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千古唯一的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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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就这样的话,秋君也是可以修炼的,只是菜了一些,偏生他体内的血脉之力极其诡异,居然是五五开!

    你敢信?

    这种几率,和前世买彩票中头奖也差不了多少了,甚至史书典籍里都没有过记载。

    这就直接导致了秋君哪方的功法都没法修炼,一旦修炼,妥妥的走火入魔吐血而亡。

    为此,秋君的父母想尽了办法,这些年来东奔四跑,就是为了四处搜寻典籍,让秋君可以修炼,最不济,寿命长一些。

    这就是他父母为什么总是不着家的原因,秋君了解之后,也只能可怜天下父母心。

    还有,你俩没事儿造什么孽!

    人和妖不能结婚!你俩不知道吗!

    在记忆里的那个他,对于父母为了他操劳奔波这件事情,也并不领情。面对父母的如此做法,他甚至有些怨恨,在秋君吸收的那些记忆里,有一种非常强烈的孤独感。

    这也是为什么这个秋君得知父母失踪之后,欢天喜地的四处跑了,这倒霉孩子,活了四十多年,一个朋友都没有,唯一能陪他唠嗑的就只有老黄。

    问题是老黄动不动就揍他啊!

    难怪被东望一忽悠就拐跑了。

    话回来,秋君的父母还真是有些本事的,在寻遍九洲大陆无果之后,硬生生跑到西极妖域,也就是白帝和妖族的地盘,给秋君寻来了办法。

    这个办法,就是一簇火种。

    这天地间至纯至阳的真火,纯明阳火。

    以秋君的身体为炉鼎,体内种下这纯明阳火,这个纯明阳火会随着秋君一起成长,待他成年之后,这纯明阳火就可以如臂指使,威力极大,据,这是上古九黎一族密不外传的修炼之法,大成之日,可焚尽天下一切,威力无穷。

    如此一来,秋君当然不用修炼了,他只需要等着时间过去,等自己长大了,最差也不弱于通天境。而且只要他温养得当,他的寿命也会随着纯明阳火无限延长。

    唯一的问题就是,这种修炼方法,虽然不需要秋君每日吐纳真元,却是需要耗费大量的天材地宝来温养火苗,一边儿防着火苗灭了,一边儿又得防着火苗太旺,把秋君给烧死了。

    所以,自从修炼了这功法,秋君有事没事儿就拿丹药当糖豆吃

    当时秋君回忆到这里的时候,真的是泪流满面,喜极而涕。

    这特么妥妥的富二代啊,还不是一般的富二代。

    而问题也恰恰出自这里,秋君身体虽然有纯明阳火温养了几十年,可毕竟是肉体凡胎,当日青鸾那一掌,打出了一股至阴至寒的真元,与他体内的纯明阳火纠缠在了一起。

    所以秋君才会忽冷忽热,时不时吐一口血,这是体内两股属性完全相冲的东西在斗呢。

    若是一般的阴寒属性真元也就罢了,偏生这青鸾修炼的是这天地间最厉害的纯阴功法,青玉宫的青玉决。

    这俩竟然斗了个半斤八两。

    这两天的昏迷似乎是让这两东西消停了一会儿,忽冷忽热的频率降低了一些,差不多每隔半天吐一口血。

    可问题是,即便如此,秋君也扛不住啊,这可比比大姨妈来的勤快多了。

    这三天下来,秋君的神色是一天比一天萎靡。

    “少爷,醒醒?”

    老黄朝秋君的腚上拍了一巴掌,道:“到了。”

    秋君正做噩梦呢,梦里自己被一个叫东望的变态疯狂输出,自己拼命挣扎,奈何有心无力,只能这时候老黄一巴掌,让秋君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差点儿从马背上掉下去。

    惊醒他的不是触觉,而是那清脆的响声。

    秋君幽怨的看了老黄一眼,道:“就不能换个叫法?”

    老黄白了他一眼,幽怨道:“少爷你生下来来俺就看着你长大,时候光着腚满庄子跑,这会儿嫌弃俺了?”

    “来自老黄的怨气值——0(已转化宿命值:)”

    得,秋君无言以对,只能长叹一声。

    在秋君的记忆力,老黄就和他爷爷差不多,他们家就这么一个老仆,从看着秋君长大,陪伴他的时间比他父母都要多得多,吃喝拉撒全是他一个老头伺候。

    而这位那也是真爷爷,他时候犯浑撒脾气,一旦真惹恼了老黄,那是直接挽袖子就揍他,他父母大多数时候是在一旁乐呵呵的看着,偶尔鼓掌叫好。

    一点儿当仆人的自觉性都没。

    不过,也没人拿老黄当仆人,仆人都是他自己的。

    可以,就是老黄看着他从爬到走,到跑。

    如今再到爬

    老黄一把扛起马背上的秋君,推开院门,还没开门就见一个中年妇人急匆匆的走来,道:“回来了?”

    老黄闷声嗯了一声。

    “哎呦,这是咋个了,咋身上这么多血哩。”妇人操着一口豫州府和福州府的混合音关切的问道。

    妇人叫做芳姑,是家里烧火做饭的老妈子,原本是一口福州府口音,在庄子里待了二十多年,硬生生被老黄带偏了。

    原先的时候,庄子里就老黄和秋君,秋君长大之后,实在受不了老黄做的饭,这才在附近的村子里雇了芳姑,为此,老黄气的三天没理他。

    “受伤了,你去给他弄盆子水,拿件儿衣裳过来。”

    老黄完,扛着秋君进了房里,芳姑则是匆匆忙忙的跑去烧水去了。

    秋君斜倚在椅子上,有气无力道:“我这伤咋回事了?”

    老黄走过去搭了个脉,道:“俺给你瞧瞧。”

    一股细若游丝的真元窜入秋君体内。

    老黄半晌没话。

    秋君敲着老黄那张满是褶子的老脸,心一下子就如坠谷底,泪流满面。

    “咋滴个?我是不是要死了?”

    老黄白了秋君一眼,道:“哭啥,俺还没号完呢,莫吵吵。”

    秋君只得闭上嘴。

    又是片刻后,老黄叹了一口气,秋君又忍不住流泪了,颤抖着道:“这下子肿么样了?”

    老黄没吭气,伸出胳膊来,把腕上缠着的麻布条解开,露出个镯子来,一抖,凭空倒出一个玉瓶来。

    “你咋还戴个镯子?”秋君忍不住疑惑道。

    老黄一个糙老汉,一身麻袍,腰上还别着大烟杆,腕上戴个玉雕的镯子,咋看咋别扭。

    “来自老黄的怨气值——00(已转化宿命值:0)”

    哎呦,这就伤着了?

    “你爹妈给你留的,你以为俺想戴啊,难看死了。”

    得,果然是亲爹妈,家产都不敢在他这儿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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