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一朋章 朋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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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等事,让下人传个信即可,侯爷何须亲至。”

    “顺道而已。”薛富贵道:“某知此消息后,与长公主商议了一番,准备亲自南下主持此事,将那秋君彻底困死南方。”

    二皇子听后大喜,道:“侯爷竟然要亲自去南方?”

    “不错,那秋君身份不同寻常,你们一个个的都只能憋在这玉京,某不亲去,不放心,好了,某这便启程了,告辞了,二殿下不送。”

    罢,薛富贵竟然就这么走了,二皇子伸出的还在半空中,他便自顾自离去了。

    看着薛富贵离去的身影,二皇子皱眉道:“老三与公府那几个少爷也就罢了,这薛富贵为何要参与此事?”

    “属下不知。”

    “不知?”二皇子瞟了他一眼,问道:“孤如今禁足,不便亲去,你昨日去的时候,是何情形?”

    徐增回忆了一下昨夜情形,回道:“昨日在泰和楼内,是长公主带薛侯爷过来的,属下也不知其中是何缘由。”

    “薛富贵此人执掌东军,老师他还曾想让孤去拉拢一番,只是此人一直退避,与我和老三都无甚瓜葛,如今忽地这般行事,难道真的与姑姑有什么”

    二皇子到这里便停了下来,仔细品了品,发觉其中意味深长,而后他又问道:“昨夜是老三亲自去的?”

    徐增摇了摇头,道:“三殿下也未曾亲至,是其府中一位幕僚亲去的,只是此人一直蒙着面纱,神识探去也被其身上法袍所挡,看不清面容,猜不出到底是何人。”

    “哦?”姬承业回到了书房里坐下,吩咐下人送上热茶,问道:“你仔细。”

    “昨日臣发出请帖之后,然后几位公府的少爷都回了书信,约好于那泰和楼内商议,臣去了的时候才发现,除了那几位之外,还有长公主以及薛侯爷,而三皇子那便,便是那黑衣蒙面人。”

    “姑姑她怎么?他也与那秋君有怨?”

    “这倒不是,长公主只是要那花街的份例。”

    “那薛富贵呢?此人怎么?”

    徐增想了想,也是不解道:“昨夜酒席上,虽是长公主带薛侯爷来的,但是席间也未见两人举止有何不妥,臣下回来之后便查了查,发现薛侯爷当年与太子殿下十分亲近”

    姬承业听后皱眉,仔细品味其中关节,忽地瞪大了眼睛,失声道:“难道当年那案子,是他与姑姑做的?”

    徐增顿时怔住,惶恐道:“臣下什么都没听到。”

    “呵呵,那案子时日已久,别你,孤当时都还只是个孩童,算了,不提了,你一定要与他们谋划好此事,定不能叫那秋君逃脱!”

    “是!”

    三皇子府上。

    后花园凉亭内,三皇子姬承裕正在与人下棋,神色之间难得的显得十分认真,他对面的年轻人则显得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中捏着棋子,不时的看向一旁有些凋零的花园。

    “殿下,府上的花有些枯了,不让下人们换一些?”

    “哎呀,我哪有时间去管那些,该你了,哈哈哈,我看你这下怎么走。”

    姬承裕着,十分开心的落子,显得信心十足。

    年轻人瞥了一眼,随放下棋子。

    将军。

    “哎呀!还能这么走?!”姬承裕瞪大了眼睛,然后马上将年轻人的那枚棋子给拿起,丢回去,又将自己的棋子重新放下。

    “这下总成了吧”

    “殿下,悔棋”

    “我下不过你,你让让我么。”

    年轻人无奈摇头,然后瞥了一眼,然后重新落子,又是将军。

    三皇子姬承裕这下子没辙了,叹了一口气,摇头道:“又输了,不过你带来的这新棋,叫什么来着象棋?着实好玩,比那围棋爽利多了,只是可惜,我还是下不过你,公孙度,你这算是国了吧?”

    着,他看向了年轻人,这年轻人,竟是公孙度。

    公孙度笑笑,道:“我不成,这棋是那秋君发明的,他峰上的那个老仆下的才叫一个厉害,听连大祭酒吕仙都不是其对。”

    “这么厉害啊。”

    姬承裕思虑了一番,似乎想不出到底又多厉害,索性将棋子规整,然后看向公孙度道:“要不要再来一盘?”

    “不早了,该回家了。”

    “是吗。”姬承裕有些苦闷道:“你多陪陪我呗,如今都做官了,你也不用回书院,那么着急做什么。府上的那些下人们着实笨了一些,下棋都战战兢兢,甚是无趣。”

    公孙度笑了笑,道:“不成,过些日子我就要成亲了,可不能成天乱跑,要被我娘跟师父训的。”

    “那好吧。”

    扔下中的棋子,公孙度问道:“那消息可曾给首辅大人传去?”

    “送了。”姬承裕叹气道:“不过他老人家没有回信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次的事情,生孤的气了。”

    “放心,首辅大人虚怀若谷,不会在意的,他不回信,应该就是默许了。”

    姬承裕听罢,难得认真的问道:“公孙度,我们真的有必要杀这秋君吗?府上幕僚,此事对老二有利啊!”

    公孙度听后,认真道:“当然要杀。”

    “我听,这人曾在书院与你辩论,口舌聊得,还羞辱了你一番,难道是因为其得罪于你,你才这么想杀他?”

    公孙度听后,笑了笑,毫不避讳道:“是的。”

    “这人当初真胜过你了?”姬承裕不解道。

    公孙度想了想,似在回忆,而后微笑道:“那已经不重要了,但是此人却是非杀不可。”着,公孙度停顿了片刻,看着姬承裕似开玩笑道:“殿下,我私心这般重,你不恼吗?”

    姬承裕看着公孙度,目光认真道:“为何要恼,你是我唯一的朋友,若不是你,首辅大人也不会选我,我如今更无力与老二去争夺那个位置,既然是你想杀的人,那他自然是该死的。”

    两人对视片刻,公孙度心中有些莫名释怀,这才解释道:“其实,此人刚出现时,我便动了杀心,值此关头,忽然冒出这样一个人物来,很难让人不去猜想,这是不是陛下的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