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应聘“留人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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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完午膳后,两人又来到“留人醉”。



    这会儿,牌坊下的告示牌前,围满了人,边瞧边议论着。



    “我听之前那个琴师,去了上头就没回来。”



    项右右刚靠过去,就听到有人道。



    “可惜我不会弹琴,不然我就去应招了。”内圈的一人道。



    “可不是嘛,谁要咱们仙家喜欢音律呢!保不准,咱也能那样。”又有人发感慨,语气中尽显羡慕之情。



    啥,弹琴!她正纳闷,耳畔突然响起了柏舟的声音。



    “阿右,我先进去。你一会看完,去里面等我。”



    “去吧,去吧。”她心不在焉地摆了摆,只顾着往人群里钻。



    “那个彼凤,当时可是乘大撵,飞上去的。”



    她刚挤到告示板前,又听见有人道。



    彼凤!这名字好像有点熟悉,是在哪听过么对了,昨天,是从那个神精病嘴里叫出来的。



    项右右忆起,当时听到这个名字,还下意识地觉着,这两人应该是一对儿。



    千鸾、彼凤“鸾凤合鸣”啊!这会看来,铁定错不了。



    “本乐坊重金,急召琴师一名,有意者请入内详谈。”她一个字、一个字地,将告示上的内容细读了出来。



    “他们这是要请琴师!”



    她脑中灵光一闪,这正是个接近千鸾的好会,绝不能错过了。刚提要去揭那告示,她又突然打住。



    等会啊昨天,千鸾要自己替彼凤弹啥“祭曲”来着,这么彼凤是已经挂了啊!再看看周围的人,一脸羡慕、嫉妒、恨的样子,想来他们都以为,她去当快活神仙了吧。



    按他们的,再加上千鸾所指,彼凤应是去了天空城后嗝屁的。她把脑中已知的信息,从头到尾又理了一遍。



    如此看来,当琴师,虽有去天空城的会,但也有可能会丧命啊!



    我去,这翼皇、翼后到底是个啥脾气?不是羽仙族老大嘛!按书上的,他们应该是翼州万民的守护者才对啊,怎么会跟老百姓过不去呢?



    她脑中突然浮现出,南北朝时期,几个极度败家皇帝的奇葩事迹来。



    刘宋的那个刘昱,整天不是给人开瓢、就是开凿,没事还喜欢拿着把箭,朝人乱射一通。



    还有北齐的那个高洋,也是个神精病,喝多了就乱杀人,连自己喜欢的妹子都给砍了。砍完后,还不得安生,非把人家的大腿骨做成琵琶。然后呢,自己还边弹边哭“好可惜啊,好可惜!”



    何必呢,害人害已不,还留下个千古骂名。



    哎,那还要不要去应聘琴师?她这会犹豫了。这去,会不会成为第二个彼凤;不去,指不定就要跟天宫城永别了。这事换成是若璃,她会如何决定呢?她心下琢磨着。



    “当然是去呀!”



    突然,她脑中窜出个声音,替她做了回答。



    那就去吧!她果断地撕下那告示,挤出人群,向楼内走去。



    身后,围观的群众,发出声声惊叹与阵阵掌声



    留人醉内,眼下有许多的厮,正在张灯结彩、粉饰台阶、置换陈设,个个都忙得不可开交。



    咦,他们这是要干嘛,开prty吗?总不会是为了迎接我的到来,重新布置吧。



    都好奇害死猫。她这一打听方才得知,这儿的老板,为给大家增添点信心,赢得一个月后的才艺大赛,才要重新装修的。



    她还听了,赢得比赛的人,可以去到天空城,亲自在翼皇、翼后面前表演。



    就在刚才,她还在对如何去天宫城一事,一筹莫展。眼下接连传来两个好消息,惹得她心喜惹狂,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身在梦中。



    大厅的圆台上,两个厮刚将琴摆放好。项右右就大大方方地行了过去,在琴案前坐下;调了调弦后,立马来了一曲。



    柏舟这时,正在千鸾房中看诊。突然听到楼下传来清婉流畅的琴声,时而如冰泉汨汨,时而如天籁飘飘,时而如人语细微。



    千鸾一听到琴声,立马起身下榻,披起外衣,走到护栏旁,望眼欲穿地盯着那弹琴的人。



    柏舟见状,也跟着了出来,见项右右在台上抚琴,思量了半晌,突然来了句:“若雪飞飞,璃花依依!”



    这会儿,她刚弹完,忽然觉得鼻子好痒。



    “哈啾。”她实在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刚好唤醒一旁如痴如醉的人们。



    “姑娘此曲,仙乐绕梁,令我等三日不觉肉味呀!”一位中年男子,穿得挺浮夸,还有些市侩的样子,走到台上称赞道。



    方才她弹的那曲流水,搁在现代,可是正经八百的名曲,里面用了“七十二滚拂”的技巧,尽情模仿出泉滴水流的声音。想当年,她在比赛中,还以此曲摘得过桂冠。



    “您过讲啦!”她谦虚地回礼道。



    “不知姑娘可愿留下,为我这‘留人醉’添光溢彩呢?”



    一听这人是老板,她心中暗爽,成了!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原来是老板大人,幸会幸会。”她装模做样地行了个礼。



    “姑娘只管开个价。”老板见她不正面回答,忙将话题转移到酬金上。



    “所谓是千金易得,知音难求”



    她一番心得还未发表完,只听得有人道:“不知千鸾,是否有这个荣幸”



    “千鸾公子!”四周的人见他亲自下了楼,都毕恭毕敬地弯身行礼。



    “哎呀!我的爷,你怎么下来了?当心着凉,坏了嗓子。”老板边边解下自己的裘皮大披,系到他身上,一副关怀备至的模样。



    看来他还真是国宝,不然这里的人也不会如此了。



    “在下想请‘我麻麻’姑娘留下来?”他走到项右右面前,行了一礼。



    我麻麻他在叫谁呢?她瞧瞧左右,都是男的。



    “原来是‘我麻麻’姑娘啊,幸会、幸会!这名字,大气、高贵啊!”老板一脸阿谀奉承,又拱了拱。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们才叫‘你粑粑’嘞!



    她正纳闷,这些人怎么连名字都给她改了。突然见到柏舟,在台下对着自己比划出个“耶”的势,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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