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这人我认识
温洪涛有个屁,什么都没有,结婚后全都是裴采薇负责。温家人住在裴采薇的房子里,资金周转不开了裴采薇支援。温家别看荣盛一时,没有裴采薇根本发展不起来的。
温家人没良心,温洪涛花心风流,温老头就没把儿媳妇当成温家人过,这么多年裴采薇再温家委曲求全,最后才狠心离婚。
但是离婚裴采薇什么都没拿回来。温洪涛偷拿,转移,最后裴采薇这嫁妆全都姓了温,再加上温家也不给她,什么都是温家花钱买的。忘了裴采薇再温家困难时候的所有付出。
“我要回去看看,温家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到底搞了什么鬼!”
温酌冷静不了,他要回去,把他妈的东西全都拿回来。
“你也和我走。孩子和妈妈在老家多住几天吧,咱们俩回去。”
温酌不想回到家满屋子的空荡荡,看不到乔涵他受不了。啥要带着乔涵一快走。
乔涵想不走都不行,温酌行动派,收拾着行李已经开始订机票了。
也不放心温酌一个人回去,别看他平时看着冷静理智,只要遇上温洪涛,温酌就疯了一样。
裴采薇看他们俩收拾行李知道肯定有事,这还没到年假结束呢,好了住到初七的,乔涵不可能主动张罗着回家,这么着急的走肯定是温酌那出了点啥事儿。能让温酌失去理智冷静地,也只有温洪涛。
有些担心的看着他们俩进进出出的裴采薇拉住温酌。
“是不是温洪涛……”
“不是!”
温酌断他妈的话。
“是我公司有点事,我和乔涵先回家,你们在这住着吧。”
“温酌,妈和你啊,有些事儿啊他过去了。就不能一直活在牛角尖里。也怪我,怪我那时候太软弱,没有保护好自己也没照顾好你。现在你结婚了,家庭挺好的,就别再钻那牛角尖了。你这么想,就当那些东西被坏人骗了。”
“妈,你的可真客气,被坏人骗了至少是个套,也明骗子花招多。没骗子聪明自认倒霉可以。但这事儿就不能觉得是被骗,应该是当成给他们温家买棺材了!”
乔涵这嘴毒的,温酌严肃冷峻的脸露出点笑模样。
“对,就是乔涵的这样。你和一群活着不如死了干脆的人计较那干嘛呀!你听妈妈的话,咱们在这住到初七,然后在回家去,孩子上学你上班,该干嘛干嘛,行不行?大过年的不和他们生气了。”
裴采薇不担心别的,就担心温酌气坏了。
“不回去不行,不和他们计较我生意上的事儿也要管管了。当老板的哪那么多的假期?”
温酌安抚着他老妈。
“我老婆的销售的很好,我也想趁热铁,好好开发。”
裴采薇不相信这话,温酌穿好大衣,拿着行李箱出去了。裴采薇拉住乔涵。
“放心,我看着他呢,不让他做出格的事儿、。”
“我能不知道吗?他心里恨太多,不会轻易绕过了温家。他以前报复报仇的我也劝,不是什么一家人以和为贵温洪涛好歹是他爸这种话,我是担心温酌名声不好。他生意一天天大了,地位也高了,要是有人他父子相斗残害亲人,对他不好。温家是死是活和咱们没关系了,随他们去,不计较多好,多省心!你在一边劝劝,过自己日子吧,别再争强斗狠了。”
当妈的心疼儿子,就怕温酌被人三道四影响到名声。
虽然人正不怕影子斜,但温酌这些年被人抹黑受到多少伤害?最简单的,他不行谁和他谈恋爱啊?还不是乔涵天不怕地不怕不在乎这些流言蜚语,换一个人都要想想吧。
这舌头根子压不死人,但是能把人给毁了。
“和一群臭鱼烂虾的争来争去,赢了,拿到一瓶虾酱,不值当。输了损失不。不管输赢总要搞得一身鱼腥臭气。值得吗?你妈的对不对?”
裴采薇看得开,乔涵挑大拇指,婆婆这想法太佛系了。
“离得远点啥事儿没有了。你就劝他别和温家争来斗去了。”
“我劝劝,你放心啊。没事的!”
乔涵嘴上着,但他心里还是支持温酌。要想生活的顺心如意,先除掉仇人!
