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喝醉酒的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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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尔维斯的眉眼顿时舒展开,唇角不易察觉地弯了弯。

    在场众学生在男学生的呻吟声中回过神,这一刻,他们真的是一点都不羡慕被白兔扒在身上的学生了。

    实在是太惨了。

    作为十大军校的学生之一,当众被一个萌宠兔子欺负,脸往哪里搁?

    众学生们想,白兔不愧是埃尔维斯殿下养的兔子。

    在白兔试图第三次摔打藏锋学院那位学生时,这位处于震惊状态中的学生终于回过神。

    有一有二,不可以有三。

    他立刻动用异能,打算以攻击的方式强迫白兔放开自己。

    不过,他刚掀起一阵源波动,空间异能直接朝着他降下,一股压迫感弥漫而来,控制他的四肢,不让他动弹。

    众人顺着源波动,齐齐看向埃尔维斯。

    人群中有人压低声音道:“不能欺负埃尔维斯殿下的宝贝啊。”

    在埃尔维斯的助纣为虐下,云映之又将男学生给摔了两下。

    连续高强度的四摔,云映之觉得头晕脑胀,的身体摇摇晃晃,怎么看都是一只不正经的萌兔。

    人群中有人道:“之前看到埃尔维斯殿下喂它喝酒,它肯定是醉了。”

    藏锋学院男学生一张脸黑成了锅底。

    一群藏锋学院的学生挡在了那位被萌兔摔打的学生面前,他们用满是敌意的目光看向繁瑟学院众学生,他们不敢瞪埃尔维斯,就只能瞪别的学生。

    无论如何,他们学院的学生被其他学院的学生欺负,集体荣誉会遭受损害。

    埃尔维斯走向白兔。

    白兔感觉到埃尔维斯的靠近,本能地想要逃跑,不过,空间异能束缚住白兔,让它动弹不得。

    埃尔维斯直接将白兔抱在了怀中。

    白兔垮起的兔脸原本是正对着众人的,这一刻他自觉地将脸埋在了埃尔维斯的怀中,耳朵一直不停地抖动。

    困,困,还累,但是,又微妙地有点睡不着。

    不是,面前这个抱着自己的人

    是谁来着?

    白兔用兔脸搓埃尔维斯,没将自己搓清醒,大脑还是一片浆糊。

    埃尔维斯动作轻柔地抚摸白兔,顿了下,道:“他这么,又有什么错。”

    藏锋学院被白兔四连摔的学生:“”

    在场众人:“”

    他们都明白了。

    埃尔维斯这句话的意思是,白兔摔人,不是他的错。

    他只是一个萌萌的兔子,还这么一只,柔柔弱弱,他又能有什么错呢?

    众人表情非常微妙地看着一本正经,浑身散发冰冷气息,护短护得完全不讲道理的埃尔维斯。

    埃尔维斯道:“至于赔偿,可以和我的秘书联系。”语毕,他抱着白兔转身离开。

    在场众人:“”

    工作人员立刻上前,迅速将被白兔制造出的狼藉整理掉。

    明明发生了这么不愉快的事情,但是,即便这样也没能破坏学生们联谊的热情,接下来,一些男女学生在寻找让他们喜欢的人的同时,时不时将话题转移到了埃尔维斯殿下的萌兔身上。

    “那个白兔好萌啊,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兔子?兔子真的能这么厉害吗?”

    “藏锋学院那位学生,那不是兔子,那是云映之。”

    “我和云映之是同学,我可以保证,那只战斗兔绝对不可能是我们映之,我们映之真的非常柔弱!”

    除了这位学生外,一大群繁瑟学院的学生们信誓旦旦地保证,云映之不可能有白兔这么厉害的战斗力。

    人群中,又有学生疑惑询问:“你们学院校花呢?校花跑哪里去了?”

    “不是,他刚来,你们就吓他,可能是被艾菲尔学院的学生给吓跑了吧?”

    “起来,殿下那只兔子好像耀明战斗场的战斗萌兔啊!”

    又有人:“攻击的方式似乎也一模一样。”

    整个场地忽然陷入一阵安静,片刻后,有一位学生看向繁瑟学院众学生,询问:“那只萌兔真的不是你们学院的校花吗?”

    繁瑟学院一位学生道:“应该不是吧?你们看,殿下那只萌兔是个色批,一直在撒娇,贴贴,蹭蹭,它不可能是我们的校花吧?”到后来,他也不是很确信了。

    微妙的,整个场地再一次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寂静。

    许多人的目光不由自主朝着白兔消失的方向看去。

    殿下是将白兔带去哪里去了?

