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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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衣的哪壶不开提哪壶惊得云笙狠狠瞪了他一眼,随后扯住谢晏归的手臂就走。

    两个侍卫早已恭候在马车旁,见两位主子出来便迎了过去。

    “公子,京中有消息。”话毕,侍卫递给了谢晏归一张纸条。

    云笙听罢挑了挑眉,凑上前看向谢晏归展开的纸,只见上面写着「裴聿」两个字。

    “什么意思?”云笙抬眼看向谢晏归,不解的问道。

    谢晏归没话,只扶着云笙上了马车。

    车厢门关闭那一刻,云笙被按压在车壁之上,谢晏归咬牙切齿的在他耳边低语道:

    “真想把你藏起来,免得总是四处沾花惹草。”

    云笙听罢瞪圆了眼抗议:“我哪有沾花惹草!?”

    “还没有,刘家那个莺莺姑娘,裴家那个碍眼鬼,眼下又多了个素衣……”

    见他怀疑自己忠贞不二的心,云笙连连摇头,不高兴的大声反驳:“我没有招惹他们,你知道的,我只喜欢你!”

    谢晏归闻后默了默,欺身凑近,鼻尖顶着他的:“再一次。”

    “我没有招惹他们。”

    “不是这句。”

    “我只喜欢你。”

    “嗯……只许喜欢我。”

    “知……知道了……”

    ——

    等尊贵的太子殿下醋劲儿过去了,才把那纸条的事告诉了云笙。

    是父皇安排的人手已经查到了裴聿作乱的证据,只等着谢晏归回去解决这桩事。

    云笙把谢晏归的大手握在手心,一边揉捏把玩,一边好奇的追问:“父皇和那个裴聿的母亲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晏归捏了捏他柔软的手心,回道:“我也不是很清楚,笙儿若是好奇,回宫问问母后便是。”

    云笙缓缓点头,踌躇了片刻转过身,认真的看着谢晏归道:“我不喜欢皇宫,不想待在宫里。”

    话音一落,云笙的手就被他用力反握住。

    只见谢晏归眉头轻蹙,薄唇紧紧抿着,一看便是在隐忍着怒火。

    静默了一瞬,他才开口,

    “为何?你我一体,你不和我待在一处,算去哪?”

    云笙张口咬住他的手背,舍不得用力,便轻轻衔着,含糊不清的道:“皇宫无趣至极,又充满了尔虞我诈,我更喜欢在民间,做一个普通的凡夫俗子。

    夫君不觉得这种自由自在,不被束缚的感觉很好吗?”

    谢晏归闻后怔了怔,

    “笙儿是认真的?”

    云笙放开他的手,看到上面留下了两排浅浅的牙印,禁不住一笑,随后「嗯」了一声。

    谢晏归面色渐渐阴沉下来,用着不容置疑的语气道:“笙儿,你休想离开我的身边。”

    云笙哪里舍得离开谢晏归?他只是想把他拐走,不去做那劳什子皇帝罢了。

    云笙知道这事不能操之过急,便没再继续试探,只是窝在他的怀里嘟囔道:“不会的,我怎么舍得离开你……”

    谢晏归并没有因为话题的停止而安下心,他垂首看着怀中的人儿,凤眸眯了眯,用力环住他。

    云笙任其抱着,心头暗暗琢磨:

    反正眼下的皇帝不过三十多岁,正当壮年,皇位至少还能坐个二十来年,自己还有充足的时间来让谢晏归改变主意……

    返程之路走的还算顺畅,除了几个不长眼的山匪之外,并没遇到什么麻烦事。

    回京后,云笙急着了解裴聿母亲和皇帝夫妻之间的恩怨,便去寻了皇后薛玉菱。

    一阵子没见面,再加上皇帝这些日子有意无意的劝导,薛玉菱面对云笙这个「儿夫」时,已经没了起初那般难以接受了。

    毕竟她也很喜欢云笙,与他的性别无关。

    故而眼下见云笙来找自己,薛玉菱很是高兴,拉着他的手进了内殿,将其按坐在铜镜前,笑眯眯的道:

    “笙儿怎么不穿女装了?这些日子为娘做了好些漂亮裙子给你,来的正是时候,来!都试上一试!”

    对于谢晏归的至亲,云笙还是很愿意与之亲近的,虽他不喜欢穿那些罗里吧嗦的衣裳,但见薛玉菱很是期待兴奋的模样,他便没有拒绝,乖乖的点头。

    薛玉菱见他应了十分欣喜,看着他的两眼直放光,连忙吩咐宫人将柜子里前些日子做好的长裙都拿了出来。

    云笙看着眼前十来个宫女一人捧着一套花里胡哨的长裙时,嘴角抽了抽……

    接下来的大半日,云笙被薛玉菱当做木偶娃娃一般摆弄观赏。

    薛玉菱将皇帝给她准备的那些珍贵发簪都取了出来,插花似的往云笙绾好的发髻上戴。

    云笙任由她折腾,百般无聊的坐在那里,最后干脆闭着眼盹儿,等他被叫醒时,就瞧见镜子里「花枝招展」的自己。

    薛玉菱则是满眼惊艳的站在一边,毫不吝啬的夸赞道:“笙儿太美了!红珠,你去把太子请来!”

    宫女红珠当即领命前去,巴巴的请太子去了。

    殿内可算没了旁人,云笙晃了晃脑袋,带动头上的步摇叮叮作响。

    他觉着好玩,又晃了晃,摆弄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正事,朝着皇后眨了眨眼睛,开口问道,

    “母亲,笙儿今日来寻你,是想问问裴聿的那桩事,他母亲真的和父皇是旧相识吗?”

    若是换了旁人问这件事,薛玉菱一定会认为对方是有意来给自己添堵,但眼前的云笙双眸清澈,满是单纯的求知欲,看不到半点讥讽的意思。

    薛玉菱自然不会生气,只是冷哼了一声,带着几许揶揄道,

    “还不是你们父皇年轻时惹下的风流债!”

    云笙闻后眨了眨眼,目光灼灼的看着薛玉菱,静待下文。

    薛玉菱被他乖巧的模样逗得发笑,没忍住伸手捏了捏他白皙滑嫩的脸颊,缓缓出了那些陈年旧事。

    薛玉菱和皇帝可谓是青梅竹马,年少时便定下了婚约。

    裴聿的母亲秦香琼那时算是薛玉菱的闺中密友,因着她经常和薛玉菱在一起玩,而年少的皇帝又总是去寻薛玉菱,这两人便会时不时的碰面。

    皇帝年少时亦是丰神俊逸一表人才,是许多女子的春闺梦中人。

    这一来二去的,秦香琼便悄悄起了旁的心思,看上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