脑肿瘤引起的脑幕切迹疝，患者往常有出现过头疼和视力受损的现象吗？”

    付美愣了愣，“没有。”

    奶奶换季容易咳嗽她是知道的，但是从来没有听她过头疼。

    “医生，我外婆的病还能治吗？”

    医生表情凝重，“虽然最终判断还是要看病理切片，但是我们可以从片子看出来，一般良性的脑肿瘤都有完整的包膜，而对于恶性肿瘤是直接长在脑子里面，并且界限不清、弥漫性分布。你奶奶的肿瘤就属于后者。”

    付美瞬间觉得浑身冰冷，无力地靠在柳真真怀里。

    柳真真握着她的手，不停揉搓，还不忘问医生，“如果手术的话，成功率有多少？”

    医生摇头，“这一类的脑肿瘤预后差，而且病人本身年纪也大了，恐怕不能支持后续的放疗化疗，但是你们家属如果坚持要做的，我们也尊重你们的选择。”

    “好，那我们考虑一下。”

    俩人回到病房，奶奶已经醒了，付美扑在奶奶身上紧紧抱着她，“奶奶，你吓死我了。”

    “没事没事啊，年纪大了难免有病痛。”奶奶费力地抬起手在她后腰处拍了拍，“乖乖不怕啊。”

    听见奶奶叫自己乳名，付美眼泪又涌了出来，“嗯。”

    “真真也来啦。”奶奶的手往上抬，似乎想去握她的手，柳真真连忙把自己的手递给她，“有你陪着我们乖乖我就放心啦。”

    “嗯，奶奶您放心吧，我会一直陪着美的。”柳真真笑着答，另一只手紧紧攥成拳，勉强控住情绪。

    付美那边的实习工作是关系到毕业的，不能辞，所以俩人商量着付美白天、柳真真晚上，俩人轮换着来照顾奶奶。

    付美跟大堂经理把班全调到晚上，白天再去医院替柳真真，晚班熬人，她主动把晚班全扛了同事们也都没有异议。

    唐久从展会回来，看见酒店外面蹲着个人在哭，他下意识多看了眼，是那个笑起来很阳光灿烂的姑娘。

    怎么哭得如此伤心？难道工作出错，挨批评了？

    毕竟也不怎么熟，再了，人家都躲这儿哭来了，肯定也不想让人知道。

    唐久的步子停了几秒，又假装什么都没看见迈步往酒店走。

    晚上约了人谈合作，他不过换件衣服下来的功夫，经过酒店前台的时候，那姑娘又在灿烂地跟客人问好。

    唐久勾了勾唇角，果然是年轻啊，半时前还哭得天崩地裂呢，这会儿又笑面如花了。

    第二天，晚上跟一个意向合作商在外面吃饭，完了又应酬了一场，他回酒店的时间有点晚，零点都过了。

    酒店大堂很安静，没有一个客人。付美在角落和一个跟她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在话，着着，付美又开始抹眼泪。那女孩又了几句什么，匆匆抱着她拍了几下，就走了。

    见付美哭得伤心，唐久控制不住地走了过去，在她身后站定，“你还好吗？”

    付美马上擦干眼泪，转过身来，脸上却没了往日的笑容，“先生您好，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

    「没有」唐久定定地看着她，“你遇上困难了吗？需不需要帮助？”

    付美深吸一口气，争取让自己看起来是专业的，“谢谢先生的关心，我很好。”

    “你别多想，我只是想报答你上次对我的帮助。”唐久被她毫不犹豫地拒绝刺到，“那罐柠檬膏帮了我很大的忙。”

    “很高兴能帮到您，但是您不需要回报，帮助客人解决问题是我们的职责。”

    唐久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簇了起来，她帮自己仅仅因为自己是她们酒店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