    埃尔维斯直接带着白兔去了顶楼的休息室。

    进入休息室后,一直缩在他怀中的兔子又开始不安分地蠢蠢欲动了。

    白兔扬起毛茸茸的脸,试探性地看埃尔维斯,只能看到它的下巴。

    白兔又动了动的身体。

    埃尔维斯抱着白兔坐在沙发上。

    白兔眨巴眨巴黑溜溜的大眼睛,一团糊的大脑唯一想法是,面前的人和之前的那个人不一样,特别的不好招惹,武力值堪比洪荒猛兽,他不能不识抬举地。

    白兔特别地审时度势。

    想了想,白兔试探性地向后移动,踩在了埃尔维斯的腿上,的身体还是摇摇晃晃。

    白兔所不知道的是,空间异能围绕在他周身,竖立成墙,哪怕他没能稳住身形,也不可能坠落。

    白兔发现埃尔维斯并没有将他给抓起来的想法,他放心地跳跃,落到了茶几上。

    埃尔维斯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皱。

    茶几上有果盘点心,还有酒。

    很明显,白兔也注意到了。

    埃尔维斯:“”

    他看到,喝醉了的白兔在茶几上摇摇晃晃走了好几圈,最终走向了酒,两只爪爪试探性地扒在了酒杯上,一双如宝石一般的双瞳心翼翼地看向埃尔维斯。

    “”埃尔维斯眼皮跳了跳,顿了下,道:“不行,你喝醉了,不能再喝了。”

    白兔不识好人心,生气地对埃尔维斯叫:“哒哒哒!”

    埃尔维斯:“”

    埃尔维斯想,可能是喝醉了的关系,白兔即便生气地怒喷,声音听起来也软绵绵,非常的可爱。

    白兔想了想,的身体挂在茶几上,似乎试图从茶几上爬下去。

    明明直接跳就可以,但是喝醉的白兔就是试图爬下去。

    埃尔维斯第一想法是将白兔给抱起来,但是,白兔现在恐高的模样实在是太有趣了,再加上茶几不高,地面还有一层厚厚的绒毯,他就没将白兔抱起来。

    社死这种行为,都是在没什么意识的情况下进行的。

    埃尔维斯打开个人光脑,调成了拍摄模式。

    白兔吊在茶几边缘,看了看地,晃了晃脑袋,爬上去,又看了看地,有点危险,但是他想下去,继续将自己掉在茶几上,之后再次爬上去。

    反反复复三次后,白兔站在茶几中间,似乎受到了来自兔生的剧烈打击,摇摇晃晃,一副无法承受这沉重打击的模样。

    看到白兔这种模样,埃尔维斯唇角弯了弯。

    他想,每一次看白兔时,都会让他的心情非常好。

    真可爱。

    白兔抖了抖毛发,精神一震,似是想到了什么,它走向了另一个位置。

    埃尔维斯:“”

    他在心中想,白兔不会认为

    原本站立的位置他不敢爬下去,换一个位置,忽然就敢了吧?

    应该,不至于吧。

    哪怕喝醉酒,应该也不会有这么天真可爱的想法。

    埃尔维斯才这么想,他就发现,白兔似乎是真的这么想的。

    白兔换了一个位置,继续向下爬,没爬下去。

    埃尔维斯:“”

    他眼睁睁地看着白兔又换了两个地方试图向下爬,结果始终没有勇气爬下去,两只爪爪抱着茶几边缘,目光一直朝着下方看去,最后

    还是重新爬上了茶几。

    如果不是这画面太有趣,埃尔维斯甚至想帮脆弱无助的白兔一把。

    忽地,他的脑海中出现不久前白兔战斗兔的模样。

    如果之前是战斗兔的话,现在就是柔弱无助白兔。

    真的,繁瑟学院绝大多数学生真心实感认为云映之柔弱,这不是没有理由的。

    看看现在这幅画面,这理由实在是太充分了。

    白兔重新爬上茶几,一张兔脸表情特别灵性,似乎是在怀疑兔生。

    紧接着,白兔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眨眨黑溜溜的大眼睛,精准从桌子上跳到了地上,也不高,稳稳当当。

