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大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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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妈妈妈妈”

    房间里,女人的声音显得格外脆弱而虚弱。

    脑海里有无限的反转,鼻息间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气,那天大雨磅礴,那天血染了遍地。

    “夭夭,快跑!跑!”

    “妈!”

    “别管我们,快跑!”

    “妈妈!爸爸!”

    陆氏夫妇拼了老命地抱住了追赶人的双腿,为陆夭夭取得了一点点的时间,陆夭夭站在不远处,整个人崩溃不已。

    救命啊霍景渊

    不过是一场噩梦,思绪陷入了混乱当中,陆夭夭一边逃跑,嘴里面一直喊着霍景渊的名字。

    泥泞的道路上,她跑得很是艰难,一不心就会往前再摔一个跟头。

    身上早就已经被泥土布满,整个人狼狈至极,像是从贫民窟逃出来的。

    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双眼被雨水打湿,看不清前方的道路,眼前一阵模糊。

    她奋力的奔跑,用拂去脸上的水。

    雨水是冰凉的,泪水从眼睛里流出来极为滚烫,可不消两秒钟的时间,也和冰凉的雨水混在了一起。

    “霍景渊——”

    梦里面的女孩神志不清,只是一个劲的喊着这个人的名字。

    蓝白色的床上,陆夭夭紧紧摇着头,一双好看的眉紧拧在了一起,那张脸苍白无比的脚比刚才情况更加糟糕。

    猛然的,厨房里的男人像听到了什么动静,里面的动作凝滞。

    仔细一听,声音果然是从房间传来的。

    他立马放下里面的东西,拔腿就往楼上走。

    脚下的脚程很快,越是靠近陆夭夭的房间,她祈求哀怜的声音就越发清晰,惹得男人脚下的步子又快了几分。

    “陆夭夭。”

    走进房内,还以为陆夭夭醒过来了,可喊了她一声,才发现她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噩梦当中。

    霍景渊无可奈何,紧紧的握住了她的,轻轻蹲在床边。

    “别怕别怕,我在。”

    见床上的女人如此痛苦,霍景渊硬朗的眉头紧皱在了一起,那张脸布满了阴沉。

    可出来的话却极为温柔,细声细语的,像是担心的太过冷漠,起不到哄得作用。

    果不其然,这一招还是有用,陆夭夭脆弱的指微微动了两下,反而紧紧握住了他的。

    “霍景渊救救我”

    陆夭夭干涩的嘴唇上下张合了两分。

    这安静的房间里,此时连一颗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到,由此,她此时苍白无力的声音让人听得更加清晰。

    “轰隆隆——”

    外面一道亮白的光闪过,接踵而来的便是震耳欲聋的雷鸣声,霍景渊不悦的看向了窗外。

    或许是今天的天气让她做噩梦了。

    那件事都过去多久了,她还是无法克服。

    女人就是女人。

    绵羊就是绵羊。

    霍景渊无可奈何的缓缓站起了身,刚要将抽离,陆夭夭却一把抓住了他。

    “”

    男人居高临下的站在了床边,那一双阴沉的眸子凝视着她。

    等了一会儿,陆夭夭没有睁开眼,只是安然的睡着。

    又不醒过来,又不让人走。

    他霍景渊什么时候成了陪护了?

    还好刚才上楼的时候他有先进之明,所以厨房的火先关了,否则此时他走不掉,楼下还坐着火,过不了一会儿,楼下得发生大爆炸。

    经过一整晚大雨的洗礼,次日,昏暗的天边露出了一丝光亮,新的黎明已经席来。

    陆夭夭睡得昏昏沉沉,她翻身抱住了一个柔软而又坚硬的东西。

    指上下出碰了两下,滑溜溜的。

    想要睁开眼睛一探究竟,可实在困得很,眼皮都抬不起。

    “软好滑”

    霍景渊的睡袍里,一只柔弱无骨的上下摸索着,像是找不到路的鹿。

    陆夭夭好像抱得很舒服,她又往霍景渊的身上贴近了几分。

    大腿往霍景渊的身上一搭,抱得更加亲昵。

    “大熊”陆夭夭嘀咕了一声。

    大雄?

    大雄是谁!

    不是秦兆,不是寻歌,更不是他霍景渊!

    这个女人这么不简单,还有其他的男人?

    靠!

