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9 章 更霸道,更摇摆,更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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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之前都在哪里, 在做什么?”简单的问话,却饱含锋芒。

    江以惠也在究竟要不要揭开他的庐山真面目这样的问题上,反复进行横跳。

    她觉得即使指出他就是曾经的“时景心”, 对方肯定也不可能承认, 毕竟这种事, 身为当事人都觉得丢脸, 谁没事好好做会愿意穿上女装, 跑来嫁给一个男的?

    时景苏不确定江以惠的态度,心翼翼回答:“以前在外地,和家里因为一些事产生了矛盾,所以姐姐结婚的时候, 我没能回来。”

    “嗯。”和她想的是差不多的法, 一种比较中庸的解释。

    “你和砚冬这孩子,是怎么认识的?”刨根问底, 最为致命。

    时景苏忽然觉得失策了。

    这些问题,他根本没有和楚砚冬商量过,万一楚父在另外一个房间问了差不多的问题,他们两人的驴头不对马嘴, 不就被揭穿是谎言了吗?

    果然楚父楚母没那么好糊弄。

    时景苏尽量依据事实来编一编:“前段时间我回来,我姐正好介绍我们两个认识, 然后就互加了联系方式, 会经常出来一起玩。”

    “砚冬他不喜欢女人吗?”江以惠望着他,语气逐渐加深,“不然他为什么会对景心没有兴趣?”

    这话问倒了时景苏。

    楚砚冬喜不喜欢女人,原著里可没, 但应该是不讨厌的, 也没喜欢男人。

    楚砚冬之前对他表白, 过那么一句话,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无关男女,换一个人都不行。

    时景苏的愧疚感越来越浓,他就觉得这个办法行不通,平时江以惠对他这么好,他却骗了他们那么久。

    “对不起。”时景苏愧疚地低下头,道歉。

    有一瞬间,他轻柔垂头的模样,和之前的那个时景心重叠。

    江以惠的眼神一晃,似是想到什么,:“你不应该跟我道歉,你应该跟你姐姐道歉,身为她的弟弟,撬了她的墙角,你觉得应该吗?”

    时景苏耷拉着脑袋,如果当初可以不让他女装替嫁,他能够直播吃翔!

    算了……翔这玩意儿,还是别为难自己了。

    时景苏犯了难,不知道该怎么和江以惠,难道接下来他就要给曾经的他自己负荆请罪吗?

    对不起,我不该撬我自己的墙角。

    我不该我绿我自己。

    时景苏蔫头耷脑的,要他继续编造理由他也能继续编,但对江以惠的愧疚感越来越浓,他尬到脚趾抓地,越来越想遁地。

    他万万没有想到,掉马之后的剧情没有按原作的走,还被楚砚冬抓着一起解锁了许多新姿势。

    这也是他始料未及的事!

    他根本……根本就没想要楚砚冬做那种事。

    时景苏的耳根都开始泛红,想到那几天几夜度过的欢好时光,虽然挺对不起楚父楚母,但是真的,是他穿越过来以后最快乐的一段日子。

    江以惠微张唇齿,准备再些什么,眼前这个大男孩可能就要因为羞愧,出一些什么惊天秘密。

    房间的门被开,从里面走出楚东来的身影,以及……楚砚冬气定神闲的身影。

    时景苏:“?”

    气定神闲?

    他搁这接受像是岳父岳母一样的审问,楚砚冬却毫发无损,一派闲适的状态出来?

    看楚东来叫他进门之后,大发雷霆的模样,时景苏觉得要遭。

    但想象中跪榴莲的剧情并没有上演,相反,楚东来走到他的面前,对他的态度明显不像之前那样火冒三丈。

    时景苏满脑子都是大大的问号。

    什么情况?

    发生了啥?

    楚砚冬一切有他在,交给他来做,还真的就这么莫名其妙摆平了?

    接着,同款困惑的江以惠也被楚东来叫到房间。

    这次时间很快,不出五分钟,两人便从房间里步出来。

    原先江以惠脸上的愁云全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对他的和颜悦色。

    那个熟悉的温温柔柔的江以惠又回来了。

    “一会儿我让王叔给你收拾房间。”

    时景苏:?

    这就接受了?

    不对劲,很不对劲。

    男主不对劲,男主的爸爸妈妈也不对劲。

    整个剧本的画风都变得让他难以理解。

    你们可是男主的爸爸妈妈,你们的儿子和男人谈恋爱了,他变成基佬了,你们都不再反对一下,不再吃惊一点,不再愤怒一点,不再挣扎一点吗!

    他可是男人啊喂!

    接受的这么快是闹哪样嘛?