    事实证明,比起爬下去,跳下去更简单。

    埃尔维斯发现,他刚刚被白兔带入了误区。

    白兔一直想着要爬下去,导致他也误以为白兔只能爬下去,但是,这只兔子有着惊人的弹跳力,别区区半米左右的高度,就是几米高他也能轻松弹跳。

    白兔终于意识到自己这一项天赋,周身冒着愉快的花花,开心地跳了下去。

    成功跳下去的白兔极为高兴,他没忍住,单只jj着地,另一只jj抬起,灵性地转了好几个圈圈。看起来就是一个欢脱可爱的白兔。

    哪怕是埃尔维斯,这一刻也没有绷住,胸口一阵抖动,无声笑出来。

    但凡不是担心他笑出声,会有可能影响白兔的社死发挥,他都会控制不住的笑出声,实在是太可爱了。

    转了好几个圈圈的白兔又摇摇晃晃地朝着不远处跳开,目光放到了茶几上的美食上。

    然后

    特别朴实无华的白兔又将自己绕回去了。

    他竟然不想着以跳跃的方式上茶几,而是,抱着茶几腿,艰难地爬了上来。

    埃尔维斯:“”有点可爱。

    以后找到会,他还是要继续偷偷喂白兔喝酒。

    白兔哒哒哒,朝着酒瓶靠近,似乎是在思考,他一个兔子如何打开酒瓶。

    紧接着,埃尔维斯就看到白兔再次跳跃,跳了下去。

    然后

    白兔直接从第二形态变身成了人形态。

    埃尔维斯:“”

    埃尔维斯其实能够看得出来,云映之一直不想暴露自己的秘密,他一直在艰难地隐藏着属于自己一个人的秘密。

    他完全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一只社死白兔与他本人之间有任何关联,但是

    喝醉酒的云映之完全没有考虑到这一点,直接当着他的面,从第二形态变回了人形态。

    人形态的云映之因为醉酒,头发有些凌乱,脸颊一阵嫣红,身上明显大了许多的白衬衣松松垮垮,最上面的扣子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掉了,展露出雪白的肌肤,本就好看的容貌更是好看的惊心动魄。

    云映之完全没有注意到埃尔维斯的存在,他摇摇晃晃靠近茶几。

    埃尔维斯皱眉,担心云映之会摔倒,时刻注意他的情况。

    云映之终于靠近茶几,直接坐在茶几面前,开始作死地继续给自己倒酒,双捧着边缘,一口一口地喝酒。

    没过多久,酒水已经少了一半。

    云映之喝酒的模样真的很可爱,每一口,眉眼都会弯弯,周身散发出几乎要实质化的愉快的花花,就是一个可可爱爱的酒鬼。

    埃尔维斯觉得,以后要让云映之尽可能地少碰酒,不过,偶尔一次还是没有关系的,毕竟喝醉酒的他真的很可爱。

    等埃尔维斯反应过来时,云映之已经给自己倒第二杯了。

    埃尔维斯眼皮跳了跳,伸,制止云映之,道:“你不能再喝了。”

    云映之被吓了一跳,他眼皮重重一跳,看向面前的人。

    看不明白。

    是谁?

    对方在什么?

    想了想,云映之觉得,以他的性格不会在别人面前这么肆无忌惮,所以,对面的人肯定是

    云映辉!

    没错,肯定是哥哥。

    云映之摇摇晃晃站起身。

    埃尔维斯皱眉。

    紧接着,埃尔维斯就看到云映之绕了一圈,走到了他的面前。

    埃尔维斯:“”

    以他对云映之的了解,正常情况下,云映之看到他应该会试图避开,而不是靠近,毕竟,他当着他的面做出那么多社死的事情

    不愧是酒精效用吗?

    就在埃尔维斯这么想的时候,云映之一把坐在了埃尔维斯的腿上。

    埃尔维斯愣了下,大脑缓缓打出了一个巨大的问号。

    这是

    什么情况?

    埃尔维斯愣怔间,云映之双抱着他的脖颈,粉嫩的脸颊贴贴他的脸颊,委委屈屈地道:“哥哥啊!”

    埃尔维斯:“”

    埃尔维斯面色瞬间非常难看,云映之口中的那个“哥哥”是谁?

    云映之吸了吸鼻子,道:“哥哥啊,爸爸妈妈都更喜欢阿瑶,只有哥哥最喜欢之之。”他两边嘴角向下,本就委屈的表情给人的感觉更委屈了。

    埃尔维斯糟糕的心情顿时好了,他意识到云映之口中的哥哥是云映辉了。

    云映之可怜兮兮地道:“爸爸妈妈叫阿瑶的名字时都是叫阿瑶,但是叫我的时候不是云映之就是映之,只有哥哥叫我之之。”

    埃尔维斯轻轻地拍打着云映之的背部,用尽可能温柔的声音安抚:“之之。”

    简简单单的一个称呼,云映之成功被安抚,他又用脸颊蹭了蹭埃尔维斯的脸颊,道:“哥哥,我要和哥哥告状!”

    埃尔维斯顿了下,在云映之期待的泪泡眼下,轻声回应:“乖,之之。”

    云映之道:“别的人交往,都会和恋人牵亲亲,我从来没有过牵和亲亲过!”