爷奶很舍不得他们俩走,爷爷给他们拿了一桶酒,就是那野山参泡的药酒。温酌不敢拿,担心开夜车睡不好。乔涵偷偷的拿上了,少喝点开车更顺利。
他们走可以,大重孙不能走,非要留到开学才行。
姥姥奶奶都在这看着儿子呢,温酌乔涵没啥可担心的,温乔野了,一天天不在家的。
他们走温乔都不哭,还很高心的再见呢。
地方有点偏,坐飞机要先坐火车去隔壁的城市才行,飞机也就比火车快那么一两个时而已,温酌手机里不断地有消息进来。
温酌皱着眉头翻看资料,乔涵剥了橘子塞他嘴里、
“温洪涛把我外婆送给我妈妈的一对白玉手镯送礼了。所以能贷款出来。”
把手机放到乔涵面前。
看样子是一个私人会所,很隐蔽,摄像头照出室内四分之三的景象,温洪涛和银行的副行长推杯换盏,照片中温洪涛开了一个红色的盒子,里边是一对玉环。
放大照片,温酌指了指这对镯子。
“我外婆去世的时候我妈还没结婚呢,我外婆就把这对镯子给我咱妈。我记得很清楚,温老太婆要过,她希望咱妈给她一只,咱妈没给,据这是外婆的外婆留下来的,算得上古董了,怎么可能给她。温老太婆因为这事儿,就和咱妈关系不好了。还因为这事儿指桑骂槐的。那时候我还没有儿子大,听不出来她话里有话。”
“这东西怎么到温洪涛手里了?”
“睡觉都要把首饰摘下来的,温洪涛晚上把镯子偷走了,妈妈问他拿镯子干嘛,他看看值不值钱,人专家了不值钱,一不心的就摔了,反正不值钱的东西就顺手扔了!妈妈和他吵架,他嫌弃妈妈为个镯子和他吵,就买了一个金戒指送给妈妈。从那以后这镯子就再也没看到过。”
“就是这对?”
温酌点了点头。
“那镯子我玩过,妈妈要要给未来儿媳妇的。我很熟悉这对镯子,白玉的,特别水润,莹白色的,很好看。外公,应该是和田一级白玉籽玉,那这么的话这对镯子价值不菲。”
“这个偷!”
乔涵咬牙切齿了。
“他把我的东西偷走了,这明明是我婆婆要给我的!把他抢回来!”
桥涵晃着温酌的胳膊,必须要抢回来、
“他还把大宅抵押给银行了。”
温酌头疼,温洪涛真不要脸!
“他所有抵押的东西全都是妈妈的!我不抢回来真的没了。”
“他贷款要干嘛呀,想翻身啊?”
“看样子是的。他还找了一个风投公司呢。”
“上次你就不该饶了他!直接把他送去监狱多好?”
“我爷爷不允许他出事的。肯定找人顶包。对他们没有实质性的伤害。”
“这次你好好计划计划啊!”
“恩!”
乔涵坐直了身体,抬手按住他的太阳穴。
“老公,我给你按摩,给你做后勤工作,保证让你精力十足的去和他斗法!”
温酌笑笑,在他脸上亲了亲,闭着眼睛享受按摩,也想着计划。
这次,要把温洪涛送进去才行。
只有给温老头一顿刻骨教训,温老头就再也没胆子和他抗争了!
距离抱负结束也会很快了。
他也厌倦了和温家争来斗去,快点解决,达到目的,自己就专心的过日子,心结也能开。
温老头就是哪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就算是板上钉钉即将一败涂地,他还会蹦跶几下试图抗争。
想一招制敌,快意恩仇。又琢磨不如猫玩老鼠,享受他们的恐惧。
孟助理追着温酌汇报工作。
“您去休假第二天,温洪涛就出国度假了。拍去见是温洪涛的人以为是去国外过年,也没怎么盯着,谁知道他那是在国外和副行长见了面。”
“银行也在放假,这贷款怎么审批的?”
