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偷我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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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呢,刚才都没觉得疼,现在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揍了一样,哪里都疼。”沈秋秋在院子里,用陆纵打来的清水擦拭着伤口,疼的脸都皱到了一起。

    “忍着点,要洗干净,不然会感染。”陆纵从她中接过纱布,一下下,用力的将她伤口中的泥土沙子都清洗出来,力道之大,疼的她眼泪都下来了。

    “你轻着点啊,是要谋杀发妻吗?”她疼的又哭又嚷,心想着这男人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陆纵哥哥是对的,伤口一定要用力些才会清理干净。”孟尧不知什么站在院子中,一双黑溜溜的眼睛正望着两人,上还攥着一个陶瓷的瓶子。

    沈秋秋疼的噘着嘴,“是是是,你陆纵哥哥做什么都是对的,就我是坏人。”

    “你”孟尧咬着嘴唇,将头埋得很低,随即猛的将中瓷瓶塞到了沈秋秋的怀中,“你也不是坏人!”

    继而,就转身跑走了。

    “这孩子”沈秋秋一愣,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面前已经没有了少年的影子。

    陆纵从她中拿过那瓷瓶,“是金疮药。”

    她看着孟尧跑走的方向,有些哭笑不得的无奈摇摇头。

    到底是孩子,似乎将人全都划分成了好人坏人。

    可她知道,世界不是非黑即白,就像人也不是非好即坏。

    她自己就不是一个绝好的好人,但应该也不是个坏人吧。

    或许是个贪财的好人?

    “沈秋秋?”陆纵叫了好几声,见她没有反应,便拍了拍她。

    哪知她竟是身子软绵绵,一下子歪倒向一旁,好在他一把将其搂住。

    陆纵将她横抱起来,不知道是他的错觉,还是他已经习惯了沈秋秋的体重,居然觉得她十分轻,似乎是比之前轻了许多许多。

    沈秋秋这一烧就是一整天,中途孙秀才还来看过一次,送了些从镇上药铺开来的退烧药,可她依旧烧的厉害。

    傍晚时分,村民送来了熊掌,经过商议后,还将那熊皮也给了他们。

    毕竟一只熊好几百斤,陆纵猎杀的,沈秋秋受了惊吓,只给四只熊掌也太少了。

    “她还在发烧昏迷吗?”周婶子啧舌,“你要给她用凉水擦擦身子,还要给她熬点粥喝喝,不然人都会烧傻了。”

    陆纵默不吭声的点头应下,转身去厨房熬了一锅粥。

    等回到房间后,看着床上的女人,他端着粥碗,有些足无措的坐在了床边。

    沈秋秋正涨红着脸,呼吸急促,难受的眉头都皱了起来,人依旧是昏迷不清的。

    “那个属下觉得,应该是把她扶起来,”黑衣人站在门口的阴影中,缓缓的提出了自己的意见,“躺着吃的话”

    陆纵瞥了他一眼,那人立刻低下头,再不敢吭一声。

    沈秋秋的额头上搭着降温用的毛巾,陆纵轻轻扒开她的嘴,细细吹拂着勺子里的白粥,等温度不会烫到,才送入她的口中。

    下一秒,被呛到的沈秋秋便尽数将白粥粒全咳了出来,还喷到了他的身上。

    “躺着吃的话,会呛到的。”黑衣人退后一步,声嘟囔着。

    陆纵深吸一口气,声音冰冷的好像寒冬一般:“有话就,没话就滚!”

    “朝中局势动乱,萧将军不日便会来,到时全权听您差遣,”黑衣人跪在地上,恭敬的回答,“您打算何时回京?”

    “自有安排,没有命令,你只管待命。”陆纵将沈秋秋扶起来,用巾擦干净她脸上的米粒,在黑衣人屏退的瞬间将人叫住。

    “等一下。”

    “您还有什么吩咐。”黑衣人跪在地上,表情果敢又忠诚。

    “发烧要擦身体的话,都要擦哪里?”男人轻轻咳嗽,掩饰住脸上的一丝尴尬。

    黑衣人呆了呆,赶在他发火前赶忙道:“要擦心,肘,还有胸口。”

    “胸口?!”陆纵蹙起眉头。

    “昂,那个如果烧的不是很严重的话,就不用擦胸口了。”黑衣人立刻补充。

    陆纵看了看床上脸色绯红呼吸急促的女人,声嘀咕着,“这算是严重吗?”

    他鲜少生病,更没什么照顾人的经验,伺候人更是头一遭。

    不过眼下看来,被他照顾好像也不是什么幸事。

    “这么看起来,她好像快烧死了。”黑衣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

    陆纵无奈的挥挥,让黑衣人下去,转身看着床上的女子,先将粥喂他一点点喝下,而后打来一盆凉水,动作较为轻柔的擦拭着她的心。

    沈秋秋的很可爱,胖乎乎的,又白又嫩,摸起来软软的,好像个发面馒头,和普通人家的姐少女都不同。

    没有纤纤十指,没有修长玲珑,反而一根根犹如白玉雕刻的萝卜。

    这双,生来就应该是养尊处优,不是干活的。

    他擦完了心,又擦了肘,可到了胸口处却犯了难。

    屋内烛火摇曳,外面雨后虫鸣。

    陆纵深吸一口气,慢慢解开沈秋秋的腰带,将外衣替其脱下。

    毕竟她瘦了不少,衣服也不太合身,腰带一解开,里面的衣服松松垮垮,便露出雪白的肩膀。

    他呼吸一窒,强行将目光多开,自己也觉得好笑,怎么会对着一个胖乎乎的村妇感到羞怯,这女人只是他掩盖身份的棋子罢了。

    所以要救她,只是为了方便行事。万一她死了,自己就要提前回京,来不及布局。

    这样想着,陆纵似乎轻松了许多,转过头脱下了她的中衣。

    “你在看什么?”女人的声音有些沙哑,险些惊的陆纵打翻了中的水盆。

    “我的衣服呢?”

    沈秋秋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但浑身无力只能躺平,身上凉飕飕的,却又冷又热。

    抬眼看着面前的男人,她发烧烧的头晕晕乎乎,意识也不清醒,只觉得头重脚轻,晕的厉害。

    “陆纵,你趁我虚弱,偷我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