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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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方正在对峙之时,殿外忽的跑进一人,神色慌张高声禀报道:“报……边关急报!五日前,突厥领二十万大军突袭,已经攻下通州、云越两座城池!”

    什么?!

    通州属镇北地界,十余年来死守边境防守牢固的犹如铜墙铁壁,怎会被突厥人这么快攻下?

    殿内之人皆是震惊无比,廖国公原本看热闹似的脸上也出现了裂痕。

    他错愕的看了身后的心腹一眼,那心腹亦是满脸不知情。

    镇北王更是神色铁青,当即看向廖国公质问道:“本王在边关镇守多年,突厥人从不敢来犯,为何会选在此时攻城,莫不是有人走漏了本王回京的消息?”

    廖国公听罢厉起眼睛:“镇北王这是何意?莫不是怀疑本国公通敌卖国不成?”

    话刚完,谢晏归一声轻嗤,朝着不远处的心腹任耀祖微微颔首。

    任耀祖见状立刻向前,递上手中奏折秉道:“几个月前,摄政王就发觉廖国公与突厥人暗中勾结,只是因着证据不足便没有声张,摄政王指派臣等追踪查探,

    昨日证据聚齐,本想在今日回禀皇上,谁知到底让廖国公寻到了风声,让其准备了这么一场以下犯上的闹剧!

    廖国公通敌卖国的证据在此,诸位请看!”

    话落,任耀祖将奏折递给眼下最需要认清事实的镇北王。

    镇北王接过折子,细细翻阅之后气的血脉喷张,他虎目圆瞪,指着廖国公斥道:“好你个王八羔子,竟敢利用本王!夙逸,此事你可知晓?”

    元夙逸似乎也没想到会有此变故,神情严肃的看了谢晏归一眼,朝着镇北王解释道:

    “夙逸对此事毫不知情,望王爷明察!”

    谢晏归眯了眯眼,不动声色的看着殿内众人的反应,随后看向正传阅奏折的朝臣们冷声道:

    “折子里都是廖世子与突厥二王子的亲笔信,上面廖家可是写的很清楚,愿以五座城池换他们出兵助廖家上位,白纸黑字写清清楚楚,廖国公还想狡辩吗?”

    廖国公此时脸色煞白,正要些什么就瞧见有护卫拎着两个人进了大殿。

    那二人长发凌乱,衣衫不整,正是七公主永宁和国公世子廖炳寂,他看到自己父亲,立刻哭着哀求道:

    “父亲救我父亲救我啊!”

    廖国公看着儿子被捆成这样当即冲上前推开那些护卫,指着谢晏归怒道:“谢晏归!你对炳儿做了什么?你们不要相信这等杀人不眨眼之人的话!他们定是对我炳儿屈成招……”

    “诸位大人,摄政王的句句属实,本公主可以作证!”

    一道略显柔弱的声音自殿门传来,众人转头望去,只见十一公主神情萧肃的走了进来。

    她怨恨的看了廖炳寂和永宁公主一眼,朝着云笙和谢晏归的方向拜了拜道:“廖世子曾亲口向我承诺,待他廖家成就大业,会娶我为后!我此前一心爱慕他,愿意相信他,却不知他满嘴谎言虚伪至极!同样的一句话许给多个女子!

    这等不忠不义之人,也敢僭越皇位,简直是痴心妄想!”

    云笙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十一公主,他没想到平日里话柔柔弱弱的女子,在这等时刻竟能如此口齿伶俐。

    而且……她竟然改邪归正,跟廖家决裂了?这又是何故?

    云笙好奇的看了谢晏归一眼,见其神色淡定毫无惊讶之感,便知这是他从中做了些什么。

    想来今日的一切都在他的运筹帷幄之中。

    想到这里,云笙对他越发的敬佩,看着谢晏归的目光中满是倾慕之情。

    于是,众目睽睽之下,只见皇帝以手做挡点了点脚尖凑到谢晏归耳边声道:“王爷真厉害!”

    谢晏归被他此举逗得禁不住发笑,目含柔情的看了他一眼。

    这一幕落在镇北王和元夙逸眼中,一个是惊得瞪圆了眼,一个则是怒的咬紧了牙根。

    云笙并未留意旁人的反应,只是美滋滋的回了谢晏归一个笑容。

    丁桂在龙椅后侧看到两位主子在大庭广众之下「眉来眼去」,

    禁不住扶了扶额,心道:就不能收敛着点!这边明明在吵架啊!

    人证物证均在,廖国公再是狡辩也无济于事。

    “来人!把廖国公给本王拿下!”

    谢晏归一声令下,立刻冲进几个护卫朝着廖国公围了过去。

    廖国公又怎会甘愿就此被捕,但眼下镇北王已经倒戈,

    没了镇北王这个助力,他便是以自己的势力发动宫变亦是垂死挣扎,还不如保存实力静等转机。

    他目光恶毒的看了云笙和谢晏归一眼,冷冷道:“别以为关押了老夫你们便没事了!元云笙并非先帝血脉已是事实,谢晏归祸乱朝纲混淆皇室血脉同样是死罪!

    镇北王你莫要被这个奸诈人蒙蔽了双眼!”

    谢晏归懒得与其废话,看了那几个侍卫一眼:“还不带下去?”

    廖国公与廖炳寂当即被堵上了嘴架了出去。

    殿内廖国公的心腹见状纷纷白了脸色,面面相觑之下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位谏官却再次开了口,义愤填膺的看着镇北王道:“廖国公所言不假,摄政王与元云笙联手假冒皇嗣,祸乱朝纲之事已是板上钉钉,又当如何发落?”

    他话音未落,一直在角落跪着的月姑忽的出了声,她满眼惊恐的反驳道:“不是的!皇上他不知道!他什么也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的孩子,这事与他没有干系!”

    “大胆!本官话哪里有你插嘴的地方!还不将人带下去!”谏官气的吹胡子瞪眼,指着月姑怒声喝道。

    月姑当即被堵上了嘴,挣扎着被拖了下去。

    镇北王英眉深蹙,转过身看向台上的谢晏归和云笙,一时不知该如何定夺。

    谢晏归侧目看了云笙一眼,随后负手走下台阶,行至镇北王身边站定。

    他转过身,朝着台阶上的云笙单膝跪地,沉声请命道:“国难当前,先安外扰再定内乱,眼下边关战急,百姓遭殃正处于水火之中,

    微臣愿领兵亲征,为皇上夺回我大元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