“不是从银行发下来的,是副行长做了介绍人,和额贷款公司贷的款。用温家祖宅,还有十幅名画做抵押贷出了三千万,三千万不够,温洪涛这又接触风投公司,风投公司已经完成了初步评估,决定投资了。毕竟温洪涛手里有公司还有三千万的流动资金,家底很殷实。”
温酌翻看着手边的资料,孟助理接着汇报。
“温臣也利用你不在本市的机会,开始频繁接触合作伙伴,现在的情况是,只要风投公司第二轮审核通过,温家公司就能顺利合作,摆脱现在的局面。温家就是趁着您不在本市所以动作很频繁。”
温酌在老家住了十天,温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有这么多动作,那就明他们早就密谋已久,就等待机会,趁着温酌不在干预不到了,赶紧生米煮成熟饭,局面开了,温酌也没本事在搞破坏了。
温酌虽然拥有温家百分之七十二的股份,但是公司有一条规矩,就是不到场就等于弃权。温家公司内不开会故意不告诉他,他就不知道抵押贷款找风投投资这些事情。这是故意瞒着他的。
到时候盈利了,温老头也可以用当时你没参与,项目是温洪涛负责的,用奖金的方式把盈利分给温洪涛。他就算有这么多股份也得不到该得到的利润。
温酌把文件前后看了再看。
“风投公司二轮审核不是没开始吗?帮我联系这家风投公司的老总。”
“风投公司的老总联系不上,听这人特奇怪,从父辈手里接管公司后,就聘请了职业经理人管理公司,老总一个月一个月的不出现。我已经联系上了负责温家投资项目的风投副总,温总,你要是今晚有时间,我把餐厅就定好了,你们可以一起吃个饭。”
“好。”
乔涵在床上码字,顺便等等温酌。
温酌回来就直接去公司了,晚饭的时候了个电话有约不回来吃饭。
看他这样子估计要喝酒,乔涵帮不上他什么忙,只能在家乖乖码字,销售多多。
他老公这一年呢也赚不少钱,但也赔不少,毕竟温家太糟心了。温酌对付温家从来不用网站影视公司这块的公账钱,全是自己往里填,自家的事儿自己解决,不能连累公司跟着一起承担债务。
这么一来怎么都有六分之一的钱是干赔,赔进去水花都飘不起来。
乔涵想啊自己多赚钱,多写点东西,趁着起飞呢就勐更,销售上去了,杀进前十了,幸运的话杀进前五,他的就能卖版权了,影视版权钱很多的。出版的版权没多少,要是写一个千万影视版权的,他是不是也能贴补家用了?
他这么抠门,钱都不乱花,也没地方乱花,一笔一笔的存着,万一温酌需要钱了呢?自己拿出来也够温酌用的。
别的忙帮不上,赚钱还可以的。
再他不回来也不放心,温酌酒量不行,喝点酒在上吐下泻的呢。
蓉姐做着醒酒汤,乔涵就等着他。
快十一点了,看到窗外有车灯由远而近,乔涵跳下床就往楼下跑。
孟助理扶着温酌刚下了车,乔涵就冲出了大门。
“喝多了吗?头晕吗?”
乔涵紧张的拉住温酌的胳膊,还不等孟助理话,温酌眉头皱紧。
“穿着睡衣跑出来感冒怎么办?”
着脱下身上的羊绒大衣把乔涵一裹。
“你回去吧。”
这话对孟助理的,给乔涵裹着大衣的手也没松开。
孟助理点头开车走了,车门子一关,温酌的坚强和霸总形象就消失了,搂着乔涵就把他当成了拐杖,脑袋往乔涵肩膀一搭。
“老婆……”
软软唿唿的喊了一声老婆,乔涵就知道他喝多了。
喝多了粘人的。
“头疼啊?回家,我给你按按。”
“你不冷吗?也没穿袜子,冻脚吗?”
他们俩不在一个频道上,但亲密的很。
乔涵嗯嗯嗯的应着,搂住温酌的腰把他扶上了楼。
“喝多少?”
扯开他的领带,解开衬衫的扣子,这样能舒服点。
温酌慢了几拍,比了一个五厘米的高度。
“这么多!”
眼睛一抬,还有点骄傲呢。
“笨!这也就三两酒,就把你喝这样?下次你带我呀,我一瓶二锅头咋地不咋地,我帮你把他们喝桌子底下去!”
乔涵哭笑不得,帮他把鞋脱了。
“……你也难受。”
温酌手很热,拉住乔涵的手腕,大拇指蹭着他的皮肤,脑袋往乔涵的怀里一靠。
“头疼。”
“早上再洗澡吧,我帮你把睡衣换上,你喝点醒酒汤就睡觉。”
乔涵捏捏他的肩膀,哄着,温酌过了一分多钟这才嗯了一声。
乔涵帮他脱了衣服,套上睡衣,枕头摞在一起让他靠着,这时候蓉姐也推门进来了,乔涵接过醒酒汤。
“还吃点什么嘛?”
