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了，你还准备嘴硬吗？”蒋旭语气冷然道。

    “我没做过的事情怎么会承认，你再问多少遍都是一样。”周海绷着一根筋道。

    蒋旭起身，直挺挺的站在他面前，开始复述道：“周海，三十六岁，云山村人，父亲得病，早早去世，从跟着母亲一起生活，母亲是纺织厂的劳工，靠着一点微薄的收入拉扯着你上学，但你高中的时候因为架被开除，那个时候你母亲又被查出患有胃病，没办法再挣钱，你只好自己去挣钱，跟着一帮人去了外地，但是未满十八岁，很多地方不收你们这种的，你只好干着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勾当。”

    对于蒋旭的话，周海无比惊讶，当他到这里的时候，周海已经抬起头来，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

    蒋旭继续着：“「奋斗」了好几年，你终于存了一些钱，有钱给母亲看病了，只是因为拖了那么多年，母亲的病更严重了，那些钱根本不能让她完全治好病，你便学会了赌博。”

    “将好不容易挣来的钱输了个干净，你便只好去借高利贷，这些年，你又学会了去接一些高额的差事，手、催债的、甚至连杀人的活你都接，因为这事进了不少局子吧？”

    周海神色混沌，仿佛听他讲完了一辈子，他缓缓抬头，冷笑一声道：“真不愧是警察，查的有够清楚的，你居然这么有本事，还来审我干什么，你不是都能查清楚么！”

    话刚完，肩膀处便挨了重重两棍，蒋旭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身后的桌子上拿过一根电击棍，毫不留情的在了他的肩膀处。

    周海更是惊了，再怎么这里也是看守所，他居然敢公然人，双手被手铐铐着，他连伸手去按住肩膀的权力都没有，只好忍着肩膀处的剧痛，扯着嗓子朝门外嚎着，“警察人了！快来人啊！警察人了！”

    可即便他再怎么嚎，门外都没有一丝动静，面前的人拿着棍子，表情淡漠的看着他，仿佛对于他的「求助」无动于衷。

    喊到嗓子快要冒烟的时候，他才渐渐的意识到，是没什么希望了，他这次……算是踢到铁板上了。

    沈辞坐在后面的桌子上，表情始终平静的看着这一幕，对于蒋旭突然间的动作虽然意外，但是并没有上前阻拦，就是眼睁睁地看着。

    “我过了，今天不会对你心慈手软。”他的声音冷若冰霜，像一把锐利的尖刀。

    “你这是想严刑逼供吗？”周海反问。

    蒋旭拿着电击棍走回了原位，语气坚定，“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你真是……毫不避讳啊。”他以为蒋旭是在报当时的一刀之仇，所以才对他这么过分的。

    “我没有什么耐心跟你耗，你也不希望自己的事很快传进你妈耳朵里吧，她身体不好，可别让她受了什么击。”

    “你！”周海终于坐不住了，脸上的表情难得的出现了一道裂痕。

    他的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微微的颤抖着，额头都被憋出了一大片的汗水。

    他沉默了许久，似乎在沉思着什么，最终才开了口，“无非就是四年前那件事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