    埃尔维斯唇角不易察觉地弯了弯,他想,云映之的初吻还留着。

    云映之叭叭叭,又开始起了怀博涉的坏话。

    云映之开始掰指,道:“哼!我一定要找到我的真爱,比怀博涉那个辣鸡厉害,爱我,特别爱我,我也特别爱的爱人!”他越越大声,并且骄傲地抬起了下巴。

    埃尔维斯觉得,他很适合云映之。

    云映之又:“哥哥!我要报复怀博涉!”

    埃尔维斯轻声道:“好。”

    云映之:“我要抢走他的首席生之位!”

    埃尔维斯眼皮跳了跳,上上下下打量云映之,不得不

    云映之第二形态时的力量非常可以,但是即便这样,他也不认为他能够抢走怀博涉的首席生之位。

    不过,这种打击人的话他暂且不,并且还在思考,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云映之能够以常规又或者非常规的方式夺走怀博涉的首席生之位。

    云映之又吸了吸鼻子,继续告状。

    着着,云映之忽然一拉长,直接将酒瓶拿起,灌下。

    埃尔维斯愣住,试图从云映之中将酒瓶拿走,这个时候酒瓶中的酒已经撒了两人一身。

    埃尔维斯:“”

    他在心中想,喝醉了酒的云映之真的是一只熊兔子,还是一只告状精化身的熊兔子。

    被抢走酒瓶的云映之有点不大高兴,但也没有什么。

    不过,可能是因为衣服被酒浸湿,让他感到不舒服,他下意识想要脱衣服。

    埃尔维斯眉头微皱,想阻止云映之。

    云映之继续脱衣服。

    埃尔维斯上力道加重,加强力道阻止云映之。

    云映之与埃尔维斯双瞳对视,生气地道:“哥哥干嘛欺负之之?”他超生气。

    埃尔维斯道:“不要乱脱。”

    云映之一用力,这回他不脱衣服了,熊白兔直接就将衣服给撕掉了,露出白皙的身板。

    他的力气有点大。

    埃尔维斯:“”

    埃尔维斯眼皮一阵狂跳。

    云映之一脸得意地看着埃尔维斯,特别不知死活。

    埃尔维斯身形一口气,想要些什么,云映之又开始动动脚,要脱掉裤子了。

    埃尔维斯加重语气:“云映之,别闹。”

    云映之顿时心态崩了。

    他抽抽搭搭,眼泪啪嗒啪嗒向下掉,控诉道:“哥哥你怎么可以连名带姓地叫我?你明明一直都叫我之之的呜呜呜呜”

    埃尔维斯:“”

    埃尔维斯太阳穴青筋一跳一跳,云映之坐在他腿上一阵乱磨,他感觉这真的就是

    无法用言语描述的感觉。

    不过,在云映之的控诉下,埃尔维斯还是道:“之之,乖,是我的错。”

    他在心中想,云映之和他哥哥的关系太好了一些。

    他希望,这对兄弟能够适当地保持一定距离。

    云映之继续卖力地给自己脱裤子,然后,眨巴眨巴黑色的大眼睛,道:“哥哥,你下面怎么了?”

    埃尔维斯:“”

    埃尔维斯双抱住云映之的脖颈,双唇贴上了他的嘴唇。

    云映之大脑一片茫然与恍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嗯?

    兔子懵逼脸。

    -

    云映之觉得头痛欲裂。

    不仅大脑疼痛,全身都在疼痛,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大对劲。

    又疼,又困,还累。

    真的好难受。

    他睁开双瞳,入眼的是陌生的天花板。

    除此之外,他还能感觉得到

    身旁传来

    嗯,一股,属于人的气息。

    云映之眼皮一阵狂跳,情绪即将达到崩溃的边缘。

    所以

    昨天晚上,到底

    发生了什么?

    努力回忆一番,他什么都想不出来。

    他昨天喝多喝到断片了。

    昨天最后的记忆是什么来着?

    对。

    昨天最后的记忆是,他找到一个安静的地方从第二形态变身成人形态,然后偷偷喝了酒。

    他似乎还

    还给怀博涉拨出过通讯?

    再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重要的事他暂时一个都想不起来。

    他现在可以做的就是,推断,之前都发生了一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

    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场地,身旁

    还有一个人。

    这个人温柔的臂,正在抱着他。

    云映之:“”

    他被一个人抱着。

    是谁?

    云映之全身紧绷,眨巴眨巴大眼睛,动作艰难地在对方怀里动了动,看到了人

    是,是埃尔维斯。

    云映之:“”

    所以,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