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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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叶走进去,客厅里的窗帘全部拉上,显得室内有些阴暗,一个人背对着他坐在沙发上,只能隐约看到烟头的半点星火在闪烁。

    “林轻?”唐叶轻轻叫了一声。

    那人夹着烟头的手一顿,摁灭在烟灰缸里。他轻轻嗯了声。

    “天那么黑,你怎么不开灯,也不拉开窗帘。”唐叶着就要开灯。

    “等等,先别开,我现在不想见光。”那人。

    “不想见光,你当你自己是吸血鬼啊,”唐叶笑道。不过也没有开灯,把手里的带来的药放在旁边的桌椅上,绕过沙发就要去看林轻。

    “你四天都没有回来,去朋友家需要那么久吗?”那人低沉的声音传来,模模煳煳听不真切。

    唐叶一愣,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脖子,他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他不想让林轻担心。

    唐叶笑了笑,“是啊,我朋友好像失恋了,我就安慰安慰他,他看起来情绪不稳定,万一做了什么傻事就不好了。所以多陪了陪他,这几天麻烦你给我请假了,谢了。”

    他还想着怎么找理由混过去,要是林轻看到他受伤肯定会着急,他不想看到林轻为此忧心,想不到古裕华没骗他,他找好了理由林轻不会怀疑的。

    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手蓦然攥紧,黑影霍然唿吸加重。

    唐叶听到了,不由担心的上前,“林轻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以为,以你对我的了解,会解释清楚,我相信你,可你没有实话,这几天你明明和古裕华在一起,为什么,没有实话?还是,你喜欢上了他?”那人站起身,走到窗台边,倏地伸手将窗帘全部拉开。

    微弱的亮光透进来,照在林轻面无表情的脸上,冷峻又平静,却莫名的弥漫着一股死寂。

    唐叶张口欲言:“林轻?”

    震惊的不出话来,为什么林轻会知道他这几天是和古裕华在一起。

    林轻视线移到窗外,雨滴滴答滴答落在明净的窗户上,划过的弧度成了一道道流泪的伤痕。

    屋内很寂静,寂静得不成样子。

    两人就这样一个人站在窗边,一个人站在不远处。

    明明只有几步之遥,却仿佛产生了一层透明看不见的隔阂。

    唐叶很冷,全身都冷,冷的他情不自禁想颤,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林轻没有嘶吼没有生气就只是静静看着他,那样平静,却令他很心慌,感觉刚才自己不应该谎。

    他解释道:“林轻,对不起,我刚才确实没有,这几天我是和古裕华在一起,但是是有原因的,我其实…,我、”

    心慌涌上来,能言善辩的唐叶此刻却找不到什么好的辞来给林轻,反而有种越解释越乱的感觉。

    “你别了,我明白。”林轻出声断他。

    “不,你明白,我话还没有话,你听我解释。”唐叶道。

    “那你为什么刚才第一时间没有对我解释?”

    唐叶哑口无言,他用意是不想林轻担心,可现在出来只会令林轻更疑心。

    林轻走到唐叶面前,伸手轻轻触碰着唐叶。声音沙哑:“唐叶,我现在开始怀疑,你喜欢我吗?”

    唐叶抬起头,没有犹豫,“当然喜欢!”

    林轻眼神闪了闪,似为唐叶这种斩钉截铁没有犹豫的话动容。

    “那你爱我。”

    唐叶怔仲,迟疑片刻道:“林轻我…”

    林轻闭上眼,“不用了,我明白了。”

    他经过唐叶身边,轻擦过一片冷风。

    砰!

    门被大力关上的原因。

    唐叶独自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久久没有回过神。

    只有窗外的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滴答滴答、回响在空旷的室内。

    A市的夜生活是无比丰富多彩的,尤其是各种各样的酒吧,一到夜晚纸醉金迷,男女狂欢。过着近乎糜烂的人生,肆意挥洒着自己金钱和时间。

    凌京以前是最喜欢这样的生活,舞池中央的男女舞动诱人的酮体,到处是火艳热辣的美女,吊带短衫超短裙,艳丽的烟熏妆,柔软的肢体,魅人心惑的眼神,一切都让人拥有疯狂的迷乱感。

    凌京坐在豪华的沙发上,铁灰色的衬衫扣子解开最上面两颗上面系着的黑色领带松松垮垮挂着,露出麦色皮肤和锁骨,修长的大长腿放荡不羁的交叉放在水晶桌几上。

    摇晃手中拿着的高脚杯中晶莹剔透宛若红宝石的液体,凌京不耐烦的斜眯眼看着旁边的人。“花,不是好庆祝你生日吃顿饭吗?怎么兜兜转转又来到老白的酒吧了。”