    时景苏本来都已经做好会被楚父楚母拿钱让他滚,或是派什么手直接的他不敢在本市再冒头,又或者被威胁胆敢再缠着他们的儿子,他们就让他一家人都好看的心理准备。

    结果,一件他所想象的事情都没能发生。

    就……很离谱。

    时景苏一头雾水之际,已经被楚砚冬先带着往旋转楼梯的方向走去。

    他回头,看到楚东来和江以惠两人正在窃窃私语,似乎着什么。

    果然是缓兵之计,等晚点他们放松的时候,肯定要找他秋后算账。

    时景苏被带回房间以后,仍然有些不敢相信,一切不真实到像做梦一样。

    江以惠是找人来收拾房间,他和楚砚冬都已经在一起了,江以惠八成也已经猜出他的身份,所以根本没有人被派过来收拾房间。

    时景苏来的地方,还是他原来住的地方。

    偌大的主卧里面,衣帽间里都散发着熟悉的金钱香氛味道。

    时景苏看到了他的分外眼熟的白色行李箱,琳琅满目的珠宝首饰们,还有各大品牌商送来的高奢服饰等。

    时景苏闻一闻空气中的甜美,再一次体会到有钱人的芬芳。

    香,太香了。

    只不过,楚父楚母肯定要找机会对他秋后算账。

    现在的安稳快活,都是虚有的表象。

    时景苏忽然做出悲痛欲绝状,看着楚砚冬的脸容,伤心到两只眼睛都快泛出潋滟水光。

    “老公,老公啊,对不起,我们两个人可能从今往后,要各走各的,分道扬镳了。”

    “不是我不想和你在一起,是你父母那边,真的没法交代。”

    “对不起,老公,往后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上,曾经有一个人爱过你,深深爱过你。”

    楚砚冬:“……”

    他就冷冷地看着他表演,真不知道时景苏这个喜欢演戏的精神究竟在哪里学的。

    既然他这么喜欢演戏,楚砚冬都在考虑要不要为时景苏安排一次电影的投拍工作,让各大影帝影后来给他作配,衬托出他的戏精精神。

    时景苏表现到最后,见楚砚冬不为所动,忽然收了声:“我都要走了,你就没什么要的吗?”

    比如来些春花秋月何时了的伤心情诗?

    楚砚冬冷冷一笑:“谁你要走了?”

    时景苏:“嗯?”

    “你爸妈那边,不是用的缓兵之计吗?暂时看起来是没事了,但他们肯定在想办法拆散我们。”

    现在对他接受力这么强,好的都有点不自然。

    时景苏忍不住:“我不想你太为难,让你夹在你父母和我之间做选择。”

    他试图安慰他:“你也不要伤心,就当我们露水情缘夫夫一场,毕竟恋人可以再找,爸妈此生就只有这一对。”

    他的“轻巧”,楚砚冬都快被他的法给弄得气疯了:“时景苏,你什么意思?你是你还想再找其他的野男人做恋人?”

    时景苏:……

    艹!

    为什么每次楚砚冬吸收问题的内容,都只会吸收其中最不关键的那一条。

    他想表达的意思是不想让他夹在两边不好做人,怎么到楚砚冬嘴里就变成他想找野男人了?

    时景苏真想在他的面前比个大大的中指。

    他和颜悦色:“这句话也是相互的,你不也可以再找吗?”

    “我不可能!”楚砚冬脱口而出。

    他步步紧逼,忽然近到他的面前:“这辈子,我只认你一个人。”

    时景苏被这么热烈直白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他转过脸,耳根滚烫,想太近了,却被楚砚冬一把勾住肩膀,立马摔到他身后的床上。

    视野跟着他的动作弹了弹。

    时景苏愣了一下,楚砚冬高大伟岸的身影已经再次逼近过来。

    那阴影附着到他的脸上,有着如同无法攀越的高峰一般的可怕。

    时景苏:?

    意识到楚砚冬想做什么,时景苏“等等”两个字堵在喉管里。

    楚砚冬疯了一样地拽掉他的衣服,面容阴沉沉的紧紧盯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他气极反笑:“时景苏,你想找其他的男人?”

    时景苏喉管里呜出几个字。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

    但楚砚冬根本不给他话的机会。

    比起之前在酒店里的过程,要更霸道,更摇摆,更疯狂。

    床体地动山摇的感觉就像经历了一场火山爆发。

    时景苏感觉像是在秋千上面,荡来荡去一样。

    他几次想要话,都被楚砚冬堵了回去。

    楚砚冬还在他的上空细细数着有史以来他的“罪过”。

    “你之前跟赵越洋那么亲近,还一起结伴洗澡,你还夸他温柔,体贴,善解人意,还经常和他私下约会,不禁要穿上女装帮忙做他的虚假女友,都要为了你这个朋友揽回面子。”

    “你们俩感情还真是好啊,是不是,赵赵,赵赵?”

    时景苏:“……”唔唔、唔。

    “你为了摆脱我,找上那个宅男,要演酥酥,配合的天衣无缝,害我以为真的对不起你。”

    “你和路容在电梯里搂搂抱抱,他还要吃你做的便当,还要捎你回家,还要带你一起去吃螺蛳粉,你们俩感情看起来也不错啊?”

    时景苏:“……”唔……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