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舞台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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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煦正在如火如荼的表演编排中,节目就要到了尾声,今天是录制的最后一天,虽然是个综艺但是在仅仅七天短期的培训和实践中,他的确是发现了自己在表演方面的好几处不足,不过这还需要结束之后自己再慢慢沉淀一番才能完全改正过来。

    摄影棚里现在还是一个简单的绿幕,旁边的场务哥和美术组的人们一块搭建好了一个简易的湖心水亭作为背景,所有的道具都是前一天晚上自己和周逸儒撸起袖子参与制作了的,现在看在眼里怎么瞧怎么觉得满意,有了感情一定可以很容易入戏。

    不过制作是一块参与了,搭建的时候温煦和周逸儒被赶去化妆了,摄影师哥看着两个被化妆姐姐追在后面才拖到位置上乖乖坐好的人,扛着摄像机都忍不住笑意。

    这两个人化妆的时候脑袋忍不住要往湖心水亭那边瞅,然后一次次各自被扒拉回来,最后气的化妆姐姐把他们两人的化妆地点换到了可以看见搭建进程的一个角落这才让他们安分下来。

    今天要要表演的舞台片段是温煦和周逸儒的少年时期的一场对手戏,服装师将熨烫好的衣服拎了过来给他们两个人换上,温煦穿着的是以身黑色的袍子,脚上踏着云纹靴,腰间一块白色的平安扣,他的头发用随意用发带扎起,用棕色和黑色的眉笔勾勒了下眉尾,将它填的更浓密,阴影淡淡的沾上一点,使得温煦稍微有些棱角英气。

    薛子清穿的是白色的宽袖常袍,布料是麻的略一扫眼过去平平无奇,仔细一看却在衣襟上绣了一些水波的暗纹,脚上踏着的是黑面白底的厚布鞋,头发用一根竹子做成簪子固定,他的妆容画的就是更下虚弱,唇上的血色遮掩了几分。

    二人相对看了看,握了握手走上台去。这些天无实物表演和台词训练每日都在进行,这个片段也是第二天就在课堂上敲定了的,二人经常洗漱完毕往被子里一坐,披着外套就开始对台词,也经常在形体教室的镜子前练习神情和手势,在搭建舞台的时候常常配合着走位。

    不管一会上去的时候演出的结果如何,他们也没有更多的时间排练了,手里捧着剧本又看了看,温煦的剧本上全都是红蓝笔交叉勾勒的痕迹,他还在台词旁边做出了批注,什么话该用什么样的神情,这个步子落下的时候眼神应该落在何处,手应该放在哪里,都做了假设之后与周逸儒试戏,尝试,将最合适的一一批注。

    舞台已经搭建完毕,在网上抽到的幸运观众也入场了,这次的表演是不收门票的,在前一天晚上,二人开了一个两时的直播,直播过程中抽取了八十名幸运观众到现场参与告别演出,最后一排还有四个摄影哥,他们会负责录制然后在明天在C站播放给没有到场的粉丝观看。

    周逸儒和温煦握了握手,使劲儿的捏了一把,然后先一步上去了,他刚刚在亭中坐定,台下就有一些女孩子细微的加油声,不过为了不妨碍表演很快就安静下去,周逸儒饰演的薛子清手里轻敲着一枚白子,落在一处,又摸出另外一颗黑子,看着棋盘神色有些纠结,后台传来了实地的配乐的水声,让观众们弄清楚地点,渲染气氛。

    温煦等了一会,自己也带着鱼竿和鱼篓从舞台的另外一边走上台去,他的侧影有些落寞,走两步定了一个点,将自己的神情给观众们看,只见他饰演的少年时期南宫玦,

    少年眉头微微皱起,眼睛深邃隐隐有些光亮然后又想起什么似的叹息一声,光亮也黯淡下去,他面无表情的抿唇走着找了一处坐下,从鱼篓之中摸出鱼饵,认真的穿上,手法熟练,分明没有真的蚯蚓却认认真真的穿引饵料。

    不知不觉让人看出了周遭的情景,他似乎坐在一处浅滩,因为心情不快踢了踢脚边的碎石子,看着石子滚落在河流之中连个水花都没有溅起来,眼神闪烁两下,将心中的惆怅压下来,一挥鱼竿安静的等着鱼儿上钩。

    温煦饰演的皇子南宫玦因为兄弟陷害被召到书房受到了父皇的训斥,责怪他办事不利,心性暴戾,罚他近期静思己过。

    少年时期的南宫玦对父皇还有浓厚的孺慕之情,极其重视当时父皇的评价,心中失意之时来到了郊外垂钓,一肚子的苦水没有一个人可以倾诉,这个时候远远看到了薛子清坐在湖心亭中研究棋盘的路数,他一手拿着棋谱,以后执白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有发现南宫玦的到来。