    凌京旁边坐着的人,是一个长相俊美的人,带着一副银丝镶边的眼镜,镜框后面的眼睛狭长,明明别人带银边眼镜只会给人一种儒雅的感觉,而他戴起来却有种鬼畜的气场,他也没有辜负他名字,花丁堰。穿着骚包的紫色休闲衫,配上黑色七分裤,加上他左耳上一个闪闪发亮的银色耳饰,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花心痞少的气息。真是人如其名。

    不过与事实相反的是,他不仅不纨绔,反而执掌着A市赫赫有名的一家大公司,是许多女人眼中标准的钻石王老五。

    此时,他身边坐着一个穿着性感红衣裙的美女,丰乳美臀,美艳至极。

    花丁堰搂着她,手不规矩的在她胸上捏了一把,美女笑的更甜了,俯身娇笑着将一块果肉喂给他,花丁堰享受的笑道:“怎么,你以前不是巴不得我们每次聚会都在这里,好猎艳吗。今天反而抱怨我把地点设在这里,你没生病吧。”

    凌京挥开面前来服务的美女,不耐烦的道:”那是以前,我现在没心情去猎什么艳。”

    花丁堰啧啧两声,转头看向白友寅。“你确定来的是原装货?”

    白友寅坐在沙发上,嘴里叼着一根烟,漫不经心盯着舞池中一个长发甜美的女人道:“大概不是,他从良了。”

    花丁堰惊奇道:“真的啊,我还以为是假的呢,老白。”

    白友寅耸耸肩,“我早就告诉过你了。”

    花丁堰继续调头看向凌京调侃道:“我一开始还不相信老白的,凌凌,你还真的堕入情网了。不知道是那个绝世大美人能俘获我们堂堂凌少的芳心,让你守身如玉,有机会见见。”

    凌京给自己续上红酒,“少来这些虚话,别那么浮夸,真恶心。”

    花丁堰摆出一副贱兮兮的表情笑道:“哟,嫌我恶心,你忘了,凌凌咱俩可是臭味相投啊,你居然有一天我恶心,”

    凌京斜视他,“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骚得那么销魂。”

    花丁堰兴致盎然:“有吗,要不咱俩试试,保证让你爽到翻。不比老白的差,照样让你欲仙欲死。”

    凌京回绝:“得了吧你,就你那破技术,也就是那些姑娘才会觉得享受。我怕还没爽到,你就举旗倒下了。”

    花丁堰一脸惋惜,“哎,真没趣,你就不会趁着生日迎合我一把吗。还是那么嘴贱。”

    凌京白他一眼。“彼此彼此,你还是骚包的不够带劲。”

    花丁堰轻哼一声,捏起怀里女人的下巴,笑道:“你那是没有体会到,是吧,丁香,你和我在一起应该快乐到不行吧。”

    怀中的火辣美女娇羞的捶了把花丁堰的胸口,甜腻道:“讨厌,凌少那是开玩笑你也信啊。”

    花丁堰满足的低头亲上美女娇嫩的红唇,发出淫靡的声音。

    凌京无趣的别开头,这家伙真是没下限,到哪儿都能发情。

    真要论起来,他比他高尚的中,看中的才出手,而花丁堰则是来者不拒,漂亮的都能勾搭上上回床。

    ?

    花丁堰亲了会儿,女人气喘吁吁满脸潮红,瘫软在他怀里,柔弱无骨的攀着花丁堰的脖子。

    反观花丁堰,除了发丝凌乱了点,照样衣冠楚楚,临危不乱。

    他道:“对了,差点忘了件事,凌凌,你有没有见到林轻那子,我今天生日那家伙都没来,只是甩手叫人给我送来礼物,真不够意思。”

    他着话,白友寅也看过来。

    他们四个是感情很好的发,轮关系深的不一般,每隔几段时间都会聚聚,谁有事或者生日都会来,今年是个意外。

    凌京抿了口酒,“别了,我也不知道,这几天我人都没见着他。”

    花丁堰诧异道:“不会吧,你们不是一个公司的吗,你办公室靠他那么近还见不着,蒙鬼呢。”

    凌京叼了颗果肉咀嚼,摊开手:“准确来不是见不到,而是他不见我。这几天我送文件或者谈论业务都是由秘书代劳传达,本人都没见几面,有几次都是匆匆碰面,也没仔细看他,就今天我特意找人,秘书告诉我他有事早走了,我也很奇怪,明明今天是你生日再怎么也会给面子来一趟,哪知道那子搞什么鬼。”

    花丁堰翘起二郎腿,摸着下巴,“哟,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白友寅突然道:“我看是受伤了吧。”

    两人看向白友寅。白友寅耸耸肩,吸两口烟吐出来。“前几天下雨的晚上他来我这里喝酒解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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