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忙碌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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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右右舒了口气,突然发现丝绮两腮的皮肤泛起了红色的血丝,上面还生出许多细的疙瘩,鼻子也是红红的。

    她莫不是对这羽毛过敏。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忙走到柜边,打开柜门,从包袱中取出一只带盖的瓷瓶。

    “丝绮姐,你试试这个凝露,不定能去红。”她罢,将瓷瓶放到她中。

    千鸾之前险些被大蛛妖杀掉,耳朵边便留下了那道疤。他回到天空城后,复完仇后便是涂了这护肤仙膏,没过几天就给整平滑了。他们离开天空城之前,千鸾还特地拿给她一瓶。

    丝绮接过来,打开瓶盖,嗅了嗅,又用食指挑出些许,抹在红肿的部位,半晌冲她笑道:“冰冰凉的,好舒服啊!真是个好东西。谢啦!”

    “你跟我客气啥,下回再找我朋友多要些。”她忙笑道。

    午膳后,项右右跟着丝绮,一道去了后院的水池边。

    这山,是什么鬼啊,不会是整个峰里所有人的衣物吧!只见水池旁,垒起了半人高的衣服堆堆,吓得她直往后退。

    “别愣着,快些洗吧。”

    只见丝绮对着那团脏衣施一术法,那团山立马裹成一团,嘭一声,浸入到那水池中。随后,她又拿起只罐,往池中倒了些透明的黏液,闻着还有些香气。紧接着,两立马操起两根棒槌,在池边的几块石头上敲了起来。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我去,她这是在敲架子鼓么?她好奇地望着水池,忽见那池中的水,竟自己转动了起来。

    哇噻,魔法洗衣啊!好神奇哇。看来这岛上的仙人,都有两下子呢。难怪之前,扶玉要训练他们了,不然还真没脸进来。

    一刻钟

    左右,衣服就给洗净了,还被丝绮的法术给拧干了大半,现在就只剩下晾晒了。

    “我来,我来!”她忙自告奋勇,心想洗衣服的术法不会,这晾衣服的还能不会么,咱不能给玉姑姑丢脸啊!

    她瞧见院角有些粗细不一的竹竿,应该是用来搭架子的。便屏气宁神,施了个法,心中默念“天生地,地生天,天地乾坤大挪移”。

    只听得“哗啦啦”几声响,那些个竹竿子,便搭成了一牌晾衣架。

    她望了眼丝绮,见她冲自己竖起大姆指,一下子热血沸腾起来。刚要对着那堆衣服继续施展法术,只听得前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银铃声。

    “走了。”丝绮突然拉起她,直往前院冲去。

    “不晾衣服了啊?”她回过头去,望向那些衣服。

    “舅母在叫我们,一会有人来晾的。”丝绮边跑边道。

    二人胸前挂着的“琳琅”,“叮叮啷啷”发出一连串轻脆的声响。经过宿舍门前时,她突然停下脚步,叫道:“羽面,羽面没拿。”

    “不用拿,一会出了院子大门,它自己会跟来!”丝绮硬生生地拉住她,继续往前走着。

    咦,这面具还有自动跟随的功能!

    她将信将疑地来到院中,见到三十几号人,已集结在院内,她二人忙在女仙队伍的尾部,寻了个地方站好来。

    柏舟也在啦!她忽然瞧见他正站在男仙的队伍后方,扭着头冲自己笑了笑。

    “阿澄,那人是你哥吗?”丝绮用肘轻撞了撞她,声问道。

    “是呢。”

    “还挺英俊的嘛。”丝绮笑道。

    “你喜欢?介绍给你啊!”听她这么,她也掩嘴偷笑道。

    “我才不要呢。人家早就心有所属了!”丝绮突然板起脸,一本正经地道。

    #  呀,这还是第一次听见姑娘家嫌弃他的。这丝绮,有个性,我喜欢,她心中不禁叹道。

    “是谁啊!”她突然八卦起来,在她耳边声问道。

    “不告诉你!”丝绮噘着嘴,抬头望向天空。

    “嘛”她用肩膀轻轻撞了撞她。

    “后面的嚼什么碎嘴子呢!赶紧排好了准备出发。”

    突然队伍前头传来阵严厉的斥责声,前面的人都“刷”地一下,同时转过头来,虎视眈眈地盯着她俩。

    她俩忙低下头,吐了吐舌头,像两个犯了错误,被班主任训斥了的学生一般,耸了耸肩膀,乖乖地尾随着队伍,井然有序地出了葫芦门。

    这是要去哪?

    项右右心中正泛嘀咕,两脚刚一踏出“金风玉露”的正大门,便感到眉、眼、鼻处,突然有个异物,活生生长在了皮肤上。

    呀,羽面果然跟来了!我去,这术法,肯定费了她不少修为吧。

    “妈啊!累惨了“

    天黑后,项右右独自一人在膳房,喝了碗山药粥,又吞了几块蒸糕,一回到宿舍,都懒得洗漱,立马就摊倒在了床上。这大半天,差点没把她给整残了去。

    这会子,早已是星月当空。后院中不断传来阵阵笑声,可她完全提不起兴趣,只想躺着。

    今个午后,一群人被丝绮舅母带去半山腰帮着搬东西,送往峰里各处。为了能趁多进些屋子,寻找琴弦的踪迹。她跟打了鸡血似的,一次用术法抬起几大箱子,还健步如飞。

    连丝绮都看不懂她,为什么这么拼,还逮着她问,是不是想升官发财?

    干到月上柳稍,只剩下她一个人了。精力也给耗完了,可啥都没找着,只得杵着根大树枝,一瘸一拐地回了“金风玉露”。

    她摊在床上,腿、腰疼、胳膊,混身上下哪哪都疼,一时又难以入眠。

    柏舟这家伙,在干嘛呢?一下午也就碰到二回,话都没上就擦肩而过了。她正思量时,突然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了。

    “没睡着呢,去后院玩啊!”

    丝绮进门后,见她翻了个身,立马开口道。

    “不去了你们玩吧。”

    她有气没力地挥挥,眼下只想好好睡个大头觉。

    “真不去啊?你哥也在呢。”丝绮又道。

    “玩不动啊”

    她罢,又一阵嘀咕:好个柏舟,也没帮我找找琴弦,光顾着跟姐儿、哥儿们玩乐,真是条重色轻友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