    温煦等了好久,他的鱼竿动了动,看样子是鱼儿上钩了使劲往上一抬却一无所获,观众们看着他的举动,温煦将鱼线收回来,然后捏在手里似乎做着什么。

    很快就有人看出来了,鱼儿的确是上钩了,而且还是一条大鱼,可是鱼线却没有能够承受这么大的重量断掉了。

    温煦看着手中的鱼线,这时候便体现出了南宫玦由鱼线的遭遇想到了自己,不过他并没有情绪失控而是又重新给鱼按上鱼线,再一次挥杆,这会无意中就看到了周逸儒饰演薛子清。

    薛子清还纠结着这一步无解,手中的棋子始终落不下去,摇摇头又收回来重新思索,南宫玦观察了一会,鱼竿还是没有动静,他又十分好奇棋局,便收起鱼竿往湖心亭走去。

    薛子清听见脚步声没有任何反应,知道看到南宫玦的靴子,这才抬起头来,二人寒暄了一句,南宫玦询问着可不可以坐在一旁看一看,这个棋局。

    虽然观棋不语真君子,南宫玦不过坐一会,将鱼竿又布置在了湖心亭边,才扭过头看了一下,不一会就在心里有了接解局夫人方法。

    他虽然没话,可以没有逃过薛子清的观察,此时的薛子清虚心向他求教问到:“不知兄台是否已经有了妙计?可否与子清解惑?”

    南宫玦看他这般真诚的求问,于是从棋子盒中拿出一枚,落在了盘上,薛子清探过头去,表情由不解变为惊讶又由惊讶变成了欢喜,真是遇到了棋友犹如遇到知音。

    这下子二人的话题便开了,薛子清又在棋盘上摆了好几个局,有的是他自己没有想好解法,有的是他认为经典之局想知道南宫玦有没有新的方法。

    一来二去,算是让薛子清心中的棋瘾勾上了心头,于是向他行了一礼开口问道:“不知王央兄可愿意与子清对弈一局?”

    南宫玦对薛子清用了化名,这会他心中正愁闷刚好在棋盘上碰到一个似乎能比一比的人,可以借此来发泄委屈,便答应了,这一下就停不下来,知道夜色降临,不远处的灯火亮起来,炊烟飘在了上空,二人的棋局还是没有分出胜负。

    时辰已经不早,这个时候南宫玦听到了水花的声音,起身去看了看自己的鱼竿,果然有鱼上钩了,他现在心中已经平和许多,然后将手中的鱼竿往上收,观众们看着他的动作,似乎是有一条鱼但是却不大,拿在手里看了看,突然对着薛子清笑了出来:“哈哈哈,今日碰见子清兄实乃我幸事。”

    薛子清不解,于是问他为何,南宫玦回答道:“若不是子清兄,只怕我还困顿在自己的情绪之中无法自,今日的棋局不如我们暂且放下如何?”南宫玦一边着一边将鱼从勾上解下来投入河中。

    薛子清摸不清他为什么情绪突然高涨,心里还有些可惜这棋局未分出胜负于是问道:“那什么时候才能继续和王央兄对弈?”

    难得碰到棋逢对手想交个朋友,不过不知道为何心中已然知道了,再见面可能很难,况且这王央的气质非同常人,这一别……

    南宫玦不知道他的想法,心中也有自己的思维,善下棋者善谋,若是之后时机成熟再遇到他收为自己的宾客倒也算是一位人才,他看着亭下的河流道:“待五年秋季,这鱼肥美之时,我定会与薛兄再见,倒是可要一同解局,分出胜负。”

    他必须要回宫去了,如今住在皇子府里处处都受到限制压,又被兄弟和父皇的后宫监视着,什么也做不成,就算遇到了人才也不敢贸贸然就去招安唯恐落在有心人眼里被人陷害。

    南宫玦离开之后,薛子清看着他的背影久久未曾移开目光,谁也不曾想到再见的时候他们已经是更大的棋局中的对手,将黑子落下,帷幕也缓缓的关上。

    表演算是很成功的结束了,场外的掌声一片,顾橙抱着温子年坐在最后一排心里也有些震惊,他们两个人的演技进步的确很大,刚才自己竟然已经有了画面感,温子年兴奋的拍手,这个时候他虽然没有认出来化了妆的温煦,但是还是觉得刚才十分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