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冥沉默着，不话。

    这处院子是姒苡母亲阴氏当年的住所，只是她从未嫁入姒国公府，便与姒汀有了夫妻之实，因此姒苡的存在也被人所唾弃。

    不过她只从别人口中听过这些事情，等到她有记忆时，白南冥早已让那些口无遮拦之人闭上了嘴。

    是的，梨渊这个组织是姒苡母亲留给她的，待阴氏过世之后，白南冥正式带领梨渊一众效忠于姒苡。

    只是阴氏本就不是嫡系血脉，也不是姒汀明媒正娶的正房，因此生前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位。而她过世已久，这座院子却原封不动的保存了下来，甚是奇怪。

    “算了，就这样吧。”

    姒苡也不难为白南冥，毕竟梨渊只是杀组织，在情报方面确实略逊一筹。

    白南冥注意到了姒苡眼里一刹而过的失落，心里有几分不是滋味，“会查到的。”

    姒苡抿了抿唇，轻叹：“无所谓，毕竟是已经过世了的人。”

    感觉到房间里的气氛有些沉闷，白南冥连忙岔开话题：“姐，我还没来得及恭喜你呢。”

    “从你刚进门那暗器来看，武功进步不少啊。”

    若是放在五年前，打死白南冥都不可能相信姒苡会武功。

    虽白南冥是率梨渊效忠于姒苡，但梨渊内除了白南冥，无人知道姒苡的存在。

    若是知道了，凭借姒苡当年无缚鸡之力的状况，梨渊很有可能不愿顺从，甚至四崩五裂，天下神话毁于一旦。

    “你当年为什么甘愿效忠于我？”姒苡不回答，反问道。

    这个疑问在她心里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有会出来。

    毕竟很多事情在信里不方便，现下有面对面的会，姒苡干脆道出了心中多年的疑惑。

    确实，当年的姒苡只是一个瘦弱的女孩，也就只会一些三脚猫的功夫，让白南冥这个天下第二高听她的话，的确憋屈。

    “我答应过姐要保护好你。”白南冥撑起下巴，有几分懒散，往日里盛满暗夜的眸中染上了点点星光，夹杂着他若有若无的笑意，在烛光的映衬下还挺好看的。

    “在你面前，我只是白南冥，从来都不是什么天下第二高。”

    似是猜出了姒苡心中的想法，白南冥一笑，道。

    “老实，我从没想过你能带领我们。从一开始，我的目的就是替姐保护你这个拖油瓶罢了。”

    闻言，姒苡突然伸出，狠狠地拍了一下白南冥放在桌子上的右，蛾眉倒蹙，看起来像只炸了毛的猫：“拖油瓶？你以为自己比我大几岁？”

    白南冥被阴氏所救时也不过只是个八岁的孩童，当时的姒苡还在学走路，天天往地上摔跤，白南冥看到了就会把她一整个抱起来，问她痛不痛。

    起来，她和白南冥也算是青梅竹马了。

    白南冥猝不及防的被打了一下，都被拍红了，也不还，只是笑，“不过今晚的那一下，确实让我很惊讶，也很惊喜，颇有姐当年的风范。”

    “拍了这一下，心情好些了吗？”

    白南冥摸着自己殷红的背，有几分委屈，“姐，对自己人还用这么大的力气？”

    姒苡被他脸上搞怪的表情逗笑，正欲顺顺他的毛，房屋顶突的传来一声细微的摩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