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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二婶摇摇头，“我能有什么办法，她不愿意帮忙，我再来求求她爸妈，看看他们能不能看在多年兄弟的份上，帮我一次。”


    周欢歌眼睛闪过算计，“起来，我们也是很多年的兄弟了，他们哪认什么兄弟，这位大婶，你别浪费精力了。”


    “要是他在不愿意帮忙，我把她爸的车子砸了！”李二婶很生气，“她爸每天都会到村里收猪，经常回我们村。”


    周欢歌露出得逞的笑来，果然很蠢，“砸他的车你得赔钱，何必呢，要是我，就放狗咬他，反正是狗咬的，跟你没关系。”


    李二婶眼前一亮，是呀，狗要发疯关她什么事，她控制不住很正常嘛。


    见状，周欢歌找了一个理由离开。


    李雪燕！莫关洲！祁寥寥！徐海静！


    没一个好人！总有一天会倒霉，总有一天她能看到他们倒霉！


    *


    李雪燕没有回家，而是去了隔壁徐海静家里。


    徐海静依旧心有余悸，“她怎么变成那样？”


    “嗯，去年两公婆都来找过我们，关洲劝王顺去自首又不愿意去，欢歌也来找过，我没答应，还踹了我的车。”


    徐海静挺无语的，“做了犯法的事谁能帮？也亏得他们敢开口，要是我在被人蒙蔽的情况下做出违法的事情来，我第一时间去自首，把背后的主谋抓出来。”


    李雪燕但笑不语，要是都像徐海静这想法，社会能安定很多。


    念念受到了惊吓，窝在妈妈怀里没什么精神。


    李雪燕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周欢歌把能找的人都找了，没人能帮她。


    这种犯法的事情，想帮也帮不了。


    但周欢歌不这么认为，她认为这帮人势利眼，有能力也不帮他们一把，把所有人都骂了一遍，也把所有人都得罪了。


    李雪燕再次听到关于他们夫妻俩的事情在一个月以后，百富县新开了一家烧烤店，周末正好无事，她和徐海静几个约出去吃烧烤。


    韩双的儿子这个学期就要高考了，孩子紧张不紧张李雪燕不知道，但她看得出韩双很紧张。


    “都考了这么多个了，你还紧张。”


    李雪燕给韩双倒了一杯啤酒，“来，缓解缓解，别担心，哥哥姐姐都考得不差，弟弟不会让你失望的。”


    韩双接了过去，“但愿吧，你怎么不喝？”


    “我得开车呀。”


    “你就借着开车不跟我们喝酒，真要喝酒了车子扔在这里，明天再来开回去。”韩双也给李雪燕倒了一杯，“你放心吧，等会儿关洲会来接你回去的。”


    李雪燕没有再推辞，冲姐妹们举起杯子。


    莫思年去隔壁炒粉摊炒了几个炒粉过来，让孩子们就着炒粉吃烧烤。


    思年最先起的周欢歌，“我前两天遇到她了，来办理户籍，她跟王顺离婚了。”


    “我看她那么积极的帮王顺找关系，以为她会等。”韩双语气中带着些许的不喜欢。


    在被周欢歌一而再的烦之后，没人能喜欢起来。


    “哪能呀，夫妻本是同林鸟，灾难来临各自飞，王顺要面临很重的罚款，她离婚不过为了转移财产罢了。”


    “想得美，能转移得了吗？”


    “能转移一点是一点吧，以前不觉得她这么偏执，好像王顺跟我们闹翻了以后越来越偏执了。”韩双感叹，“古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没错的，以前跟我们玩，好歹能克制一点，现在跟那帮偏执的人玩，也变成了那样的人。”


    李雪燕不这么认为，本来就是自私的人，才会跟那帮人一拍即合。


    “我发现她看我的眼神带着恨意，真是莫名其妙。”思年提醒这几人，“我觉得她有报复心，万一遇上了你们心点。”


    “法治社会，她还敢犯法不成，别太担心了。”韩双不以为然，比起一个虚无缥缈的周欢歌，她更担心自己儿子没考好。


    但跟姐妹们把紧张开之后，心情稍微缓解了些。


    快散场的时候，莫关洲和寥寥都来了。


    韩双年纪大些，也敢开玩笑，“来的正好，来买单吧。”


    “没问题。”莫关洲找了个位置坐下。


    “没吃吧，我去给你炒粉。”李雪燕去了隔壁摊子，还好这年头老板不会介意。


    顺给寥寥也打了一份，陆陆续续的，各家的男人都到了。


    不约而同的起了王顺这件事，推测他进去几年。


    孔刚跑了，移民没过，偷渡跑的。


    李雪燕比在场的人都清楚，这年头的确有很多卷钱跑的，不是每一个坏人都会得到惩罚，理想是理想，现实是现实。


    孔刚跑路以后，孔氏以最快的速度被其他股东瓜分，四分五裂，没什么竞争力。


    他们只是愤怒为什么一直盯着孔刚，他还是跑掉了。


    内部出现了敌人。


    这不是普通人能控制和知情的，话题戛然而止，又坐了一会儿，各自回家。


    车上，溪林突然问了李雪燕一句，“妈妈，你不是一直教育我，善恶到头终有报吗？为什么坏人没有得到应有的报应？”


    李雪燕张了张口，沉默了好久，叹气道，“事情太复杂，等你长大就能明白了。”


    这个社会现实吧，怕打击孩子，坏人迟早会遭到报应的，连她自己都不信。


    莫关洲却戳破了李雪燕的糊弄，“其实也没那么复杂，坏人得到惩罚，是无数执法人员不顾危险前赴后继努力的结果，但执法人员也只是普通人，也有力不从心的时候。”


    溪林懂了，“所以我要支持大哥去当警察，去把所有坏人都抓起来。”


    李雪燕顺口问了一句，“你呢？”


    “我不知道，我觉得我这样的体格遇到坏人能跑掉就已经不错了，哪抓得住。”


    李雪燕：这倒是。


    溪林，“所以我就不添乱了，还是干其他的吧。”


    “那你想干点什么其他的呀。”


    溪林依然摇头，“不知道，等长大了看自己能力在哪里才知道。”


    李雪燕没再问，孩子还，未来可期，可以慢慢想。


    溪澄每个周末都会给他们打电话，告知最近的情况。


    几人到家的时候，溪澄的电话正好打来，怨念十足，“妈，我打了好几次电话你们都没有接听，去哪里了呀。”


    李雪燕看了一下时间，十点，汗颜，“今晚跟姑姑他们出去吃宵夜了，你还没睡？”


    “没打通你们的电话睡不着，今晚周教练也请我吃宵夜，不过我不想吃，我最近请教了营养师，我尽量不要吃油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