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处心积虑的主母
村长到现在都不肯出她要的信息,基本上可以断定,是背后的那人身份太高,让他不敢得罪。
但原主本身只是一个县令的女儿,高位者为什么要杀了她?
“想杀人的,总有千万种可能,并不一定是你身上有她需要的。”
“也有可能”陆纵的目光有一瞬间的阴沉,“也有可能,你的存在,本身就是她的威胁。”
存在,就是威胁?!
沈秋秋若有所思,随即轻笑了一声,“无所谓,李言现在不愿意,总也有不得不的时候。”
“你有想法了?”
“是啊,有想法了。”她伸,在男人的眼前晃了晃,“早就有想法了,你等着看。”
——农家乐的经营状况越来越差了。
最先开始接之时,好歹每日还有点收入,但到了现在,基本上就没人来了,压根没有入账。
李言从辞退佣工开始,以此来节省支出。
然而,直到所有雇工都辞退完了,还是入不敷出。
“怎么会这样?”村长看着门可罗雀的农家乐,却是怎么都想不通。
明明他接之前,一天有那么多的进账啊?这才过了多久,怎会如此惨淡。
更让他支持不下去的,还是那笔高利贷的催收。
“时间已经到了,李村长,你欠的钱,也该还了吧?”
几个打模样的人,将他围在了中间,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当初的好好的,一个月就全部还上,这日子,今天可就到期了?”
刚刚到一月之期,钱庄的人就上了门,催要欠款。
“我,我”
李言张了张口,他不出来求饶的话,却也不想激怒这群人。
但他确实是没钱了。
所有的钱财,都拿去买了农家乐,现在本都没有收回来,还欠了那些雇工一大笔的欠款。
他急着想要把农家乐卖出去,却根本没有人来买。
这一段时间的经营状态,村民们都看得一清二楚,根本没有想要盘下农家乐的想法。
村子里的人尚且是这样,外面那些个贵人,就更不会愿意接了。
好端端的一个农家乐,就沦落到了现在,卖都卖不出去的情况。
“啧,”钱庄的管事脸上横肉一动,狞笑道,“你还不起,也总有人,能帮你还得起。”
“谁?”村长眼中立刻燃起几分期望。
“这里的老东家啊,”管事冷笑了一声,“她不是赚得很多么?不至于连这点钱都付不起吧?”
“可”闻言,李言脸上带上了苦色,他现在怎么去找沈秋秋?
即便是找了,两家的关系也不好,更是不用指望对方会愿意帮忙还了。
“我只是给你找条路,”管事伸,拍了拍他的脸,“愿不愿意,是你的事情。但你要想清楚,半个月之后,若是再没有还上,你们家的乖女儿!”
顿了顿,他转头看了一眼李婉茹,眼里带上了些许不怀好意的光芒,“嘿嘿,那可是要去给我们做事的。”
管事放完威胁的话,就带着几个打,大笑着扬长而去。
李言呆坐在原地,看着躲在墙角,眼睛里满是泪水的妻子女儿,心里满是悔恨。
他为什么就鬼迷心窍,去盘了这个什么狗屁农家乐啊?
这辈子的积蓄搭进去了不,现在还不上钱,还要搭上自己的女儿!
“你个死鬼,我嫁给你,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李嫂的声音里满是悲怆,抱着自己女儿的,更是颤抖的不成样子。
她望着面前的丈夫,眼中更是多了几分凶狠,“我告诉你,这件事,你必须给我处理好!我不管你怎么处理,婉茹是我的亲生骨肉,她要是真的被那群人抢去了,我一定要拿了菜刀,砍死你!”
“不是你这个祸星,我们家怎么会落到这副田地,婉茹又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李言看看自己哭泣的女儿,再看看暴怒中的妻子,沉默了良久,终于缓缓的起身。
犹豫了一下,他忽而开了门,坚定的走了出去。
陆家——“沈姑娘,您上次问的事,我可以告诉你,但不能白白告诉你。”
“哦?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和我讨教还价?那看来,你要给的信息,还是至关重要啊?”沈秋秋嘴角微微勾起,“吧,你想要什么?钱,还是别的?”
“是。”李言苦涩的笑了一声,“我要钱,一千两,还债。”
一千两?
那倒是不多,确实便宜了他。
同身旁的陆纵暗中交换了眼神,她捋了下刘海,悠然开口:“我可以答应借给你,但不是给你。”
借和给,那可完全不同。
这一点,她得先清楚。
“你要是愿意,就写个欠条,再告诉我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做的,我就把钱给你。”
“好。”李言忙不迭的点点头,不再犹豫,“我告诉你。想要杀你的,是沈家的夫人,也就是——你的主母。”
他是在一个下午,被沈家的管家找上门来的。
对方指名道姓,吩咐他找会杀了沈秋秋。
他当然知道,这是那个女人派来的人。
虽然不想暴露她,但对于那个女人,他已经仁至义尽了,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妻女,沦落到那样不堪的下场了。
主母?
沈秋秋眉头微蹙:“她为什么要杀我?现在的我,对她也没有什么威胁吧?”
“有。”陆纵接过了话头,“主母换了人,但是嫡出的,和偏房的,终究是不一样的。你再怎么不受宠,也是嫡出。”
他看着女人,眸中有不知名的情绪一闪而逝,“只要你还活着,日后,沈家的财产,你至少能拿一半。沈家的大事,你也可以做主。她都未必能管得了你。”
古代规矩繁多,嫡出和庶出中间隔着太多的规矩,她不死,那个女人的主母,当的始终是名不顺言不正的。
“啧。”沈秋秋嗤笑了一声,却是觉得有点搞笑。
原主都已经把自己嫁了,虽名义上还有一个县令千金的名头,可也已经是名存实亡了。
那个主母,竟是连这样都已经容不下了?
还处心积虑要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