    还是这么无聊的名字。

    “喂喂喂——”男人忍无可忍,态度很是恶劣的推了推怀里的猫。

    一个时前男人就已经醒了,是被吵醒的。

    他本想动身去拿桌上的,可才动了一下,陆夭夭就不满地哼唧了一声,就像是他的动静叨扰了她的睡意。

    鬼使神差下,霍景渊只好重新将她搂得更紧。

    陆夭夭满意地用头蹭了蹭他的臂,毫无顾忌的睡了过去。

    霍景渊眼眸轻眯,审视的目光定在陆夭夭的脸上。

    很是怀疑她是不是在装睡。

    现在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不但越靠越近,嘴里还喊着别人的名字。

    他是不是太惯着她了!

    被霍景渊的臂推醒,熟睡中的女人呜咽着缓缓睁开双眼。

    似乎真的很困,所以抬了抬眉毛,困意十足,和精神较上了劲。

    “干嘛”她的声音咕咕哝哝的。

    看得出来她很神志不清。

    不清到——居然对霍景渊在她床上这件事,她搂着霍景渊不放这件事都没有反应过来。

    只是淡淡的问一句,干嘛

    “干嘛?”霍景渊眼神变得狠厉,更是恼怒的直接起身。

    柔软宽大的被子一下从他身上滑落下来,陆夭夭的身体也同时暴露在外。

    清晨的寒凉如同打开冰箱倾出的寒气一样,顿时将陆夭夭的体温席卷而光,她冻得缩了缩身子。

    眼里的迷茫和疑惑消散了些许。

    陆夭夭眨了眨眼睛,神情瞬间变得清明。

    “醒了?”男人赤脚站在床边,勾着一边唇角,意味深长的盯着她。

    眼尾带着无尽的邪气,语气和表情不太符合,暴露浓浓的威胁。

    陆夭夭及时抓过被子盖住自己,她慢吞吞的撑着身子靠坐在床头,左右看看。

    确定这是在她的房间,那就不存在她半夜爬床的可能。

    那

    他在她的房间,还这副满不高兴的样子是为何?

    昨晚伺候的不好?

    不对!

    陆夭夭的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个不停,就在思绪飞扬到宇宙之前,她顿然醒悟——昨晚他们就没有见过面啊!

    她记得自己身体不舒服,吃了药之后就早早回了房间,然后

    然后就不记得了。

    但是绝对没有见过霍景渊!

    难道!

    想及此,陆夭夭瞪了眼睛,怒瞪着霍景渊。

    是他臭不要脸,擅自闯入了自己的房间,然后还嫌自己像死鱼一样没有伺候好他,现在大早上的就找她麻烦?

    陆夭夭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完全是出自于自己真的对昨晚的记忆一点都没有。

    更别伺候好这位阎王爷了!

    盯着陆夭夭的表情越发不对,霍景渊沉眸,突然间凑到了她的面前。

    一只撑在身体一侧,另外一只紧紧的抓住陆夭夭的肩膀。

    “你那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什么?”

    他问的是大雄!

    而陆夭夭并不这样想。

    她的肩膀被霍景渊捏的有些发痛,她看了一眼收回视线来对上霍景渊的双眼。

    “我在想霍总为什么会在这里,霍总为什么以这样的方式看着我。”

    “昨晚的事不记得了?”

    “不记得。”陆夭夭镇定开口。

    “昨晚的事不记得没关系,刚才你做梦梦见了谁?”

    “”

    他现在管的这么宽吗?就连她做梦梦见谁也要跟他。

    梦见了自己死去的父母。

    梦见了自己一边狼狈的跑,一边嘴里喊着他的名字。

    “忘了。”

    陆夭夭几近冷静的吐出了这两个字,不带有任何撒谎的意味。

    霍景渊直盯着她,越来越不高兴。

    “撒谎!”

    “痛!”

    霍景渊里的力度大的惊人,陆夭夭几乎觉得自己的肩膀就要碎了。

    她吃痛的就连身子都往旁边坠了下去,霍景渊冷漠带着怒意的一把松开了她。

    这大早上的到底是发什么疯?

    陆夭夭不知所然,离开了霍景渊的束缚,她双撑在自己的身体两侧。

    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一样坐在床上,可怜巴巴,又倔强的很。

    抬起双眸,看着她苍白的脸,那一双圆溜溜的带有湿润的眼睛,就嵌在上面。

    “你跟我倔什么。”这句话从男人的牙齿缝里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