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四章 赴封地
和安帝的圣旨下的突然,除了早已知情的唐衍,其他几皇子都一脸懵的在恭贺声中接下了明黄色的圣旨。
唐稷微笑着送走传旨太监后,一脸阴沉的抓着圣旨去了书房,谋士已经在书房里等着了,看见这样的二皇子,都默默咽了咽口水,要心应对啊,否则命难保。
唐稷无视众人忐忑的脸色,将圣旨随一扔,谋士甲一脑袋急汗的接住圣旨,下意识的劝道。
“王爷不可,这可是圣旨啊。”
唐稷听着这一声王爷,眼眸一眯,冷然阴狠的转身看着怀抱着圣旨的谋士甲。
“哦?王爷?”
明显上扬的质疑声调让谋士甲脑门上的汗流的更凶了,为了争取一线生,谋士甲不得不硬着头皮道。
“圣旨已下,王爷若是明着抗旨,势必给了皇上把柄,皇后娘娘苦苦支撑的局面恐怕也会被方贵妃和廉王彻底打破,为了皇后娘娘,王爷可要沉住气啊。”
谋士甲顶着压力完这一串话,膝盖险些要着地,硬是逼着自己站的笔直,唐稷的神色变换了几瞬,终究还是忍住了。
“罢了,诸位接下来本殿本王该如何作为?”
唐稷对自己的新身份还没适应,隔壁的廉王唐衍倒是真心实意的笑着,亲将封王的圣旨供上香案,才回转身伸想要搂住原氏回屋,却被原氏轻柔而坚定的推开了。
唐衍看着落空了的,在看着缓缓往外走的原氏,第不知道多少次无声的长叹,叹完气立刻抬脚跟上。
原氏进屋后看着收拾到一半的箱笼,默默坐下继续收拾,唐衍一进屋看着原氏的背影,突然一股无名火就蹿了起来,大步上前一把夺过原氏中的衣裳扔在了一边。
“王爷”
原氏不明所以的看着突然脸色难看的唐衍,嘴巴张了张也只了王爷二字,然而就这两个字也足够唐衍难受的了。
“你非要这般吗?”
唐衍极为受伤的看着原氏,原氏垂下眼眸低低的反问道。
“王爷这话是何意?眼下还有什么可以改变的么?父皇的意思你清楚我也很清楚,除了认命还能如何?抗旨吗?”
到最后,原氏的话语里满是颓丧,唐衍抬起来想将原氏搂进自己怀中,终究还是把放了下去,转身离开了。
梁远站在屋檐下望着灰蒙蒙的天颇为感慨的轻叹了一声,耳中传来衣料摩擦的声音,扭头一看是温锦娘裹着披风出来了。
温锦娘和梁远并肩站在屋檐下看了看天边,收回视线看向梁远。
“怎么了?最近刑部没遇上什么难办的案子吧?”
温锦娘已经显怀,日日窝在家中养胎,外面的事梁远有意识的瞒着自己,温锦娘知道却不点破,全了梁远这份维护之情,可最近梁远愈发沉闷,眉宇间的忧色愈来愈深,温锦娘想当看不见都不行了。
梁远犹豫了一瞬,还是决定了,反正这件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温锦娘看着梁远伸出纤细修长骨节分明的指,扯松了自己随系起来的披风带子,有些控制不住的想翻白眼。
梁远这个人龟毛的地方还是很多的,但这些平日里不细看还好,只有心里一有事才会显露出来,最受影响的自然是自己这个枕边人。
“今日皇上下旨,封了几位皇子为王爷,甚至划分了属地,连死了的三皇子也有份。”
温锦娘对这个消息只是愣了一瞬,转而便笑开了,垂下眼眸看着梁远干净漂亮的捏着两根带子系了一个对称完美的结才抬起头,望着梁远道。
“皇上的旨意自有他的用意,再了那是天家父子之间的事,你愁什么?”
温锦娘所能想到的梁远担忧的便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和安帝突如其来的下旨封王,无疑是加剧了几位皇子之间的争夺,若迟迟不定储君之位,这样下去总有一日会起争端的。
梁远深知这是温锦娘在安慰自己,当下一把将人搂着进了屋,边往屋里走边。
“是啊,那都是上面的事,咱们管不着,走!为夫陪你睡觉去。”
温锦娘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但来也奇怪,只要一提睡觉,自己就的确困得很,哈欠连天的。
梁远对此很是骄傲的过,是腹中的孩子听话懂事,一睡觉就乖乖的睡觉了。
温锦娘知道梁远一直是个慈父,也就由着他天天对着自己的腹夸耀孩子多乖多聪慧。
九王府中,秦潇甩着廊下灯笼上的流苏坠子,看了眼跪在脚边的女子轻笑道。
“怎么?觉得没有第一时间将讯息传过来,自责了?”
女子的背脊因为这一声轻笑僵了僵,而后深深的磕下头去一副任凭处置的模样,秦潇伸出脚尖将女子的下巴托抬了起来,看着一脸娇柔实则武功不低法利落的女子,顿时有了些异样的反应。
“宫里的线若是不好用了,及时换新的便好,你的膝盖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跪的。”
“是。”
季柔一看秦萧那个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当下就站起身恭顺的跟着秦萧往屋里走。
屋里不多时便传出了暧昧的声响,站在屋外的守卫们对视了一眼,默默地远离了些屋子。
廉王唐衍的举动自然是瞒不过其他几个兄弟的,尤其是一直暗中窥伺着的璟王唐稷。
廉王府的下人进进出出的采买,璟王府的下人们看了好几日,也不是没有想去套话,可惜廉王府的下人嘴都严的很,愣是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只以为是唐衍封了王之后准备大肆庆贺。
唐衍看着渐渐繁多起来的行李,心里的情感越来越冷淡,直到全部准备好那一日,唐衍看着腹部隆起的原氏,已经很是平静了。
原氏看着从颓丧到平静顺利过渡的唐衍,千言万语汇成了一句“王爷保重”。
唐衍一早进宫递了奏折,跟和安帝辞行,要去封地赴任了,其他几位王爷本就还在观望,没想到唐衍居然闷不吭声的启程走了,有这么一个大皇子做在前头,后面的几位皇子不想走也得走了。
唐稷狠狠地一拳打在桌案上,谋士们一个个抖得跟筛糠一样,却不知道该如何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