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携手当年
这次星岁雪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
反正在山上学艺还是回枫林晚,对于他来都没什么差别。
天大,由天咯!
注定的事情,你再怎么也无法改变,与其着急上火,不如随他去。
但现在他可不敢把自己的想法和刚刚被他折腾得灰头土脸的梅染霜。
梅染霜隔一会儿便问他一声,隔一会儿便问他一声,到后面连脾气都没有了。
天蒙蒙亮,两人才倒在鹤望花丛中睡去。
叶如歌从昨晚开始就疯狂找他们,直到辰时才找到两个睡成死猪的人。
也不知事情是如何解决的?星岁雪和梅染霜回去之后,云先生只是责问他们为何早课会迟到?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最后又被罚了。
这次罚两人开心得很。
“嗯,是的姐姐,我们不用被赶下山去了。是星岁雪帮我们!”梅静初低着头。
梅染霜蹙眉,“她不是一整个晚上都和我待在一起吗?她怎么帮的?”
梅静初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云先生的确答应不赶你们下山了。”
梅染霜一点也不想把自己牵扯进那不可告人的秘密中,反正只要自己不用被赶回去,管他爱谁谁。
梅染霜知道自己不用被赶下山后,心情十分美丽,扫落叶也扫得特别卖力。
甚至是扫两下就哼一句曲儿。
她觉得天特别蓝,云特别白,举着扫把捅房檐下挂着的蜘蛛丝的星岁雪也十分顺眼。
梅染霜激动的心情无以言表,极待一个发泄口。
她扔了扫把冲上去一把抱住星岁雪,“姓星的,你今天特别男人!”
星岁雪停了手上的动作,眼睁睁看着一只圆肚子蜘蛛往竹扫把上扯着丝晃晃悠悠贴梅染霜后脑勺垂下来。
“谢谢啊!”星岁雪把她脑袋往自己胸口使劲一按,另外一只手抓住了蜘蛛丝。
那圆肚子蜘蛛察觉到有人扯了自己的丝,又见离地近了,于是立刻拼命吐丝。
星岁雪眼见着它要逃跑,双手都往梅染霜脑袋顶压,试图控制住那只蜘蛛。
梅染霜被他往胸口按时,按以往她那脾气定是要暴跳如雷的,但谁叫她今天心情好呢!
她额头在星岁雪胸口怼了两下,然后目瞪口呆。
同为女子,星岁雪这胸也忒了些吧?
这回她又了一句,的十分诚恳,“姓星的,你可真男人!”
梅染霜并不清楚,这个时候的星岁雪的确就是个男人。
星岁雪便把丝往上拉,蜘蛛边吐出来,星岁雪手忙脚乱,蜘蛛还是在那个不上不下的位置,星岁雪索性把梅染霜一推,“让开让开!”
梅染霜踉跄后退两步,发现他在做什么时才一脸嫌弃。
“切,没志向的家伙!整日就侍弄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星岁雪不抓到蜘蛛誓不罢休,没有理会她。
梅染霜转身捡了扫把到别处扫。
星岁雪手速是中没有蜘蛛吐丝的速度快,但蜘蛛着地之后就没有星岁雪的手速快了。
星岁雪眼疾手快,在蜘蛛快要跑进落叶堆之时,快准狠出手,一把抓住了它,然后从袖中取出一个罐子,拔开瓶塞,把蜘蛛放了进去。
远处梅染霜刚刚好走进拐弯处,只一眼就消失不见。
苏景楠在梅染霜之前先来跟他了一翻莫名其妙的话。
“这次的事情算你还有点良心。看在你想方设法让爷躲过一劫的面子上,爷决定今后不阻止阿蕊和你师兄的事了!但是,你师兄要是敢欺负了阿蕊,我第一个出来爆他的狗头。”
看梅染霜这样子,估计也觉得这事情就是他促成的。
可他分明什么都没有做。
这件事情当年就是如此,重来一次谜底依旧没有被揭开。
那本不可告人的书究竟是什么书,又是被何人偷走?
谁有这样的能力将这件事情压下去?
他问过师兄和叶如歌,他们都以为是他瞒天过海。
当年亦是如此,大家彼此都知道对方明白,既然是不可告人便都不该去谈论,于是一件以点冲冲的事情就这么被揭篇了。
星岁雪拖着扫把往回走,边走边想,突然感觉前方有疾风晃了一下。
他抬头一看,身侧站着衣袂翻飞的云牧白。
看着样子,刚刚那一阵疾风便是他为了避免自己脑袋直接往他身上撞而闪开时带起来的风。
星岁雪抬眼,问:“你是不是。。。。。。”
云牧白:“嗯。我和你一样!”
星岁雪:“这事情你当年就知道?”