“不用了蓉姐,你去睡吧。明天做粥。煮的烂一点。”
“好。想吃什么就把我喊起来。”
乔涵吹凉了一勺醒酒汤,送进温酌的嘴里,温酌喝多了也很乖,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喝了半碗醒酒汤,这才懒得喝了。放平枕头躺下去。
天旋地转的,闭着眼睛感觉到心跳如鼓,跳的很快,他反应慢,酒精醉了四肢并没有醉倒大脑,能感知到一切。
听到乔涵拉窗帘,听他脚步很轻的去了浴室,混混沌沌的时候,感觉乔涵回来了,擦脸擦手擦脖子,动作很轻,又给他擦擦脚。
听到他有离开的脚步声,温酌嘴角微微上扬,舒服极了。
乔涵也掀被上床坐到他的身边,很心的挪过了温酌的头放到腿上,从太阳穴按到头皮,从肩膀捏到后脑勺,一下下的放松着温酌的肌肉。
乔涵啊,有时候很闹腾,但是很乖。会疼人。
温酌拉住他的手往怀里一扯,把乔涵抱紧,不能累着老婆,手酸了明天还怎么码字呢。
还好公司还在放假期间,喝多了早上可以多睡一会。
“对方考虑。”
饭桌上,温酌回答着乔涵的问题。
“你没和他这是行贿来的贷款?底子不干净?”
“但这笔钱不是从银行出去的。副行长可以是帮老朋友的忙,副行长并没有犯原则性的错误。我和负责这个案子的风投副总不熟,昨天是第一次见面,我和他了投资有风险,他会考虑,会把这个原因在会议上出来。到时候再看。”
“那就是,风投公司还是会考虑投资?并没有回避风险?”
“风投公司个个都是人精,他们会从切身利益出发,一旦这项目出事他们的投资也搁浅。会议上提出来,会有人反对的。”
乔涵追着他问。
“那你觉得呢,他们会投资吗?”
“这比贷款要是从银行出去的他们肯定不投资,因为违纪了,一查银行副行长就会进去。但关键是,钱是额贷款公司的,这一部分是合理的。人家不管抵押的东西是谁的,照章办事而已。会有风险但问题不大。我准备从其他角度去找破绽了。”
“找啥?”
“额贷款公司资质问题。”
“曲线救国?时间长点。”
“风投公司也要初八上班,有三两天的时间呢。不着急,你快吃饭吧!别跟着我操心了。”
抬手碰碰乔涵的手,乔涵的脸都皱巴到一块了。
“你这么想,投资成功呢,我有温家的股份,再怎么用奖金的方式给温洪涛,还会顾及其他股东,要分一部分钱给其他股东做盈利,咱们还能赚一笔。”
“但是温家就能翻身了。你的局就破了。”
“那就在设局。别操心了,好好吃饭,吃完了去码字。”
乔涵哦了一声,吃得心不在焉,他不懂这些,不知道怎么帮温酌。
“昨天我写了一万五,你没帮我改错别字呢,今天不出门的话就帮我改了吧、”
“好,我和你去书房。”
温酌知道乔涵心疼他,怕他一个人呆着胡思乱想,也怕他酒后宿醉头疼不舒服,在一起呢能盯着点。
温酌拿着一些文件资料进了书房,乔涵就往一边挪了挪,把沙发让给温酌,他坐在垫子上敲击键盘。
谁也不话,电脑里放着乱七八糟的歌曲,英文的,法文的,民族的美声的,摇滚的二人转的,乔涵什么都听,别管听懂听不懂,写东西的时候有个动静而已。
键盘敲得噼里啪啦作响,白手都快残影了,伸着脖子瞪着眼,脑袋都快扎进电脑里,温酌兜着他的脑门往后拉拉。
看似悠闲的坐在沙发上,指尖翻看着资料。
俩人还挺和谐的,各干各的谁也不扰谁。
乔涵一口气写了俩时,写出七千字,伸个懒腰,精力也到一定程度了,往旁边一推电脑,就趴到温酌的膝盖上。
温酌顺手放下资料抱着电脑给他改错别字。
“我本来计划要写八十万字,但我脑子里的东西好多,我想写一百万字!”
“恩,不要拖剧情。拖后腿就水了。”
“那我能写四个来月。”
“网站有一定的奖励,月销售超过十万,会反馈作者百分之几的赏金。这么一来可以抵消税。”
“每次看我上税金额我就肉疼,八百起,百分之十一的税,一万五我交了三千的税。那是以前我一个月的销售。心疼死我了。”
温酌笑出声,在他脑袋上抓了一把。
作家的税是有点多。
乔涵起交税就郁闷,撅着个嘴翻看着他放在沙发上的文件。
温酌给他修两万字的文,一个字一个字的看过去,需要点时间的。
乔涵手乱扒拉,也没意识,扒拉几下坐直了身体。
“汪华?”
温酌瞟了一眼。
“风投公司老总汪华。”
“就是给温洪涛公司投资的那个风投公司老板?”
“恩。怎么了?”
乔涵拎着这张个人简介,仔仔细细的看看上面的大帅哥。
“我认识。他在东北种大米呢。”
乔涵这话让温酌一愣。他怎么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