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曾经来过
唐叶累的是胳膊酸软,抬都抬不起来了。上好了药,唐叶拿起新的纱布卷包扎,绕了三圈才停下。
收拾好自己,唐叶把医药箱放好,就去厨房,开冰箱,没有剩多少菜了,只有几个鸡蛋和西红柿,唐叶索性就做了一个简单的鸡蛋炒饭,炒好后熄火,盛在碗里端在桌上一个人吃起来。
勺子在饭里搅拌几下,唐叶平静的吃着,吃了没几口。
啪嗒!
有东西掉在碗里,唐叶赶紧用手抹掉眼里逐渐模煳的水汽,若无其事的勐扒几口饭,使劲咀嚼着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平时最喜欢吃的蛋炒饭今天变得又苦又涩,难以下咽,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全部饭吃完。
吃完了饭,简单收拾了碗筷洗漱好放回原位,唐叶又拿出饲料喂家里的金鱼和盆里的乌龟。
把它们带回来有一个月了,金鱼们还是那样巧玲珑的在鱼缸里无忧无虑游动,甩着它扇子般铺展开来的鱼尾吐着泡泡,看到洒下来的饲料争先恐后的夺食。而乌龟懒洋洋的趴在盆地时不时探出头来扒着它短短粗粗的腿在盆边缘往外看,
唐叶走过去,把它从盆边缘扒下来放回盆里,乌龟抗议似的缩缩脖子,才一个月,乌龟长大的飞快由婴儿手心大长到成人手掌大,绿油油的壳子,光熘熘摸上去手感很好。
唐叶蹲下来轻轻抚摸它的壳子,从碗里掏出新鲜的虾喂给它。
乌龟闻到了香味,高兴的探头出来脖子一缩一缩的低头在唐叶手心里撕咬着白嫩嫩的虾肉。
吃完了唐叶手里的虾还意犹未尽的抬头拱拱唐叶的手,米粒似的绿豆眼瞅瞅唐叶,唐叶被逗笑了,把乌龟从盆里捞起来放在外面,随即把盛着虾的碗放在它面前。
乌龟见到满满的虾,动力十足,四肢粗粗的短腿爬得飞快,一点也不像只乌龟的速度。
唐叶摸着乌龟的壳子,轻轻勾起嘴角笑了。
“乌龟,多吃点,快快长大,这样空间就不会那么大了,就不会…”唐叶的神情忽然黯淡下来。
就不会那么孤单了。
不知发呆了多久,感觉有湿湿的东西在顶自己的腿,唐叶回过神。
乌龟已经吃完了虾,正一拱一拱的碰着他的腿。
唐叶笑了笑,把乌龟重新进水盆里,乌龟了几个泡泡,缩在原地就不动。
忙完了喂食,唐叶独自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怀里揣着一个抱枕。
客厅很安静,静的连墙壁上挂着的时钟摆动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不知是第几次看钟又看玄关方向,唐叶抱着抱枕坐了已经两个时了,还是没有动静。
睫毛如蝴翼般抖动,唐叶觉得眼睛很涩,涩涩的快要支撑不住合上似的。
眼看着时针一点点滑动到十二点方向,门口还是没有动静。
今晚,林轻还是没有回来。
唐叶望着空无一人的客厅,和漆黑的卧室厨房。
他从来没有感到这个房子那么大,大的那么空旷,大的那么空虚,好像全世界都只剩下了这里。
唐叶扔开抱枕,起身关了客厅灯,进了卧室。
卧室的床很大,唐叶走过去抖开被子,钻了进去。
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唐叶只觉脚尖冰凉,冷的他情不自禁蜷缩抱成一团渐渐入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卧室的门咔嚓一声悄悄开了。
有人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他的大部分脸隐在阴影里看不清样子,身上夹杂着外面的冷风。
他来到床边,床头灯散发出暗黄的灯光。他慢慢扶着床沿坐下来,床榻瞬间凹陷一块。
他就这样静静端详床上的人良久,一言不发。
忽然,他伸出手,将唐叶身上的被子再往上拉了拉,顺势摸上唐叶的脸。
唐叶整个成弯腰抱成一团的姿势,脸皱成一团,嘴角拉耸,眉头紧蹙,似乎睡得很不安稳。
他的手指轻轻在他眉心上压了压,褶皱很快平下去,不过立马又皱起来。
一声微不可见的叹息响起,他倾身上前在他额头上落下轻若鸿毛的一吻,随即起身关掉了床边的台灯。
漆黑重新笼罩住了卧室,门被悄悄的合上。
室内又恢复了平静,丝毫没有人来过的迹象。
