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一世完结篇
花朝和龙月回到村中村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车刚停在巷口,就见有些昏暗的巷子里冲出一脸疲惫的花不谢。
花不谢直接冲到车后排,看到花朝下车的时候,激动的原地就蹦了起来。
“啊啊啊!姐你终于醒了!”
花不谢收到消息的时候,还不敢相信呢,但是想到龙月不会撒谎,更不会拿花朝的事来开玩笑,所以半信半疑紧张又激动的直接飞过来。
半个时前刚到,龙月家开着灯,但花不谢进去,只看到瘦到脱相的白雪一个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在巷子等了半个时,终于等到花朝!
龙月跟在花朝身后下车,看到花不谢激动到嗷嗷叫的样子,突然庆幸自己在游乐场那会没有那么失态。
不然像只猴一样乱蹦乱跳,该损害他在阿朝姐姐心里的形象了。
花朝醒来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龙月已经在花朝身边待了一个晚上了,所以暂时不介意把花朝让给花不谢一会,他去外面街上买点早餐。
早市……
龙月手上提了一下新鲜出炉的包子,正准备去对面街买几杯豆浆,刚走两步,就感觉身后有人在靠近自己。
这半年华七的训练,让龙月对外人的气息很敏锐。
那人的手刚搭上龙月的肩,龙月眼神就变得冷峻,肩膀往后一撞,反手将那人的手一拧。
“啊!龙月!”
张浩哲痛得直接嚎叫了出声,“放开放开,是我啊,张浩哲!”
听到张浩哲的声音,龙月才赶紧松手。
“张哥啊,抱歉。”
张浩哲真是欲哭无泪,转了转差点被龙月拧脱臼的手,开口,“我就是远远看到了你的背影,想上来个招呼,你这也太狠了……”
张浩哲抱怨着抱怨着突然感觉哪里不太对,话的声音突然止住,然后瞪大眼睛看着龙月。
“龙月,刚刚,是你在话吗?你会话了?!”
龙月抿唇笑笑,刚刚眼神里的冷意回到原本干净纯粹的模样。
点点头,开口,“嗯,不知道怎么做了个梦,就感觉会话了,就是,的慢。”
“卧槽!那恭喜啊!”张浩哲由衷的替龙月开心,“你早餐吃了没,一起吃点?”
龙月扬了扬手里包的包子,“改天我请你吧,今天不行。”
应该,最近都不行,因为他要黏着他的阿朝姐姐,把这半年想的话,慢慢和她个够。
张浩哲看着龙月脸上幸福的笑容,了然的「哦」了一声。
然后挤眉弄眼的八卦道,“还是你那个阿朝姐姐?”
“对,我的阿朝姐姐。”
他的阿朝姐姐。
和张浩哲分开,龙月买了豆浆就赶紧回去。
轻快的脚步代表着龙月此刻的心情是有多愉悦。
消沉了半年了龙月,在花朝醒来那一刻,就像黑夜迎来了朝阳,新的一天新的生活,要开始了!
花不谢在京都待了整整一个月都不肯回龙城,和白雪一起,硬是要在龙月这个的家一起挤。
好在龙月家还有一个杂物间,清理清理,勉强算多出一个房间给白雪住。
至于花不谢,只能睡之前龙月用沙发,在客厅最角落铺的简易床。
虽然寒酸了点,但的房子里,一个月来都是欢声笑语的。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白雪也慢慢长了点肉,笑容也多了起来,天天在饭桌上跟花不谢抢菜吃。
那筷子,跟高手华山论剑一样精彩。
夜晚如约降临。
穿着玩偶服的龙月拿着传单和气球,在摩天轮底下和路过的孩们玩耍。
一旁的公共椅子上,坐着比天地万物都要好看的花朝。
花朝就那么静静的坐着,手里拿着把折扇,懒懒的给自己扇风。
明明龙月和花朝离的不远,龙月的身边围满了路人,花朝身边,却没人敢接近。
好多被花朝惊艳到了人,也只敢远远的欣赏,根本不敢上前。
因为,但凡有人靠近花朝两米距离,花朝一个毫无情绪的眼神扫过,那些人就不敢再迈动步子了。
时间久了,常来游乐园的人都知道。
每天晚上八点到九点,都会有一个穿着玩具熊服的男人,会在摩天轮底下发传单,和孩子们玩耍。
而一旁的木凳,永远有一个美艳的女人在等着。
女人一脸生人勿进,却独独对男人展开笑颜。
会在男人脱下头套休息的时候,宠溺的摸摸男人的头。
夏天,女人会给男人擦汗。
冬天,女人会将男人的手握在手心里,捧到唇边喝出热气替他暖手。
每一天,风雨无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很多情侣来游乐场不是为了玩乐,而是为了去见见世间最美好的爱情。
好多好多年后,一个寒冷的深秋——
一个画家来游乐场写生,背着画板和颜料在找合适的题材。
找着找着,目光停在了一对从摩天轮上下来的夫妻。
夫妻两人都围着围巾,暖暖的围巾将他们半张脸都挡住,看不清他们的五官,也分辨不出来他们的年纪。
但画家却觉得,他们很般配般配!
画家上前,紧张的问,“先生,夫人,我能给你们画幅画吗?!”
男人转头看着身边的女人。
女人微微颔首,男人这才点头,“好啊。”
男人女人坐到了摩天轮底下了一张木凳上,手牵着手。
画家沉浸的为他们作画,空气都仿佛静止了一般,时间画面就定格在这一帧。
画完,画家自己就沉浸在自己的画作了。
等他再抬头,木凳上早就没有男人女人的身影。
只有那张画,留下了那一幕美好。
画里……
男人围着一条白色的围巾,围巾将男人半张脸都遮了起来,只露出冷灰色眼眸,那是一双比星辰皎月都要好看的眼睛。
而女人围着一条白紫晕染的围巾,她侧头看着男人,深邃神秘的黑眸透着冷意,但眼神里对男人的宠溺,却藏都藏不住。
男人女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女人的手上,拿着一把特别雅致的木扇。
男人的手腕上戴着一条用头发编织的手绳,手绳上有一颗猫眼石大的白珠子。
白珠子圆润干净,像是在莹莹发光。
不知道是不是画家的巧思,那白珠子是光影,竟画的像一道弯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