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及时
文言手上的动作逐渐慢下来,他静静看着林轻,手指轻轻点着林轻的眉毛、眼睛、最后落在他嘴角。
文言脸有些红,又有些紧张,甩甩头赶走那些突然冒出来的念头。
他见林轻嘴里呢喃着什么,忍不住低下头凑上前聆听。
尽管林轻声音含煳,文言还是听清他断断续续的话;“、…叶。为什么…要…谎……”
文言的脸色瞬间就黯淡下来。他白暂的面皮勉强笑了笑,颇为自嘲。
给林轻擦好了脸,文言端起盆子欲离开。
后背却感到一温热物体压上来,沉重感瞬间紧跟过来。
文言拿盆的手猝不及防的抖动几下,里面的水花四溅,不少都泼出来洒在地面。
林轻泛着迷蒙酒气的眸子,双手紧勾住闻言的腰身头枕在他肩上,炙热的唿吸吐在文言的脖子处,喘着气含煳喊道:“叶…别走…别去找…古…”
后面的话还没完,林轻就勐力扯过文言的身子翻转过来压在床上。
文言惊唿一声,手里的盆顺力脱手,锵锵作响的扣在地上。
林轻将人压在身下,唿吸急促,双目赤红,脸上泛着情欲的神色。桎梏着文言的手十分用力。
文言察觉到林轻的不对劲,出口道:“你…”
接下来的话被身上之人急切的吻切断。
文言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人。林轻有棱有角的脸近在咫尺,细碎的吻并不温柔相反带着一股欲望和迫切粗暴又简单,文言却从中体会到他深深的爱意,他闭上眼抬手缓缓搂住身上的人后背……
砰!
花丁堰和白友寅正聊着舞池内哪个美女最带劲,就有一个人横冲直撞跑进来狠狠撞到他身上,
在白友寅诧异还没反应过来的目光下,花丁堰捂着撞得发疼的胸口想质问是哪个不长眼的人
又是一声砰!
那人抬起头狠狠撞到了花丁堰的下巴。
那声音沉闷地连围观的白友寅都替花丁堰疼。
果不其然,花丁堰捂着胸口的手改捂着下巴了,眼泪都痛的飚出来!
那人连撞两次退后几步,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是我不看路,对不起,抱歉、sorry!”
“停停停!”花丁堰缓过劲来伸手叫停。
他捂着下巴狠狠瞪着眼前撞他的人,生气的目光随即一凝之后变得平息再然后就变成了笑意。
花丁堰赶紧整理整理自己的衣着风度翩翩道:“请问这位美女叫什么名字?”
那人:“……”
白友寅:“……”
白友寅直接翻了个无形象的白眼递给花丁堰。
没下限到他这种地步也算是种毛病了。
唐叶满头黑线的盯着眼前这个笑的风骚的男人,他没听错吧,他叫他美女?!
我去你大爷的,他哪里看起来像女的,不就带了个黄帽吗。穿的衣服中性一点吗?下面的裤子宽松的可以当裙子点了吗?这也没办法他刚听到消息直接连睡衣都穿着跑出来,能不休闲吗?
可就算这样不至于让人误会他是女的吧,这人不会被他撞傻了吧。
唐叶怀疑的看着花丁堰。
不怪花丁堰一时误会,谁叫唐叶这阵子瘦了不少,尖下巴就出来了,皮肤白暂,他长相偏向阴柔阳光的,头发有一段时间没剪略有些长,加上唐叶中性的扮,花丁堰误会也是正常的。
这年头,女生短发中性扮很流行。
来不及瞪花丁堰,唐叶想起自己的正事,急急往左右望去,望到白友寅时眼睛一亮。急忙跑过去。
白友寅看到唐叶眼睛发光的样子朝他凶勐跑过来的时候下意识的退后几步。
“你有事吗?”
白友寅在花丁堰哀怨望着他,活脱脱横刀夺爱的目光中硬着头皮道。
“当然有事,我们见过的,你忘了,我还记得你叫什么…白,噢对了,就是姓白对吧,叫白、白、白……”唐叶一时间没想起来白友寅叫什么懊恼用手直抓自己的后脑勺。
白友寅看不过去了,想自己的名字。
唐叶忽然一拍手大叫道:“我记起来了,你叫白驰、呃友?”
白痴?
