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暗兵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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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那时漫天的飞沙走石、寒光凌烈,族人们一个个倒在自己面前,锦昱也挨了数刀全身是血的情影;还有那建木峦五灵结界之外,无数个化了妖的百姓,全都“视死如归”一般撞向仙阵,之后一个接一个地自爆留下一颗颗红色妖丹的惨状。顿时,若璃的眼泪止不住地喷涌出来。

    为什么会这样?她到现在都想不明白,就算是仙魔两族因为娘亲缱皌的死而结了仇怨,但也不至于要搭上所有齐州百姓的性命啊!他们只是些需要仙族守护的凡人而已!

    可齐州的百姓到底又是为什么,全都在一瞬间化成了厉妖,听命于魔尊,如同洪水猛兽一般一齐攻向建木,不惜以生命为代价。

    她记得在那之前,齐州是有出现过几起“人化妖”的事件。可他们建木峦明明已在龙伯国的帮助下,成功消除了“化妖”的隐患了啊,可为什么所有百姓还会在一瞬间化成妖了呢?

    难道是是锦昱从龙伯带回来的那味药有问题!想到这,若璃又将项右右的那封信打开,将她锦昱与建木遭劫有关的那段,仔细看了两遍,忽然觉得很荒诞。

    如果这事真的是锦昱所为,那他当时为何要助我建木与魔族为敌,还险些丢了性命。要不是爹爹,锦昱恐怕早已灰飞烟灭了。

    不行,此事一定要找锦昱问个清楚,我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活着。如果真是他龙伯与魔族串通毁我建木,我决不饶他。

    她忽然有些庆幸,自己现在长着另外一张脸。眼下我还是先暗兵不动,跟着那鲛龙海川,以找琴弦为重。按项右右信上所,只有找到了所有的琴弦、集齐全部灵根,建木才有会复苏,自己的灵法也才能完全恢复。也只有到了那时,我才有真正能与他们抗衡的实力。她如是想着,擦干了眼泪,正儿八经地收拾起行装来。

    大约半个时过去,她听见隔壁屋子传来阵阵琴声,十分地哀怨。她心中一惊:这曲子,不正是爹爹经常在娘亲灵位前,弹奏的那曲月下孤影吗?爹爹当时还为这曲子配了词:一倏一忽之间,几须几臾之年。不知愁情满滞伤几何,纵使痴怨空幽尽逐月为什么这鲛龙妖也会?

    她忍不住一探究竟,出了屋门,来到了隔壁海川的房间。只见海川背对着门,盘坐在阳台旁,正在抚琴。

    “你来了!”海川边弹边道。

    她看了看房间里,只见这屋里的床也与自己屋中的床一样,都是贴着两间屋子的隔板放置的,她忽然悟到了什么。

    这古怪的法子,一定是项右右想出来的,她真是个灵的人。眼下,我一定要心些,不能让海川看出破绽。想到这,她忙道:“我被你的琴声吸引过来了。”

    “这曲子是你教我的。”海川缓缓走身,走到她身旁,捋了捋她有些杂乱的两鬓。

    “这曲子是我爹爹为娘亲所做的,每当他思念我娘亲时,就会弹这曲。”若璃回道。

    “原来是这样!所以我每回弹这曲子,都会觉得难过。”海川道。

    “你也有思念的人吗?”她问道。

    “当然有,我们都会有思念的人。”海川着,忽然冲她微笑了起来,半晌抓着她的双道:“不过我思念的人,就在我身旁。”

    若璃心中一颤,下意识地抽回双,见海川眼中有些异样,她忙道:“你要教还我那普庵咒,可算数?”

    “自然算数,你想什么时候学都成。”

    “那就折日不如撞日吧。”她走到琴前坐下,将琴置于膝盖上方,对着海川面带微笑地道:“来吧。”

    海川点点头,走到她身旁坐了下来,施法唤来琴谱,按项右右教他的那个方法,阐述了第一段的曲谱唱法与指法。

    不知道是不是有肌肉记忆的关系,很快若璃就将第一段学了个熟透。

    “想不到这些,都是我教你的!”她感慨道,忽然觉得项右右那个世界的记谱法,要比她所掌握的直观很多,很容易就能找到对应的音位。虽然她现在还不梦理解八度之间的关系,还有那什么几分音符,但她觉得能发明这方法的人,一定是位灵法极高、住在九天之上的乐曲大神。

    “等你慢慢想起来我们的过往,还有更多有趣的事情。”海川道。

    “会吗?”

    她心中又揣测起来:看来项右右一定与这位海川相处过一些时间,不然他不会这么的。

    “一定会的。”

    海川忽然伸将她搂入怀里,她虽然有些抵触,但却没表现得太明显。她在他肩头靠了片刻,又道:“那我们继续吧。”罢,她直起身子,接着向第二段学了去。

    晚膳前,若璃便将这整首曲子学会了。海川见罢,开心地道:“你一定是还有些记着的,不然不会学得这么快。”

    就这学习的速度,若璃自己也十分的惊讶。虽然自己习琴已快三百年了,但这么长的曲子,能在不到二个时辰里就学会了,她还是头一次经历。

    难道是因为项右右的缘故?难道她的意识还有部分残留在我身体里,如果那样的话

    “海川。”

    她严肃的叫了一声,让海川一时感觉非常陌生。他惊讶地望向她,道:“何事?”

    “我想知道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为何会伤到失了部分记忆?”

    “昨夜,我们替将军的大郎君疗完伤,刚回到楼,突然被人偷袭。那人想抢你腕上的七彩玲珑,你就是在与他打斗场的过程中受的伤。”海川道。

    “那人是谁,长什么样子?”若璃继续问道。

    “他全身披着斗篷,看不见外貌。我只知道他对你的头部施了个术法,你就昏倒了,好在那钏没被他抢走。”

    “所以,之后是你打跑了他。”

    “是这院中的管事,将军的夫君,他听到声音,便赶来此处,那人发觉不对,就跑了。”海川编了个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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