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 忠犬八公 就离谱!(9.22的更新)……
就是夏满时被自己个儿突然出现的技能,惊到傻眼的时间。
阎溜溜却被那莫名其妙的惊雷,吓了一跳,嗖一下,顺着透风口,窜进了空调里面。
这雷听起来就是个流氓,不会下雨只会劈谁。
按理,怎么着也不会是劈他的,可万一天雷没长眼睛呢!
空调仍在运转。
阎溜溜躲在这狭的空间里,把自己缩成了一张薄片儿,胆战心惊。
一记炸雷之后,空调吹出来的风忽然变得又阴又冷。
化妆室一共挤了二十多号人,几乎同一时间,了个寒战。
离空调最近的最苦逼,站起来问:“我把温度调高点吧?”
没有人反对。
温度一度调上了二十六,可那股子阴冷的劲头一点都没缓解。
室内温度过低,空调自动停止了片刻。
没有嗡嗡的机器运转声音,阎溜溜的耳边清静了不少,他皱了皱鼻子,敏锐地感知到这里除了他,还有其他鬼留下的阴冷气息。
鬼不是用眼睛视物的,他耐心感知……咦!有大发现啦!
要赶紧把大发现告诉新老师才行。
阎溜溜顺着墙根飘到了拍摄现场,躲在一个巨大的伞底下。
伞下面还放着好几个方块,个个方块里面都有新老师的脸。
这是电啥机来着?
他没想起来。
电啥机里,新老师又美又吓鬼,而且真的是烈焰红唇大脑虎,好好聊着天呢,忽然变脸了。
想看又不敢看的念头在拉锯,一双肉手分明捂住了大眼睛,就是不知道为啥肉手还露了缝。
阎溜溜又看见新老师偷偷从袖子里摸出一把镶着宝石的匕首,一下子插进了对面女人的肚肚,鲜红的血顿时染红了白色的长裙子。
“夏满时,你,你是个坏女人!”阎溜溜吓得大吼了一声,眼睁睁看着被新老师捅伤的女人缓缓倒地,连嘴角都流血了。
刚刚那记天雷,没准就是降下来,劈新老师的。
不知道为啥,她一点事儿都没有。
一会儿不管是哪个鬼差来引魂,他一定要告状,眼前的女人死得太惨啦!
袁梦梦演的女二像破裂的玩具瘫倒在地,摄像机对准了她的脸。
她震惊痛苦,外加满眼的不可思议。
“为……为什么?”她挣扎着质问。
夏满时仰天大笑,眼神冷冽,偏偏模样又美又毒又疯批。
“为什么?哈,愚蠢,下去问阎王吧!”
这部戏的设定就是这样的,男主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女主虽然出身平凡,但标配是心地善良。
女二和太子是青梅竹马,爱而不得,受女三的鼓动,以爱的名义干了不少蠢事。
女二是真蠢,女三就是真坏。
最后女三企图杀掉女二,让女二背大锅,女二当然没死成。
从女三对整部剧的作用来讲,就是牺牲自己,洗白女二。
一旁的执行导演,拿起大喇叭喊:“卡!一次过!”
拍这种带血包的戏,一次不过的话,十分麻烦。
周围的工作人员一齐鼓掌。
这条拍的确实不错,一镜到底。
夏满时演出了反派的疯狂,袁梦梦也没让这场戏掉在地上。
袁梦梦从地上爬了起来,呼出一口长气。
讲真的,她刚刚的震惊和不可思议表现的如此到位,还得感谢夏满时招来的那记惊雷,震惊的余韵一直延续到现在。
袁梦梦如往常一样跑到监视器前,想看看回放。
她没看见的是,自己吓坏了某个煤气罐罐。
袁梦梦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阎溜溜就自己个儿弹射了出去。
咦?人居然没事儿!
他刚刚还因为介个,骂新老师是坏女人。
啊,他还能有活路吗?
阎溜溜胆战心惊地将自己个儿又弹了回来,心翼翼跟在新老师的后头,哼哼唧唧:“新老师,对不起……嘤嘤嘤!”
怎么,不连名带姓的叫她了!
夏满时对鬼念经早有免疫力,要不然他刚刚那一声大吼,就让她破功了。
和刚才一样,夏满时挑了挑眼皮儿,只当没听见。
导演很开心,夸赞道:“这场戏我做好了要拍一下午的思想准备,你们两个很让我惊喜啊!满宝的情绪张力很到位,梦梦的表情也不错,再接再厉。”
导演姓韩,不算太知名的导演,可也有两部播放量不错的网剧代表作品。
袁梦梦的演技一直受观众诟病,得到韩导的赞赏,开心到飞起。
“谢谢导演肯定!”
