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花魁赛,梁运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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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三娘最终挨不过温锦娘的软磨硬泡,答应了温锦娘的要求,不过刘三娘也是个细心的主。为了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她不准温锦娘在花魁赛和以后的气自己用自己原来的名字,必须取一个花名。

    温锦娘有些为难,毕竟取了花名。梁运发现自己的几率就了许多,这可如何是好?

    对了,想到了。

    温锦娘笑得灿烂如花,对着刘三娘着,“那就听妈妈的,花名我想不到好的,药名怎么样?苦地丁有治伤感的功效,就叫地丁吧。”

    “地丁?”刘三娘认真思索了许久,丝毫不觉得这是一个好听的体面名字,有些犹豫不决。“你真觉得这个名字好?”

    “嗯嗯,妈妈,这个名字可还有生意红火,钱财满贯的好寓意啊。”看着刘三娘有些动摇,温锦娘继续接着鼓吹着,至于有没有这么个寓意这么个事儿,就让她问天王老子吧。

    咱们欺负的就是文盲可不是?

    “呀,那还真是个好名字。就这个吧。”听到温锦娘如此着,刘三娘眼前也是一亮,满意地点点头同意了,临走时还不忘叮嘱温锦娘好好准备才艺。

    丝毫没有看见温锦娘那心思得逞的得意劲儿。

    “梁运啊,梁运我都如此豁出去了,你可要聪明一些啊。”温锦娘不禁有些皱眉头,自言自语着,显然也是有所顾忌的。

    这计划虽是好,能够利用花魁的名声将苦地丁的花名传播出去,地丁是上次自己和梁运去荒山找的最重要的药材,他应该还记得。

    只是,这一招怕是也是破釜沉舟了。若是梁运没有听到或是没有察觉,她可就真的要当花魁去接客了。

    若真是那样,若真是那样,温锦娘可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月儿那般勇气存活于世。

    “梁运,我可全指望你了。”温锦娘叹了口气,靠在窗边静静地闭着眼睛,聆听着那声声悦耳的鸟鸣。

    至于才艺,温锦娘也是苦想了很久,才想了出来。

    普通的古筝琵琶琴棋书画,温锦娘是样样会都不会。这种东西,在她原来的世界学的人少,她哪有脸跟这些个从就学习的人比。

    普通路子走不通,自然要走野的。反正她的目的不过是让那日在花魁赛的每一个人都盯着她来看。

    嗯跳舞吧。民族,爵士,古典,探戈?不行,不够骚气不够野。

    钢管舞怎么样?可是不会啊。

    “管他的,不想了。这些人又没见过钢管舞,自己瞎编一段就是了。”

    “反正就是漏漏大腿漏漏腰,够骚就肯定好看。”温锦娘摇摇头,一个劲的着。

    殊不知她今日的做法,在不远的日后可是大大的受了苦头,欲哭无泪。

    当然,也是后话了。

    花魁赛的消息如同风一般吹遍了整个青城县,搞得茶楼酒馆人人都在讨论这件事。加之今年刘三娘刻意为温锦娘造势,这一场花魁赛可是比往年还要热闹许多。

    有家室的,没家室的男子都皆是一脸的期待,而那这个姑娘妇人则是脸蛋子一红,心里暗骂好个狐狸精不要脸。

    总之全城的人都知道,霓虹院要开花魁大赛了。

    “唉?你们听了么,今年啊,那霓虹院可是有惊喜啊!”茶馆里,一名三十岁出头的大汉着。

    “什么惊喜?”

    “你可是那新来的绝美娘子?”

    “哦?美娘子?可比那轻柔姑娘还美?”

    一时间,茶馆里人烟鼎沸,话之人滔滔不绝。

    那男子似乎很满意自己带来的效果,一脸得意的着,仿佛自己见过那名绝色美人儿一样。“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那姑娘才来霓虹院不过数日,只有几个人有幸见上一面。”

    “据啊,那个个都是迷的魂都没有了,有个王八蛋还喊着非姑娘不取啊。你有多美?”

    “哇,这么美,我等可要去看看。早点去看看,省的晚了没有好地方。大个子,你可知道那姑娘叫什么?”

    话一刚出口,立刻引得无数人符合,人的爱美是天性的,男的也不例外。皆是想要知道这名貌美女子的名字。

    “听叫什么地丁,对对,就是地丁。苦地丁,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劳什子名字。怪不好听的。”

    那人撇撇嘴回答到,眉头紧锁,一脸的心疼。仿佛美人叫了个不符合自己的名字,他也甚是心疼。

    而一旁,正在喝茶的梁运却心里却是惊涛骇浪,久久不绝。如同一颗炸弹从万丈高空掉落水中,顿时惊起千千万万的浪花。

    顿时,梁运一个闪身冲到了那个男子身旁,双扣住那人的衣领,几乎是嘶吼出来,“你什么,你再一遍!”

    苦地丁,苦地丁,貌美女子。难道是锦娘?是锦娘么

    “咳咳,咳咳。”那个男子显然是被这个样子的梁运吓了个够呛,脖子被嘞得通红,半条命都快去了,还谈什么话。

    梁运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中的力道慢慢减轻了不少,顿时那人如同重获新生一般,贪婪的呼吸着空气,只觉得生活无限美好。

    “这,这位英雄啊”那男子有些颤抖的着,心道自己吹个牛逼怎么就引来了这么个魔鬼?

    “的,的只是听霓虹院有个新来的女子,花名苦地丁,其他的真的不知道了啊。”

    “行行好,放了我吧。”

    梁运没有再听那人了什么,也放开了他,任由那个人连爬带滚地离开了这间茶馆。

    而梁运,此刻正呆呆地愣着,心里如同打到了调料瓶,霎那间酸甜苦辣,五味杂陈。

    锦娘,锦娘,我,我终于找到你了。

    霎那间,从来不曾落泪的七尺男儿,竟然也留下了一滴眼泪。

    这几日,梁运无论如何也睡不了,只要一想到锦娘生死未卜,去向不知,他便整夜都是噩梦。他甚至动用了一些不该动用的力量,却迟迟都找不到她。怎么能不让他绝望?

    难怪找不到她,锦娘竟然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锦娘竟然在青楼里。

    梁运想到这里,只觉得胸口又胀又痛,似乎有一股恶气无法发泄出来。双目似冰似剑,如果让他知道,是何人所谓,定要将他千刀万剐,也难削他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