花丁堰一愣,捧着肚子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显然唐叶最后那个友字声音的可以忽略不计,直接断句成白痴了。
他拼命拍着白友寅的肩膀疯狂大笑道:“哈哈哈,老、老白,我第一次听人叫你白痴的,哈哈哈哈,实在是太贴切了,白痴哈哈哈哈…”
白友寅面无表情拍掉花丁堰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对唐叶道:“我叫白友寅,这里老板,麻烦你不要乱给我起外号,这里有个傻子很容易误会成新名称。”
“噢,对对对,白友寅对吧,我们见过的,你是林轻的朋友对不对,他在这里是不是,我是来找他的,怎么没看见他,你有见着他吗?”唐叶恍然大悟,讪讪道。
“等等,你慢点,这里太吵,我不太容易听清。”白友寅道。
唐叶连忙点头,大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这次的很慢。
“阿轻是在这里,怎么?你是来找他的,朋友?还是公司里的什么人呢。”
“我叫唐叶,你不是认识我吗,我和林轻是那个、那个咳咳,同居关系。”唐叶不好意思的出来。
“唐叶?”白友寅骤然直起腰,上下量了唐叶一眼,“你是唐叶?那刚才的人是谁?”
“刚才的人?噢,你难道的是文言?应该有这个可能,先不管这些,林轻到底在哪里,我怎么找遍了酒吧都没看到他?”唐叶听得一头雾水,旋即联想过来,连忙问道。
“喏,就在二楼,我让刚才来的人扶他上去休息,坏了…”似是想起了什么,白友寅脸色稍微有了点变化。
“怎么了?林轻出什么事情了吗?”唐叶见白友寅脸色有变,急忙问道。
见白友寅久久不回答,唐叶等不及拔腿就往楼上跑去,边跑还朝正在四处寻找人的谢旪睨招手。“喂,谢旪睨,找到人了,在二楼!”
谢旪睨一听,长腿一迈,从舞池里人群里挤出来跟着唐叶往楼上冲。
花丁堰纳闷的问突然噤声不语的白友寅:“你怎么了,什么坏了,你和那个美女什么了?”
白友寅反问他:“你觉得二十分多分钟可以干成事吗?”
“什么事。”
“就是你晚上常常干的。”
花丁堰瞬间明白过来,笑的一脸暧昧;“怎么,不行了向我讨教讨教经验吗?”
“扯淡!”白友寅掏出一根烟点上,深吸一口气道:“那个人就是唐叶,刚才来的人不知道是谁,我给阿轻他们的房间里面有药,恐怕现在进去直接就是。”后面的话他没有完。
唐叶现在找上去,估计看到的就是活色生香的现场版了。
这下花丁堰目瞪口呆了:“乖乖,这得多狗血,走,咱俩去瞧瞧。”
白友寅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灭点点头。
两人刚走上楼梯,到二楼就听一声巨响,最里面房间的门被人踹开。
一个他们不认识的男人脸色铁青的拉着另一个青年走出来。
青年衣衫凌乱,领口的位置已经被扯开,嘴巴有些红,脸上泛着潮红。正是他们刚才第一位见到的人。
文言已经羞耻的不敢见人,一出来就撞见他对人谎的那两个人,顿时头埋的更低,根本不敢看人。
白友寅他们探究的目光在文言身上扫视,男人看到他们的目光,冷冷看了他们一眼,脱下自己的外套裹住文言拉着人就往楼梯口走。
文言不敌谢旪睨的手劲,跌跌撞撞的跟在谢旪睨身后被拖着走。
白友寅他们还能隐约听见文言声道:“你放开,你做什么,嘶,好痛!”
白友寅和花丁堰对视一眼,一刻也不耽搁的往房里走去。
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那张凌乱不堪的大床,床单皱巴巴的,还有一条林轻的领带蜷缩躺在角落里。
这时,他们听到洗手间传来的哗哗水声。走进去就看到林轻被人按在洗手台上?
唐叶脸色非常难看的开水龙头正接水泼在林轻嘴巴上,使劲搓着他的嘴皮,嘴里碎碎念;“该死的,你这个没节操的王八蛋!你去死吧你,给老子洗干净,你居然吻别的人,还是谢旪睨的表哥,你要不要脸!混蛋!禽兽!气死我了,你干脆淹死得了!!!”
唐叶看到他们进来,脸色更臭了,恶声恶气道:“看什么看,没看到我现在很忙!正在惩罚衣冠禽兽吗!出去!!!”
这声音洪亮的中气十足。
花丁堰咂舌,看向白友寅。
白友寅也没管唐叶的坏脸色,他注意到了林轻神色还很不清醒,他身上的衬衫已经开,露出结实的胸膛,下半身的裤子还是好好穿在身上,连皮带都没松。刚才出去的文言他也看到了除了上半身凌乱了点,下半身也不像做过的痕迹。
白友寅放心了,轻飘飘的扔下一句:“祝你好运,记住不要太激烈,旁边的房间不隔音。”
转身就走了,花丁堰见白友寅走了,也跟上去,临走时幸灾乐祸的看了眼林轻。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