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密百四十章 湖心密会
高挑女子走到楚河身前,不远不近,盈盈一礼。
“奴婢乔涵,愿弹奏一曲,请公子品鉴。”
这位艺术家的声音清清冷冷的,让楚河的耳朵略感酥麻。
“姐请。”
名为乔涵的女子款款转身,走到了一架古琴之后坐好,玉葱一般的指,轻轻拨弄琴弦。
这个世界古琴的声音很好听,有点像水滴的声音,叮叮咚咚的。
不知不觉间,楚河也被这琴声吸引,正在他沉浸其中之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遥想老夫当年,那也是风流倜傥,流连花丛,不比那姑苏慕容复差。这女娃的模样倒是可以,就是不知道功夫如何?”
不用问,自然是丁老怪,楚河刚刚找到点感觉,就被这个不和谐的声音打断。
“子,要不要老祖我教你几招,保你”
关闭共享视野。
世界顿时清净了,楚河一不做二不休,顺把卡普那边的视野共享也关了,天知道这个老头子正憋在那动什么歪心思呢?
这时,就在楚河准备好好欣赏音乐,陶冶情操的时候,张棣又不合时宜地快步走了进来。
“何公子,我家主子到了。”
楚河点了点头,但没有起身。
看到这一幕的乔涵,那双大眼睛中闪过一道精光。
她怎么会不知道张棣口中的主子是谁,而这位何公子,听到明王驾到,竟然是一动没动,好大的架子。
这个衣衫朴素,一身沙土的俊俏年轻人,绝非普通人物。
“咳咳,你们都下去吧。”张棣清了清嗓子,看着船舱内的歌女丫鬟们道。
包括乔涵在内的众人,立刻就要退出船舱,这时张棣却伸将她拦住。
“主子吩咐了,乔仙子不必回避,就在这里抚琴助兴就好。”
乔涵点了点头,便又坐了回去。
清场之后,正主终于登场。
周士凯走了进来,但脸色极差,疲惫之色尽显。
在他的身后,还跟了一个人,正是古三舟。
楚河虽这次是独身而来,但他曾击败徐从虎,也是名声在外,周士凯自然不敢单独见他,但也不能带太多人,以免让人觉得他仗势压人。
所以这时候带古三舟来,就是周士凯最佳的选择,既能当保镖,又能一起来议事,参谋参谋。
古三舟岁数大了,为人又古板,不懂变通,听了周士凯和楚河暗中交易的事后,是一万个不同意,甚至还提出了一个计划来。
他要诱楚河进城,然后捉了,拿着他去换明王。
但对于这个一听就不够完善的计划,张棣是坚决反对,他捉了楚河,那就是给徐从虎上位的会,凉军不但不会真跟他们做交易,反而会彻底把周岩送上死路。
后来周士凯是一把鼻涕一把泪,跟古三舟他们老周家就要绝后了,挣再大的家业也没用之类的话。
古三舟才终于是答应了周士凯,配合他们完成与楚河的交易。
周士凯走进船舱之后,张棣立刻就转身出去,吩咐开船。
很快,这条画舫就缓缓开动起来,朝着胭脂湖中心行去,一路直行,遇到的一些船纷纷让路,躲得远远的,生怕招惹祸患。
看到楚河,周士凯终于是挤出一抹笑容来,“楚老弟啊,近来可好?”
楚河笑呵呵地点了点头,“托明王大人的福,一切都好。”
从始至终,他都是坐在矮椅上,一动没动。
古三舟的眉头已经纠结成了一个“川”字,他对于周士凯和敌军主帅接班人如此熟络,感到十分不满。
他的戎马生涯,几乎全部都奉献在了东境,几十年仗打下来,与凉军之间有着不清理不明的无边血仇。
而且看到楚河大咧咧坐在那,完全没把周士凯放在眼里,更是让他怒火中烧。
如今被韩隽逼得焦头烂额的明王,倒是没想那么多,走到了楚河身边坐下。
这时他注意到楚河正看向风尘女子乔涵,顿时笑了一声,“这位乔涵乔仙子,可是胭脂湖当之无愧的花魁。就算是踏遍我东境风月场,也找不到第二位能跟她媲美的。”
楚河叹道:“确实名不虚传。”
听了这话,周士凯更加得意了,“那是当然,涵儿可是我最心爱的姑娘,要不是我家有悍妇,还真想把她接到王府里去。咱们在她面前什么都可以谈,老弟不必有任何顾虑。”
楚河了然地点了点头,心想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这周士凯和周岩,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全都是迷恋美色,又贪生惜命的主。
他在心中暗想,如果他是盛国的皇帝,也绝对想把他们老周家从东境连根拔掉。
周士凯给乔涵做了个势,示意她继续抚琴。
清脆悦耳的琴声再次响起,到了该谈正事的时候,张棣和古三舟也走了过来,站在周士凯身边不远处。
“我这次着急想要见楚老弟,想必原因你也清楚吧?”
楚河笑道:“因为韩隽?”
“当然!蚩王此行东境,就是为了你们东天门不是,大涌关,就是为了你们大涌关而来。所以我这个当老哥哥的,当然得替你想想了,毕竟毕竟我儿子也在那,我是想帮你们除此大患,也就能早点接那个兔崽子回来不是?”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楚河摇了摇头。
“你肯定不是因为这个才来找我的,若是不能坦诚相待,那咱们也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楚河在此感谢阁下的招待,就此别过。”
完,楚河就长身而起,留下足无措的周士凯坐在那里。
站在一旁的张棣倒是没有着急,他当然知道这只是楚河谈判的一种段。
但古三舟却有点按耐不住了,脾气火爆的老将军,怒视着楚河。
“楚将军,请你注意话的方式。坐在你面前的,是我大盛明王!”
楚河笑了两声,忽然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他也迎向古三舟的目光,毫不退缩。
“怎么?老将军想在这过两?”
女子依旧坐在那里抚琴,仿佛船舱内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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