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屋漏偏逢连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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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情节,怎么有些熟悉!项右右想了想,道:“你被人救啦?”

    “嗯!”美男点点头,一脸感激道:“是医仙救了我。”

    上古的医仙,是偿百草的神农,还是与黄帝有“岐黄之术”并称的岐伯,又或是山海经中记载的巫医之国巫咸?想到这里,她突然又兴奋起来。

    “他还收我为徒。”他接着道。

    套路啊!都是套路,人生如戏的就是他了吧!项右右笑出声来。

    见她笑了,他更加神气活现,接着道:“对了,你以后可以叫我柏舟,这是师父给我取的名字。”

    “柏舟?”项右右听到这二字,有些惊讶。会取这两个字为名的人,应是有读过诗经的,难道他师父也是穿越过来的?

    她想起,“柏舟”二字出自诗经,国风中“邶风”与“鄘风”的第一首都叫这个。

    “邶风”借它,来比喻用情不专;“鄘风”却恰好相反,讲的是情比金坚。想当年,她读到这两首诗的时候,就一直纳闷着,为何同样一个事物,喻义竟反转了0度。

    “医仙在哪,我想见他!”她想着,指不定医仙能知道回去的方法呢。

    柏舟摊了摊,道:“师父他老人家外出云游了,一时半会见不着哎!他走前,叫我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我就跑来龙伯皇宫寻你了。我现在可是太医院的药师。”他一脸骄傲。

    “矮油,不错噢!跟你专业对口嘛!”她拍了拍他肩膀。

    眼下,还是先收集资料吧,找医仙的事只有等待缘了。她想罢,走到方才书桌前,忽然发现桌上那摞书不见了,难不成

    “我们快离开这里吧。”

    她道完,便快步行到门旁,伸拉门,却发现门从外面给锁住了。正当她

    一筹莫展时,柏舟嘭地一声不见了。

    “我去,这变身速度,都不用读条的么?”

    此时,她瞧见一只白蛇,顺着门柱,爬到了门上的格栏处,又爬了出去,不多会就在外面将门锁给撬开了。

    “真行啊!”项右右走出屋子,竖起大姆指夸赞他。

    这会儿,他又变回了人形,冲她笑笑,道:“你忘了,这还是你教我的。”

    好吧,看来这个若璃也不是啥兔子乖乖。

    她抢先一步,冲到围墙附近的歪脖子榕树下,顺着树干再次翻过院墙,腾地跳了下去。只听到咔嚓一声,她脚踝处传来一阵疼痛。

    “哎呀!”她叫出声来,一屁股坐到地上。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水逆到家了!刚才自己没注意看,跃下来时,正好踩在一块石头上,把脚给崴了。

    听到她的叫唤声,柏舟快速跑到她身旁,一脸惊讶道:“阿璃,你受伤了!”

    “你从哪出来的?”见他从自己前方跑来,她纳闷道。

    “从大门走出来的啊!”柏舟指了指院门。

    “啥,大门没锁,那你不叫住我!”她这会脚疼得半死,又见他脸上似乎写着“你咋这么蠢”几个字,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仰起头,看了看那院墙,道:“这点高度,你向来都瞧不上的,我就没叫你了。”

    “算你狠!”她指着他的鼻子,心中叽歪道:真是个二货,白长了一幅好皮囊!算了,好女不与蛇斗!

    “你倒是扶我起来啊!”她见他一动不动地杵着,愤愤道。要是自家的白也这样,她估计早就拿她爹的袜子套它头了。

    “好嘞!”柏舟应声。

    在他的搀扶下,项右右一瘸一拐地向寝宫行去,刚瞧那大红房顶时,就见从宫门内飞奔出来一人。

    待这人跑进了,她仔细瞧去,原来是金鱼太子。

    完了完了,他走前刚嘱咐过自己不要乱跑,这会就被他抓了个现形。她堆起笑容,刚要开口解释。忽然见他上步到自己跟前,一个公主抱,又将自己抱起,二话不,转身向宫内行去。

    “以后不许与其他男子单独相处!”金鱼将她直接放到床上,又床咚住她,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紧盯着她,吓得她将两护在胸前。

    “我闷得慌,跑出去玩,一不心把脚给崴了。正好遇到太医院的人路过,就叫他就送我回来了。”她战战兢兢地解释道。没想到看起来温柔和顺的金鱼,还是个霸道总裁,

    金鱼这才立起身子,轻轻脱去她的鞋袜,对着她红肿的脚踝施了一术法,顿时,她觉得右脚舒爽了不少。

    “我只能暂时帮你止住疼痛,伤到的筋骨还需医治。”他转回先前温和的姿态,又起已命人传御医来了,还一会还要再替她选个宫婢。他完,从书案上取过一摞书,放在她身旁。

    项右右翻了翻,发现正是她下午在藏经阁书桌上见到的那几本。“多谢你。”她有些内疚道。

    “岁末这几日,我会有些忙,陪你的时间就少了。”金鱼抚了抚她的脸。

    听到他会忙,她忙道:“放心吧,我一定在屋里好好读书,争取早日恢复记忆。”罢还比划了个“耶”的势。

    很快,御医便来到房中,将她的脚包裹得像个粽子。金鱼见一切安置妥当,又嘱咐她看书别太累着,便出了宫。

    屋里只剩她一人,终于可以安下心来,展开新一轮“学术研究”了。她坐到书案前,刚翻开书本,忽听到有扣门声。

    “他不会又回来了吧!”正当她纳闷时,忽然听到有女子怯生生地道:“姑娘,奴婢是柒

    ,太子让我来照顾您”

    对了,金鱼方才是有提到这事。想到这里,她忙道了声请进。

    门嘎吱一声音被推开,走进来个女子。项右右打量着她,大概十六、七岁的样子,穿着宫人服,体型纤细,中等个头约莫一米六;巴掌大的脸上,长着较为平庸的五官,属于那种要多看几眼才能让人记住的女孩儿。

    进屋后,她先是行了一个礼。

    “这琴是?”见她怀中抱着一床琴,立着不动,她好奇地问道。

    “这个是太子命我带来的。”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