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押大等你半柱香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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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

    一掌砸到桌上,祁思灏如墨的眸色冰寒至极。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事情就需他亲自出控制一下了。

    原以为寒薇薇三岁半的奶娃娃,活了过来,也不过是侥幸罢了。

    看来他很是瞧了她,甚至是刘老派去的那狼狗也是没能咬死她。

    “回禀公子爷,这寒六姐甚是精明呀,外头关于她的不利传闻都变了。”报信的下不禁道。

    这一来二去的事情发生,此刻祁思灏闻言也深以为然,“三岁半的奶娃娃,当真是成了精了。”

    刘老颔首,“她连老夫的控兽药囊都治得住,此女绝不简单!”

    见刘老都这么,祁思灏眯了眯眼,吩咐:

    “查清楚,寒薇薇与仁善医馆之间有何暗中勾连。”

    到这,他见刘老有所意指,于是点了下头。

    刘老再开口补充道:“将植入控兽药囊的狼狗暗中放到馆驿附近,老夫倒要看看寒薇薇她是怎么救治太子的!”

    让狼狗咬伤太子,这倒是个不错的法子。

    祁思灏满意地点头。

    五殿下那边捎来密信,一定要他阻止寒薇薇与太子的婚事。

    那六喜化疮丹,他要控制此药的流通,让所有被凶兽咬伤之人,都要求到他面前才行。

    “谁!”

    紧闭的门外突然传来簌簌之声。

    猛地开门,就见一个婆子正作势离开。

    “拿下。”

    下们轻易将柳婆子拿下,拖到祁思灏面前。

    柳婆子便是柳梅之母,今日是她离开侯府的日子,听她女儿柳梅已使法子让她获得了自由身。

    不过她见公子爷气势汹汹地到了刘老这里,知道必然有大事

    发生,便偷听了下,谁想竟被捉个正着。

    “还带来给本公子作甚,拖出去,扔到炼丹炉中,烧了。”祁思灏见这婆子满身脏污,灰头土脸,跟在泥堆里拔出来似的,甚是厌恶地拧紧眉头。

    谁知柳婆子猛然站起来,冲着祁思灏“呸”了一口。

    顿时一股恶臭几乎熏得祁思灏头晕。

    刘老赶忙上前解释,柳婆子是侍候丹药的,身上有味道很自然。

    其实他所炼制的控兽类丹药,丹方极为刁钻凶毒,侍候丹药的奴仆每两年死一批。

    祁思灏脸色白了一下,只看到刘老嘴巴张合,却没听见具体的什么,过了一会儿,耳朵这才听清楚一些,他狐疑的视线扫看着柳婆子以及刘老,推测地问:

    “这婆子的耳朵?”

    刘老老脸发红,只得拱拱道:“公子爷容禀,跟随在老儿身边的炼奴,要么哑要么聋,最后五脏六腑俱毁,皆是因为丹毒所致,这婆子是不太好了。”他指了指耳朵。

    “原来如此,将她带下去吧。”

    祁思灏挠过了她,心知道这婆子方才“呸”的那一口,可致人耳聋,既然这妇人既然听不到,也不必为难。毕竟杀一个少一人,他还要再去弄奴才给刘老使用。

    柳婆子安全出了院子,拔腿就跑!

    吊着的心这才放下来,亏得她心眼多,否则这次当真是在劫难逃。

    不行,她得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还有,刚才听到的,公子爷和刘博丹又冒坏水了,真希望那位太子殿下千万别中毒计!

    寒薇薇从仁善医馆出来,眼下还差三味药草。

    经过那吕大夫的指点,是晏家的药房有这三味药草,而且还是百分之百有。

    他们便乘马车到了此处。

    “六姐,此处怕是不太好得到

    。”

    廖福别有顾虑地提醒道。

    寒薇薇早有算计,她做阿飘那么多年,对于博州城这些缠缠绕绕的关系早已熟稔于心。

    她抬抚了下左眼角那颗米粒大的痣,于是道,“先试试吧,咱们有二百多两银子呢。”

    “呃。”

    廖福不禁擦汗,原来二百多两在六姐心里是很大一笔数目啊。

    “停车。”

    倏地,那道奶音响声。

    马车顿时戛然而止。

    寒薇薇冲马车帘子点点下巴,“你去。”

    一头雾水的廖福很不解。

    他掀开帘子朝外一看,有点愣,“吉祥赌坊?”

    这六姐想让他干甚么?

    “拿上银子,押大,等你半柱香时间。”

    抱着钱袋子,廖福傻傻地站在热闹喧嚣的赌坊之中,耳边还回荡着六姐那脆生生的奶音。

    他还是反应不过来。

    所以六姐不是觉得二百多两银子能买那三味药草,她是想在这里赌一把大的,赢到足够买药草的银两吗?

    可是

    此刻廖福简直是心乱如麻百味杂陈!

    他长这么大都没赌过。

    还有,他可是大将军府的管事啊。

    虽然是个奴才,但却是大将军之下,所有奴才之上的体面人呐。

    最重要的,他不会赌。

    “大爷啦,快上桌吧,就等你啦!”

