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大结局
星岁雪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吸过去,身体也恢复了正常大。
云牧白眼疾手快的要去抓,月宴立刻道:“你最好不要碰他。现在我的身体已经破败不堪,他的也没比我的好到哪里去。你若不碰他,我死了,他才会化成灰,你若碰他,他比我死的还早。”
云牧白用一双猩红的眼睛怒瞪着她。
月宴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别这样看着我!他既然用了这具身体,这就是他应该付出的代价。”
星岁雪躺在月宴的脚边,问:“我有些想不通,你为什么非得让我死?相比梅静初,我没有一次又一次让你牺牲自己的性命来救我,相反,我对你还有救命之恩!事到临头你还要拉我下水,也太没道理了些。”
月宴眼神复杂的看着他,没话。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只要我愿意,谁能让他死?”
众人抬眼望过去,就见秦疏墨正好迈步出了树林,踩着草地往这边走过来。
“你别忘了,他用的是我的身体,”秦疏墨冷笑着看月宴,手握一只蜡烛人,“你过只要我捏碎这个蜡烛人就代表放弃回到那具身体的机会,那具身体就会真正属于他。”
月宴她声音越来越微弱,:“你做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得到这一具被星岁雪修炼后,对蛊术有记忆的身体,我不信到现在你能放弃!”
秦疏墨冷笑一声,毫不犹豫的捏碎了人。
月宴略有些惊愕,眼睛睁大了些,但好像已经没了力气,很快又变为了半睁不睁,“可惜啊,到现在已经没有用了。”
月宴的身体仿若沙土捏塑而成,稍微一动就倾倒颓败,散落成灰,徒留空中一句,“因为当初我就没给自己留退路啊。”
她这最后一句话像是在回答星岁雪问她的那个问题,也恍若对结局无可奈何而发出的叹息。
月宴身体的灰烬全都散落在了星岁雪身上,像一团无声无色无形的火,很快星岁雪也成了灰土。
这么突然,这么悄无声息,这让所有人都始料不及。
一年后,南溟之源。
云牧白在当年月宴挟制百家的地方建了一座茅屋,星岁雪和月宴身体化成的沙土被他装在一个水晶盒子中。
南溟之源里的那条河在月宴死后就迅速枯竭,以前的河滩现在已经长满了荒草。
水云间有云轩邈主持,枫林晚有叶卓然和叶如歌理,叶擎、云辞岫等新一辈的仙门子弟也到了上琼华仙山学艺的时间。
偶尔有地方会有食咒灵出没,但因为星岁雪的食封术得到了推广,就连一般的庄户人家也能自己消灭,所以已经不足为惧。
黄豆仍旧在易浔那里治病,在他学会收放自如的控制自己的身体和法力时不被允许下山。
一切似乎都恢复了正常。
又是个草长莺飞的季节,云牧白把水晶盒子自己细细的擦拭了一遍,然后掏出星岁雪的白玉笛子来吹。
悠扬的笛声和屋外黄鹂的鸣叫声互相映衬,没有生机倒反而显出几分凄凉来。
门外突然传来了话声,云牧白停下吹笛的动作,很快就有一个人熘熘达达的走了进来。
云牧白一瞧,居然是陈典。
陈典昂首挺胸做足了官老爷的架子,假刻了好几声,却见云牧白只是淡淡的看着他迟迟不开口。
他眉毛一挑,终于忍不住道:“云牧白,生可是奉九天娘娘而来的,你这是什么态度?”
云牧白不话。
陈典道:“生是代表九天娘娘请你到眠山赴宴的。”
云牧白这回连看都懒得看他了,扭头,目光深情又温柔的望着一盒子灰土。
陈典绕到他身前挡住盒子,“生告诉你,九天娘娘可不是什么人都请的!”
云牧白眼神冷了下来。
陈典后背肌肉紧绷,不自觉后退一步,顿了顿才道:“你,是想对着一堆土思念,还是想要一个活生生的人?”
云牧白眼中的寒芒敛去。
“这世界上八尾的猫不止月宴一只!”陈典笑了起来,“我猜,她的魂魄你应该还收的好好的!”
后来,云牧白捧着水晶盒子跟陈典进了眠山。
到目的地后,陈典退了出去。
一个带着面纱的女子往里面走了出来。
女子眼睛很亮,笑盈盈的走近,了一句:“好久不见!”然后揭开了面纱。
云牧白怔愣。
这人不就是他和星岁雪在醉酒仙里看到的那人吗?
