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 韩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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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上午就这样过去,两人光在那聊天了,韩野一个接一个的他的故事,都是流浪路上的见闻。

    这个比寻常女生更好看的男孩,去过了太多的地方,多到连他自己都记不清。

    一方面是多,一方面也实在漫步目的。

    韩野不是想去江南看古镇了就搭上车子风尘仆仆赶来的人,他根本没这念头,去到哪算哪,有时候在一个地方生活了好些日子某天见路边的招牌才恍然大悟,哦我已经到厦门了啊。

    他很少坐车,因为给不起车钱,为数不多的几次经历也是给好心人的过路车捎一段路。

    每每碰着了他都能开心上半天,然后就给好心的司弹吉他唱喀秋莎和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偶尔也会唱别的,司如果有想听的而韩野又不会,也简单,他就让司先放一遍原唱,他听了便记住了调子,再看着歌词也就能唱了下来,基本不会跑掉。

    也曾有人惊奇的问他怎么做到的,毕竟听一遍就能顺畅的唱出来真是匪夷所思。

    韩野就苦恼的。

    “能做到就是能做到嘛,唱歌不是很简单的事么?”

    除了车子,韩野流浪最主要的方式还是靠他的双脚。

    为此他还专门学了编草鞋的艺。

    另外除了草鞋,大草帽,藤编的篓,竹制的筐都是他拿的玩意。

    可惜藤条和青竹处理起来太麻烦,做成筐啊篓啊工序太多用时太长,除了开头跟人学那会他尝试性做了几个外后来也没动过。

    学艺的经历也有趣,那是在一片山区,具体哪里的山区他给忘了,韩野就借住在当地人家的屋里,一大早起来跟主人加屁股后面上山打理茶树,还学着几个大叔设套桌鸟和一些叫不出名的动物,回家了就烤着吃,野味的口感很柴很干,但挺香的。

    到这里路明非就跟他交流了番烧烤心得,在九州武者露宿荒野,打来野味都是自己处理,次数一多也有了经验,虽然缺少调料不见得多好吃,但火候到了也勉勉强强。

    韩野继续讲,他编草鞋的艺就是那时在山里学的,如今想来还很是怀念。

    后来的累了韩野就眯着眼晒起了太阳。

    路明非把字帖卷起拿去戳他的腰。

    “喂,醒醒,再不唱你今天没东西吃啦?”

    “别闹别闹。”

    韩野赶苍蝇似的挥挥。

    “这么好的太阳,不晒晒多可惜。”

    路明非皱眉。

    “兄弟你咸鱼么,晒晒更入味怎么着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

    韩野倒是奇怪的得意起来。

    “就街边的饭店,米饭一块钱管够。”

    “有些呢会给咸菜。”

    “没咸菜呢还有酱油。”

    “啧啧。”

    慢悠悠着话的韩野砸吧砸吧嘴来。

    “酱油拌饭,绝了。”

    路明非只是听着,嘴里已都是浓到要吐出来的酱油味了。

    别,还真想试试。

    “等等。”

    他反应过来。

    “你都酱油拌饭了,晚上请客别就是这个吧。”

    “安啦安啦。”

    韩野脸上是晒太阳的猫咪那样的舒适神情。

    “下午,下午我肯定赚到钱。”

    “好请客肯定是大餐啦。”

    路明非想到了前几日自己似乎也过类似的话。

    然后就带着管女孩去了大排档。

    他就爽朗的笑起来。

    “好嘞!”

    “那就随便你安排咯。”

    “放心放心。”

    韩野豪气干云。

    “包在我身上。”

    于是路明非便收了摊,马扎留下给韩野,自己背着包往家里走。

    这一上午的红尘炼心进度真是快,路明非本已做好了慢慢来的心理准备,只是韩野的一首喀秋莎加上引起了共鸣的观众们,足足把他的养神法进度推了好大一截。

    最后跟女孩换的红花也帮了大忙,红尘炼心不是看你收到的物品有多珍贵,真个算来,没准价值连城的美玉黄金,其对于红尘炼心的帮助还远远不如女孩给的红花。

    两者不一样的,红花多好看啊,一拿起眼前就能出现名叫乐乐那女孩害羞的笑,还有她要送给爸爸当生日礼物时的模样。

    多好的红花,你拿皇帝的王冠来他都不换。

    只是路明非想的却是。

    过两天找个会,送给豆豆好了。

    她肯定会很开心吧。

    路明非想。

    想着想着就笑起来。

    回家放了包,去少年宫解决了午饭,一个下午在指导学员和笔墨间度过。

    傍晚,也是巧了,路明非上了53一瞧,司还是昨天那位。

    可惜乘客太多,他只能站着,没法跟那位随和的司师傅聊天,甚是遗憾。

    路明非只在下车得了空,跟司热情的打了招呼。

    等他走后,司师傅本来还因长期开车略显了疲倦的脸,瞬间煞白一片。

    一双差点都握不住了方向盘,一看心,全是冷汗。

    晚饭已在路上吃了,回到家路明非望着阁楼的向日葵定了定神,便开始了站桩。

    他比昨日还更早些,毕竟待会还有个约要去赴,不好让人韩野久等了去。

    收了架势,路明非去冲了个澡,换了身白短袖和嘿长裤,看着镜子里朝气蓬勃的男孩,路明非吹了声口哨。

    “诺玛诺玛,谁是这世界上最帅的人。”

    里的械因略显无奈。

    “阎罗。”

    路明非就对着镜子挤眉弄眼,又是哈哈的笑起来。

    这也正是九州时皇帝最羡慕他的地方。

    数十年光阴,再强大的武者也老朽了去,又有哪个跟路明非似的少年心性一如往昔。

    但皇帝也心知肚明,羡慕么,有代价的。

    他是为数不多知道阎罗秘密的人。

    自然知晓路明非究竟付出了多少。

    换成谁要依着路明非的路子再走一遭,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得死。

    不是随随便便来个人走火入魔了还能重续武道。

    呵,要不然路明非十年如一日戴那青铜面具又是为何?

    单纯因为好看么?

    可笑。

    尽管这种事路明非也不是做不出来。

    但青铜面具却实在有它非戴不可的道理。

    须知,九州众生眼中,阎罗的标志便是那张青铜面具。

    最开始或许不是,但后来,人们每每见了阎罗,他都是以面具示人。

    换言之。,只在戴青铜面具时,他方是阎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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