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什么时候练了分身术?
今天霍景渊难得百忙之中抽空回来陪她一起共进晚餐,以为他要什么事呢。
可是除了在饭桌上两人随便了几句话之后,男人便去书房里面自己的事情了。
陆夭夭有些愕然,直到回到房间里,还觉得有些不太真实。
泡在游泳池里泡了一整天,陆夭夭倒向了床上,感觉床上的松软也有些不太真实。
吃饱喝足,困意便直接浮上了心头。
脚也感觉还是漂浮着的,就好像还飘在水里一样。
为了证明自己是活着的,是在床上的,陆夭夭微微动了一下两个指。
还好还好
不在水里了。
她的确是在家里的。
“嗡嗡嗡——”
脑袋迷迷糊糊的,刚要进入梦乡,被一阵来电给吵醒。
陆夭夭勉强睁开了眼睛,拖着疲惫的身子伸着去拿桌面上的。
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上面显示的是谁的来电,只是迷迷糊糊的字样。
忽而,指按了一下接听键。
“喂,夭夭?”
陆夭夭愣了两秒钟,这个声音好熟悉
“夭夭?你在吗?”
秦兆关切而急切的声音从听筒里再一次传来,陆夭夭脑袋像炸开了一样嗡的一下。
整个人都清醒了起来,她头痛欲裂的坐起来。
“喂秦兆。”
陆夭夭一开口便是带着虚弱的沙哑声,她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然后继续:“你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
“对不起,我打来的不是时候么?我只是看着现在应该刚吃完饭,所以”
“啊,没事。”
陆夭夭的脑袋清醒了许多,回想起之前和秦兆的那番话。
恐怕这个男人今天打电话来也就是为了那件事情——杀害她父母的人。
怎么着,狐狸尾巴露出来了,终于按捺不住了吗?
陆夭夭赶紧正了正脸色,一转刚才不耐烦的语气。
秦兆坐在电脑桌前,看着保密柜里面的那一份文件,里面有几个人的信息。
他开始问:“夭夭你之前不是了吗?你查到了其中一个人的信息,他叫什么名字?”
秦兆直接了当的问题直击陆夭夭心脏。
她犹豫了几分:“叫什么来着,叫——”
她故作思索的模样,拖长了尾音,思索了一会儿最终却无果。
有些尴尬,不太好意思的,“我不太记得名字了,但是我记得那个住址,我用本子记下来了,我们明天要一起去吗?”
她想也不想的,就把时间敲定了。
因为她知道秦兆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一定是想越快动身越好,想要把这件事情落实。
确定那些人到底是不是他派去的。
“好啊,”秦兆一口答应,“上次我们在酒会不是好了吗?我会陪你一起去,你不用害怕,明天我一定会保护好你。”
听到这一番话,陆夭夭忍不住在心里面冷哼了一声,嘴角扯出了一抹讥讽的弧度。
紧接着,她娇柔造作的来了一句:“秦兆,没想到如今陪在我身边的居然是你,我真的太感动了。”
“对不起夭夭,从前是我做错了事,还好你现在愿意给我会来弥补。”
陆夭夭脸上的表情抽搐了两下。
她生怕自己在接上这句话,秦兆还不知道会出更加恶心的什么话呢。
她立马打断了话题,随便附和了两句便挂了。
陆夭夭呆呆的坐在床上,外面的天色早就已经暗了下来。
她起身来到窗户这一边,窗户没有关严实,外面带着凉意的风扑面而来。
轻飘飘的窗帘被风高高的鼓起,陆夭夭将它扯到了一边。
随之,自己披散在身后的长发被风吹了起来,扬在半空中,她闭眼感受风里面的寒气。
在风里她察觉到了湿气。
还有泥土泥泞的芳香,看来一会儿会有一场大雨。
“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练了分身术。”
一道森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比空气里的寒气更加令人胆寒。
陆夭夭倒吸了一口凉气,回头就瞧见男人换了一套居家服站在门口。
往常这一套衣服穿在他身上,足够将他周身那一股里面之气包裹起来,至少给人少了几分惊恐。
可今天,尽管是温和的衣服套在他身上,依旧遮挡不住他体内的那一股暴戾气息。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陆夭夭有些心虚,不知道她刚才他和秦兆的电话是不是被他听到了。
“我什么时候来的有什么要紧,要紧的是你什么时候学了分身术,明天要和我去海边,居然还有空和别人出去。”
霍景渊一步一步走进来,每走一步就像是踏在陆夭夭的心头上一样。
威胁,阴沉,逼摄
安静的房间里,除了风声就是霍景渊逐渐靠近的呼吸声。
才来到跟前,男人便毫不客气地抬起,扣住了女人的下巴。
几乎是要将她的下巴捏碎一样。
陆夭夭吃痛的紧皱了一下眉头,她不像往常那样向霍景渊抵抗硬扛着,而是选择了明智的求饶。
“你先别生气。”
她柔软的紧紧的握着男人的腕。
一个是柔软无骨,一个是强硬而冰冷。
形成鲜明的对比。
霍景渊却无动于衷,他那一双宛如黑潭般的眼睛里面看不出任何的情绪,甚至毫无波澜。
陆夭夭吞咽了一下干涩的唾沫继续道,“我刚才也只是权宜之计。”
到了这个地步,陆夭夭不打算再糊弄他或隐瞒什么。
“我过,我这一次活着回来就是为了报仇,一个是为了报自己的仇,周雪已经死了,我完成了一半。还有一半是为了我父母的死。”
女人一边头头是道地着,一边用最细微的神情去察觉男人里面的力度。
丝毫没有松懈。
她的语气比刚才坚定了几分,而眼睛里面的神情微微变得柔弱。
她看着他,“秦兆和我父母的死有关,我不能就这样放过他,现在还没有查到最准确的证据可以指正他,但我想先来一招,引蛇出洞。”
“所以呢?”男人轻佻眉头。
陆夭夭握着他的腕,收紧了几分。
“对不起,我上次没有向你实话,其实那天在酒会还遇上了秦兆”
话音刚落,陆夭夭下巴上的那个力度更加的沉重。
“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霍少你听我解释!”
陆夭夭识趣的干脆直接放软求饶。
霍景渊吃软不吃硬,她知道的。
没有开灯的房间里,唯有周围被月光照亮的环境能够看得清楚彼此脸上的一二。
陆夭夭水灵灵的眼睛在此时更加的明亮。
好像那种可怜兮兮的猫,此时就等待霍景渊赏她一点吃的。
男人傲然睥睨,周身的暴戾气息变了,“现在知道求饶。”
“知道知道”她弱弱怯怯的:“我本来也是打算和你的,只是还没有挑好时候嘛,这不你先来了。”
到这为止,陆夭夭终于讨好的露出了笑容。
这狗腿的笑让霍景渊很是熟悉。
他松开陆夭夭的下巴,陆夭夭便赶紧贴上了他。
挽着他的臂来到床这一边坐下。
“既然霍少你已经知道了明天我要去见秦兆,你该不会想让我只身前往吧?我害怕。”
“害怕?”
霍景渊冷哼了一声,“刚才你答应的时候,速度之快语气之坚定,我可没看出你有半分的害怕。”
“才不是我装的,我”
女人继续着,男人却猝不及防地打开了房间里的灯。
头顶的光一下照亮了下来,整个昏暗的房间变得亮堂堂,陆夭夭受光芒的刺激逼的紧闭双眼。
她皱着眉头,将还在头顶挡住光芒,等眼睛稍微适应了一下眼前的明亮,这才缓缓的睁开。
面前的这个男人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似乎还有几分得意。
哦,他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