女子笑盈盈的看着他,二人对视,半晌开口的依旧是女子。
“你还真是。。。。。。”女子一脸无可奈何,“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
“你有办法救他?”云牧白问。
“我怎么不能?一样是灵猫,月宴能做到事情我饮夏一样能做到,甚至她不能做的事情我也能做到。”饮夏看着云牧白,。
翌日云牧白到眠山深处找荀木。
据饮夏所,星岁雪栖灵的这具身体根本就不是秦疏墨的,月宴当时是和秦疏墨定下了约定——用他的身体复活星岁雪,然后借星岁雪的手帮他报仇,但这些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
月宴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故意制造出了星岁雪是用栖灵术复活的假象,而他则在暗中偷偷用陶土为星岁雪做出了身体,所以最后月宴一死,星岁雪才会跟着灰飞烟灭。
月宴原本不用死的,可她却一根筋的把自己最后一条性命也搭在了梅静初身上。
她以自己千年的修为来换取梅静初的重生,只可惜天意弄人,她想要报恩的对象成了被她一直迫害的人,她想要改变什么,但为时已晚。
那个时候星岁雪和她的性命已经相连,星岁雪难逃一死,所以她才会舍弃肉身给星岁雪一个重生的机会。
饮夏蹲在水晶盒子面前,看着里面的灰土,“姐姐,你看你算来算去,把自己给算死了!”
她指着水晶盒子一脸不开心,“你难道就不担心,我一个不开心就不帮你复活星岁雪吗?”
两月后,一个崭新的星岁雪诞生了,这次饮夏给他塑出的样子是他原来的样子。
星岁雪蹲在一盆水旁边盯着里面的映出的那张脸看了许久,然后一脸严肃的把自己的手伸向了自己的胸,捏了捏,又揪了揪,脸上的表情松动了一些,然后手下意识摸向自己的裤裆,脸上的表情又变得凝重起来。
还好,触感熟悉,他干脆抓着又揉了几把,突然感觉身后有异,他缓缓回头,然后就看见云牧白正面带疑惑的看向他。
星岁雪:“。。。。。。”
云牧白楞了楞,然后一板一眼的:“是男的。”
星岁雪嗷一声,然后跳起来扑向云牧白,双手挂在云牧白脖子上,双腿夹住他的腰,“吓死老子了!还好是公的!哎,到底是不是公的啊?我会不会看错了?要不你帮我再确认一下?”
他从醒过来就一直担惊受怕,害怕自己第二次重生成了男人,第三次又变回去了。
经过这么多,他现在无比坚信,第一世云牧白之所以对他无感就是因为他是女子。
云牧白托住他的屁股,让他挂得更舒服些,然后:“嗯。”
星岁雪挂在云牧白脖子上叽里咕噜不停,然后突然发现云牧白抱着他往屋里走,直到他被放到床上推到,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貌似了什么比较容易引起误会的话。
星岁雪假模假样的低着头,做出羞怯的模样,“讨厌啦,你要做什么?”
云牧白一单膝跪在床边俯身,双手撑在他身侧,:“给你确认。”
星岁雪用一双黑亮黑亮眸子盯着他,四目相对,星岁雪突然嗷一声狼嚎,双手伸往云牧白脖颈后往下一压,使劲把他压向自己,急赤白脸的朝对方啃了上去。
一个月的保养期过后,云牧白和星岁雪辞别饮夏,饮夏和陈典站在竹林边和他们挥手告别。
二人渐行渐远,陈典狗腿上前,“娘娘,不知您何时再让先生入境中做官?”
饮夏看着远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对陈典的话没什么反映。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拍身旁立着的那根竹子,气红了脸。
她想起了当年他和他姐姐的赌约——月宴一定会让梅静初和云牧白在一起。
月宴死前用的肉身是梅静初的,死后梅静初的骨灰和星岁雪的混在了一起,后来被他加水搅和搅和,捏成形,用荀木一烧,新的身体岂不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吗?
而看云牧白和星岁雪那样,这两人可不得要黏在一起了吗?
所以她姐姐这是间接让梅静初和云牧白在一起了呀!
何其阴险,何其狡诈?
真该与她老死不相往来,死了还把她算计在内,真是可恶至极!
云牧白和星岁雪走出竹林就看到早早就等在外面的黄豆和秦疏墨。
秦疏墨抓起黄豆一只爪子向星岁雪摇晃,“墨墨,快点我们等你好久啦!”
星岁雪下意识看云牧白,仙师脸上看不出什么变化,但星岁雪就是知道,他这是醋了。
作者闲话: 完结了!虽然效果不佳,但是我为什么就那么开心呐!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