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坐等上岸
而这几日,老妪都是将主上的膳食送到这后花园中。每回她听见主上抚琴,脸上都会流露出会心的笑容。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第六日时,主上超乎预期地,将这首六级大长曲普庵咒给学会了去。虽然还达不到专业级演奏水平,但自娱自乐、慰藉心灵,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项右右这会“职业病”突然发了,对主上道:“这古琴演奏呐,与人唱歌一样。你弹奏时,就当是你是用琴在唱歌,而不是用喉咙,那些需要抑扬顿挫、松紧相调的感觉,都要表现出来;换气的气口也要有,用音符的强弱来表达演奏者的情感。”
“是才总觉得那里不如先生,眼下听您一语,如醍醐灌顶,我再试试。”主上道完,又弹奏了一遍。
项右右听着,比刚才要好了不少。心下想着:这主上是我教过的学生中最有天赋的了,感觉要不了几年,自己搞不好都要叫他先生了。
“主上,夜叉王与降巫大人又又来了!”这时有虾兵前来报信。
又来了啊!项右右一惊,这都是主上学琴以来,第五次了吧。
“不见”主上还是如前几次那般,呵斥着报信人。
那兵一听,脚下一软,“噗通”一声给跪下了,哆哆嗦嗦、泪流满面地道:“主上,您就可怜可怜的吧,两位大王这次再见不到您,就把我全家给红烧了啊!”
啥,红烧龙虾!项右右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突然又觉得自己这样还挺不厚道的。回想这几日主上一直在此处,有人求见也都一概不理的。看这样子,应该是族内有什么大事吧。
项右右这会忙道:“主上,这几天练琴也耽误不少实事,不如您去见见他们?”
主上听罢,忽然回过头去望向她,表情很是怪异。
项右右见状,心中一下忐忑起来,忙又道:“当当我没,您自便!”
谁知主上竟然伸出去,摸了摸她的头,莞尔一笑道:“都听娘子的,我去去就来。”
罢,便跟着那“红烧龙虾”出了林子。
项右右一脸懵逼地望着他们的背影,心中突然发毛。他他刚才那笑,怎么感觉有点渗人啊;还是不是还摸我脑袋来着,他不知道女人的头是不能乱摸的么;他刚才怎么不叫我先生了啊!我去,该不会妈妈啊,要早些离开这里哇!
她心下思量着,忙跑回房去,将行礼打包好。背起包袱回到亭子里,等着主上一回来,就同他提送她上岸回炎津镇的事。
等了半晌也不见主上回来,她眼下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便起身在林子前来回跨着步子。
忽然听到有人叫了声“娘子”,她兴奋得嚷了声“你回来啦!”一转头才发现来者并不是主上,而是那“黑龙头老大”——夜叉王。
我去,他声音怎么和主上一样啊!项右右尴尬得冲他笑了笑,忙又退到亭子里。
“娘子是在等我吗?”
夜叉王这会支着个黑龙脑袋,也不见着他的嘴有动过,就发出了一声疑问。
项右右听着心下渗得慌,忙道:“我我在这等主上,教他习琴!”她想着这人是怕他们主上的,如此他应该不会伤害她了吧。
可谁知这“龙夜叉”突然吹胡子瞪眼,嗖一下转到她身后,一把扯住了她的头发。
“疼疼疼!你放!”
头皮处顿时传来的一阵刺痛,她歪着脑袋捶打着黑龙的大。
夜叉王哗啦一下,松开。她踉踉跄跄地站稳来,揉着后脑,瞪着这人,张口大骂道:“扯女人头发,你是不是男人!”
谁知这黑龙夜叉莫名奇妙地道了一句,“主上是什么,我便是什么!”
这话听得项右右直翻白眼。“你不是在外面见主上么,怎么跑里来了?你到底想干嘛!”她又瞪了他一眼,大声喝道。
“怎么,娘子是思念主上了?”这人不但不回答她,还阴阳怪气地反问了一句。
“思念你个头,你有妄想症吧!”她大声呵斥,将刚才不心扔到地上的包袱给拾了起来,又搂在胸前。
“娘子是想走?”这人盯着她的包袱,突然逼进一步。
“关你什么事!”她吼完,忙转身,欲回去自己住的海螺屋中,好躲避这位黑夜叉。
谁知刚走了两步,眼前又窜出这人的黑影,将去路挡了去。
“好狗不挡道!”她又对着他大吼了一声。
半晌,这黑龙突然大笑起来,那龙嘴似乎还是没有动过,嘲讽道:“蠢女人,居然如此称呼自己未来夫君。难道你是只母狗?”
项右右一听眉毛都竖了起来,嘴骂骂咧咧道:“你谁啊,从哪冒出来的?我还我是你娘呢!”
这人一听怒了,大吼了一声:“不准我娘!”这次他终于张大了嘴。
秉承着输啥也不能输了气势的理念,项右右也挺直腰板,回吼了一声:“我对你全家都没兴趣,是人就让开!”
她罢,从这人张开的胳膊下钻了过去,飞快地跑了起来。
谁知跑了没两步,就觉得头发又被人拽住,只听着耳边那人道:“娘子跑什么,我们还没行礼呢!”
项右右生平最恨别人扯她头发了,这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谁扯跟谁急。
“浩天!”她大嚷一声,只见青光乍闪,一柄神剑嗖一下,直冲着那黑龙刺去。
黑龙头见状,一个后翻,立马松开了。项右右将神剑握在上,用剑尖指着那人的脸道:“离我远点,我早就结婚了。”
她本以为那黑龙会“见好就收”,谁知他见了“浩天”不但不害怕,反而变得更加兴奋,突然指着她,声音高亢地道:“看来降巫大人得没错,我要定你了!”
“无耻!”她一听,恼羞成怒,对着他隔空就是一计猛劈,嘴里还嘈嘈道:“狗就是狗,永远吐不出象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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