云牧白看了他一眼抬手拈起他发丝上的一根草屑,:“并非!有些事情我当年也一知半解。”
星岁雪无意识抬手摸了摸头,然后把脑袋顶对着云牧白,“再看看还有没有。”
云牧白垂眸看着他头顶的发旋儿,他发丝上干干净净,已经没有其他东西,可他却面不改色的伸手在他发顶揉了两下才把手收了回来,面无表情道:“没了。”
星岁雪轻笑:“看来这次入戊女心花境倒是个好事了!正好补全当年那些你我都不清楚的是。”
云牧白:“嗯。”
星岁雪:“所以,这事当年是你向云先生求的情?”
云牧白:“并非求情,我当年只不过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云牧白完拔腿就走,有这么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这人,分明是做了好人,可当年他却把这做好人的功劳推给了自己,还瞒着不让自己知道。
星岁雪转身看着他的背影,捏着下巴沉思。
从这里来看,他这师侄似乎并没有把自己当做杀父仇人!
生活似乎又恢复了正常。
但平静的日子也就只过了半个月而已。
经过那件事情之后,梅染霜和星岁雪之间虽然也总是互相怼个不停,但关系似乎缓和了不少。
那日,有同窗饭后闲聊,某某宗族阴盛阳衰,某某某宗族的宗主为别人养了十几年的孩子。
某某和某某某的都十分意有所指,这话还都被梅染霜和星岁雪给听到了。
于是星岁雪和梅染霜一同将那几人揍了一顿,然后云授业让他们收拾东西,明日一早就下山。
星岁雪把自己藏在山洞中的两坛月光拿了出来约梅染霜一醉方休。
难兄难弟如今已经不再是琼华仙山的弟子了,梅染霜最怕的事情也不过是被赶下山,如今已定下来便什么也不怕了。
于是两人大半夜提着酒爬到屋顶上喝。
又是十五,月如银盘。
梅染霜憋屈得很,险险躲过一劫又一劫,连抄《贤经》都坚持下来了,没想到会死在架斗殴上。
她拍开封泥就是一气痛饮。
清冽的酒水往她唇角哗啦流下,被月色染上冷白颜色。
星岁雪笑了起来,没想到情敌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竟然是这个。
他也拍开手上的酒坛,抬起来喝了一口,就看到梅染霜身后的树影中又一道白色的身影一闪而逝,白色中还有两道幽绿色的光芒。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那应当是动物的眼睛。
好像是一只白猫!
星岁雪也没太在意。
梅染霜提着酒坛子倒在屋顶,“星岁雪,你可真是我的克星啊!”
星岁雪又喝了一口酒,随意道:“我还想问呢!霜霜,你,琼华仙山女修这么多,你怎么就这么看的上我呢?我想,定然是一日不见就十分思念,否则怎的日日都找我麻烦!”
梅染霜:“你放屁!”
星岁雪哈哈笑了起来,“霜霜,我记得你才上琼华仙山时从来不屁啊,老娘啊,你他娘之类的话,当时我你还嫌粗鄙来着。现在你可比我精通多了!”
梅染霜:“快别了!我这不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么?你瞧你这得意的丑恶嘴脸!”
星岁雪:“偷了我的话还嫌我嘴角丑恶,真是半分道理也不讲。”
梅染霜:“你在一声?究竟是谁不讲道理?”
星岁雪:“我,我我我!今日我们吃的是践行酒,可不兴又起来啊!”
梅染霜嗤笑一声,声音里已带了几分醉意。
“哎,姓星的!我怀疑你云牧白师侄。。。。。。有可能是个断袖!”
梅染霜举着酒坛又灌了一口。
“哈哈哈,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我也这么认为”星岁雪,一手扶着酒坛子,一手撑在瓦上,仰头看着头顶的月亮,“你我两争啊争的,楞是一个没入他的眼!如果只是咱两的话,咱两是仙风道骨了些,不像一般女子那样柔情似水。这可以理解!但我给他勾搭了一个美丽温柔又风情万种的水如蓝,你,他对着那等人间尤物居然也无动于衷!”
梅染霜勐然坐起来,“所以,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星岁雪灌了一口:“奇怪怎么不奇怪!”
星岁雪完,举酒坛子咕咚咕咚一阵勐灌。
梅染霜看了她半晌,道:“仙门儿女,志在四方,不是非得儿女情长!再,感情的事情也不能勉强!”
星岁雪:“哈哈哈哈。。。。。。你这是放弃了么?你就不怕我趁你不备,偷偷拿下牧白师侄吗?”
梅染霜恶狠狠回头瞪着她,最后低头叹一口气,“你若真卑鄙如此,就不配做我的对手!”
梅染霜完转身跳下屋顶,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很快身影没入夜色中。
星岁雪看了一会儿,然后才对着梅染霜消失的方向大喊:“喂,对手,你还没有向我辞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