    被人浑浑噩噩地拉过去,然后便是一番押大,无奈廖福只能听从六姐的意思,押大。

    “赢啦!”

    “又赢啦!”

    “咦,他居然又赢了,这都第几把了,怎么回事,来来来,都跟他一起押大”

    如果没记错的话,前世这个时间点,在吉祥赌坊内,

    押大将会赚个盆满钵盈。

    因为实在太稀奇,所以寒薇薇做为阿飘才在街头百姓间听到这番议论。

    所以她才如此肯定。

    “六姐?”

    背着一袋子银两的廖福依然傻愣愣地,上了马车还有点回不过神来。

    所以他进去的时候是二百四十两,出来的时候变成了三千六百两。

    所以,赌,竟然来钱这么快吗。

    活了一大把年纪,他还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爽感,至今还飘忽忽地。

    好不真实。

    宴氏药房

    马车一停下来,寒薇薇弩弩唇,吩咐一声,道:“去将那三味药买回来吧。”

    “六姐,带这么多银子去,被人家看到的话会被宰的。”

    他素来知道这药房的,最喜欢宰病患。

    如果看到你有银子,指不定要价更贵。

    主仆二人正着话,这便看到药房门口走出来几个年轻俊丽的男女。

    是宴翎与其二嫂并姚云山三人正自出来。

    姚云山自打被狼狗咬了之后,如今虽然伤口愈和,却每每身子极度不适。

    这次到宴氏药房,不仅诊脉还拿了些药。

    此刻突然看到门口停着的马车,再看里面的人,顿时眼睛就厉了。

    哗啦

    马车帘子一下子就被粗暴扯开——

    “本公子当是谁,原来竟是你们?”

    姚云山耀武扬威地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马车中的寒薇薇和廖福,嘲笑道,“怎么廖管事,你在这给屁孩把屎把尿吗,这么见不得人?”

    他表妹柳若兰就快成为太子妃了。

    所以,现在对寒薇薇这个奶娃娃,他是半点用不着客气!

    廖福面现怒色,刚要什么,旁边传来女子咯咯笑声,

    竟是府尹之女宴翎。

    “我当是谁,原来是烧死自家奴仆的恶女呀。”

    宴翎嗤地不屑道。

    之前在锦绣布庄门口,这宴姐对主人百般抹黑,实在可恶得紧。

    “你去吧。”

    寒薇薇不动声色地吩咐道。

    “是。”廖福背着银子,只好进了药房。

    当场姚云山便要阻拦,突然就见寒薇薇径自从马车里面一跃而出,中还端着一杯茶水。

    看到那水,姚云山眼中流露出惧色,脸色瞬间煞白一片。

    接着便看到旁边那梳妇人髻,年纪有二十左右的女子自后面一把扶住姚云山,关切问,“怎样,没事吧?”

    尽量避开那水,姚云山把视线挪向寒薇薇,冲左右一声喝令,“你们都愣着干什么,把这贱丫头拿下!”

    “无缘无故就抓人,你们姚家算什么东西?”

    寒薇薇挑眉,不过是一区区商贾而已,居然敢抓大将军之女,还真是幼稚。

    她认出来了,那妇人便是姚云山的姐姐姚淑琴,嫁到府尹家做二儿媳妇的。

    今日姚淑琴与姚云山还有府尹之女一同前来这药房,事出有因。

    姚云山与柳梅交易之后,把柳婆子从锦宣侯府弄出来,然后收到并服下药。

    虽然凶兽咬伤是好了,但却给他留下了畏水畏光的后遗症。

    方才看到寒薇薇端的那杯茶水,他就惊得心头一凛。

    他一直都站在屋檐下,就怕自己会被光线照到身上。

    因为这些情况,他今日才会到了药房,想找大夫再诊脉配一副药祛除一下余症。

    柳梅那个贱婢,定然是在药里面动了脚。

    害得他神魂不安。

    听仁善医馆里面有治疗凶兽咬伤的药,但奈何他的伤已然

    痊愈,那姓吕的竟然不卖给他。

    逼得他只能到这药房里面来抓药。

    “寒薇薇识相的,你快将解药交出来,免得在这里出了笑话,我们都是你的长辈,自然也是不会逼迫你的,但你要听话。”

    姚淑琴一脸和气地道,仿佛十分善解人意。

    府尹之女则是发出一道嘲讽的冷笑,“就算姚家没有抓人的权利,本姐可是代表了官府,抓你十个也抓得。现在本姐怀疑你纵狗行凶,现在便抓你回去,来人!”

    她现在是新仇旧恨一起报。

    上次在锦绣布庄外面,那戴着银色面具的俊美公子就上了这辆马车。

    好你个寒薇薇,竟然敢抢我的人!

    如今正好给她逮到会,自然是要好生地收拾这个屁孩。

    晏翎与姚淑琴对视一眼,两人是目标一致,而且都没把寒薇薇放在眼里。

    不过是个三岁半的奶娃娃,不足挂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