黑暗中,唐叶在梦中情不自禁的呓语一声,翻过身又沉沉睡去。
一天过去,一天开始。
周而复始,遗留的痕迹也在时间的流逝里逐渐消磨风干,只有曾经浅浅的一道轨迹昭示着它曾经存在过。
夜生活永远是丰富多彩又充满绚丽魅惑的,一到夜晚,霓虹灯亮起,街边路灯闪烁。
周边的夜店酒吧数不胜数,是正值青年的男女疯狂沉沦的最佳场所。
震耳欲聋的摇滚音乐中,吧台不起眼的一个角落,坐着两个男人,他们都长得十分俊朗帅气,各有千秋,气质出众,相同的是两人脸上都带着显而易见的阴郁,眼里的阴霾一个比一个重,都闷头喝酒,一言不发。
尽管位置偏僻,还是有很多女人注意到这两个帅哥,前来搭讪。
不过还没几句话,吧台旁边另一个男人就出声阻止她们。
这个男人她们常来这里泡吧当然认得,就是这家酒吧的老板。
既然老板都了人家心情不好,不要扰他们,那些妖媚的女人也只好悻悻离开,临走前还抛了几个媚眼。
望着旁边那俩发,发了不知道是第几波搭讪的人,白友寅无奈的返回吧台后方。
这一幕恰好落入刚来的花丁堰眼里。
“嗨,老白。你把我叫来就是看这个。”花丁堰挑眉,朝路过的一个波霸美女吹了声口哨,活脱脱登徒子模样,奈何他长得帅,美女也不恼笑的挑逗似的香了个飞吻送给他。
花丁堰笑嘻嘻的接下。
白友寅额头突突突地跳动,他开始觉得像花丁堰这样不靠谱的他叫他来只会更捣乱吧。
撩拨完了美女,白友寅好心情的坐下,随即调酒师就递给他一杯酒。白友寅顺势接下,轻啜一口道:“他们这样多久了?”
白友寅手里夹着烟抖了抖烟灰,“差不多两个星期了。”
花丁堰惋惜的看着不远处的林轻和凌京啧啧两声。“我好久没看阿轻这样了,阿轻我倒是理解怎么回事,凌凌是怎么回事?上次见他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这次怎么变成这个怂样。”
白友寅耸耸肩,“原因嘛,差不多,这俩家伙大概组成了失恋者同盟,天天来我这喝闷酒,喝得烂醉如泥,我都快被他们搞的心力交瘁了。”
花丁堰上上下下量了白友寅几眼,“就你这样还心力交瘁,看你精力挺旺盛的啊,大概不会是搞多了吧?”
白右眼吐了口烟,“滚,少拿你龌龊心思来揣测我,我没像你这样没节操,天天搞。”
花丁堰切了一声,转头看向林轻他们道;“正经的,他们只是来喝酒,怎么搞的你心力交瘁了。又没搞你。”
“你刚才不是瞧见了吗,就他们那长相招惹了不少人,我都替他们发了多少女人。又不得罪人,能不累吗?”
花丁堰哈哈大笑:“那不正好,给你免费广告,来的人多了你不就赚钱赚多了,再加上他们的酒水费,怎么也要拉高点吧。”
白友寅语言流利道:“那是当然的。”
花丁堰起身拍拍衣服,道:“我去招唿,看看怎么回事。”
完,花丁堰走到凌京和林轻两人的身后搭上他们的两人的肩膀。“嗨,阿轻,凌凌,好久不见!”
林轻淡淡瞥了花丁堰一眼没反应,一手撑在台上,一手继续拿着酒杯喝酒、
花丁堰扼腕,林轻还是那么冷静,就不会露出一丁点看到老朋友的欣喜吗。
凌京倒是给面子的回头瞧了花丁堰。
花丁堰挑眉道:“听你也失恋了,怎么回事,那天不是好好的吗,我还看见一个叫林跃的人扶你走了,那叫一个体贴啊,是你那从良的哪位吗?”
他不还好,他一林跃这两个字,凌京无焦距的目光倏地一下就集聚在他脸上。
被凌京这种诡异直白的眼神注视着直盯得花丁堰后背发毛,“凌京,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干嘛?”
凌京像是没听见花丁堰的话,置若罔闻的伸手勾出花丁堰的脖子,抚摸上他的脸喃喃道:“林跃……”
这一声饱含了无数的情感,纠结、复杂、痛苦、思念…
唤得花丁堰鸡皮疙瘩都冒出来,再加上凌京不停的用手抚摸他的脸,那种诡异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他忍不住探出手摸上凌京的脑门,这家伙没发烧吧,怎么话声音像发骚一样。
想到这,花丁堰赶紧拨开凌京的手:“你好好话,林跃是不是你那位,怎么提到他你一副发浪的鬼样子。”
凌京抿抿唇,一言不发盯着花丁堰继续瞧。不死心的喊了声:“林跃,为什么…为什么……”
花丁堰纳闷,:“什么为什么,老子都听不懂。”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