她转着圈圈,跑到保姆车前,把这好消息告诉经济人。
等她回过神,想跟夏满时再聊几句招雷的事儿,再跟大师聊聊人生,聊聊理想,一块吃个减肥餐,顺道算一算她几时能大红大紫……可,人呢?
夏满时此刻在拆空调。
吴怡不止不帮忙,还站一旁叨叨:“夏大师,拆了我空调,要还找不到眉笔,你得负责啊!你得给我好好算个命!”
大有要赖上她的架势。
夏满时想起自己还得反复验算、能气死祖师爷的占卜技能,下意识忽悠她:“你得相信科学!”
吴怡:“那你是通过科学验算得知我丢的眉笔,在空调里面吗?还是你有透视眼?”
夏满时卡壳了,她又不能是她有一个能寻找失物的煤气罐罐。
她抿着嘴,埋头干活。
空调的外壳好拆,三下五除二的事。
而且有阎溜溜在,目标明确,不用瞎找。
不多时,夏满时找齐了六根眉笔,一一摆在吴怡的面前。
失而复得,应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实际,吴怡很是傻眼,拿起来一一确认:“这根是铭牌的,这根是PL的,这根是HS的……不是,满宝,你谁手那么贱,藏我眉笔干什么?”
将功补过的阎溜溜声:“不是人,是鬼!”
吴怡又听不见。
夏满时更不会如实转告,她拍了拍手上的灰,转移她的注意力,“空调,我只管拆,不管装啊!”
“你缺不缺德?”吴怡果然中招,咋呼了起来。
这天像神经病,热一阵,冷一阵的,没空调那可是会死人的。
夏满时假装没听见,推开化妆室的门,自顾自离开,边走还边问:“盒饭……该来了吧?”
吴怡哭笑不得,转身去找剧务。
剧务更哭笑不得,不客气地问:“你好好的拆空调干什么?吃饱了撑的。”
吴怡想了想夏满时那欲盖弥彰的糊弄作为,摊摊手没实话:“嘿,就是玩!”
剧务愤怒地咬了咬牙,转身去找严明告状。
剧务叭叭叭一通炮轰,不止炮轰了吴怡,还有夏满时。
他可是听清楚了的,空调是夏满时伙同吴怡一块儿拆的。
严明觉得自己应该知道点啥,肯定了剧务最近的工作,最后交代他:“让道具帮忙装上吧!”
剧务心想,道具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严明拎了袋吃的,满片场找夏满时。
听人夏满时领了两份盒饭,不知道躲哪儿吃饭去了。
今天中午的盒饭还成,有一个大鸭腿。
夏满时将两份盒饭全都开,准备干饭。
一旁的阎溜溜飘的不低,照样能闻到鸭腿的香味儿,他吸溜吸溜嘴儿,不敢下来。
这才一上午,他已经犯两错误了,还配吃饭吗?
他等着接受新老师“爱的教育”。
夏满时指了指盒饭,示意他下来。
她还有话要问,答的好了就是一块干饭,答的不好就是她吃他干看着。
“你怎么知道我叫啥?”
阎溜溜死都不能,这是旧老师最后一节课的时候,特地给他们交代过的事情。
他正支支吾吾。
严明拎着东西找来了,扫了一眼摆在地上的两份盒饭,欲言又止。
夏满时下意识解释:“那个……我吃得多!”
严明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是为了这个来的。
半夜,蒋明月给谁电话的时候,他隐约听见是夏满时的身边,跟了个宠物狗的鬼魂。
这不跟忠犬八公一样嘛,他倍受感动。
但有些话也不好挑明。
严明将东西递给夏满时,话的很隐晦。
“听你身边跟了个有大能耐的,给它的奖励。”
他完就走。
阎溜溜高兴坏了,这个有大能耐的的就是他吧!
他找到了六根眉笔。
可这才一上午,他的大能耐就出名了吗?
夏满时莫名其妙地开了袋子,瞪着里头的东西更觉莫名其妙。
“狗罐头,狗饼干,磨牙棒……我不养狗啊!”
就离谱!
阎溜溜再后知后觉,也明白了,他气得奶嗷嗷喊:“他当我是警犬!嗷呜,我要咬他!”
可不是警犬,还是能寻找失物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