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哄睡 不一般的毛绒娃娃
第七章
因着不太远,不到二十分钟江左就赶到舞团聚餐的地方。
温书白已经不闹了,整个人趴在桌上。
江左走过去:“不好意思,麻烦你们了。”
齐韵良第一次见到“活着”的妹夫,嘴角快咧到耳朵,:“不麻烦,你赶紧把她送回去吧。”
江左点头笑笑,一齐谢过舞团里的所有人后将温书白送到靠边停的车上。
舞团的人齐刷刷探头看过去。
主任:“齐,书白老公是做什么的呀,这路虎得不少钱吧。”
“富二代?”
“呐刚查的,两百多万我的妈。”
“齐,他真是书白老公吧?不会是什么拐卖人口卖肾的?”
“……”
齐抢过手机看,整个傻眼,屏幕上的的确确显示着价格。
她整个愣住,弱弱地问:“科学家,工资高吗?”
“……”
-
帮温书白系好安全带后,江左坐回主驾驶。
程会龙那边了个电话过来。
江左偏过头看了眼,确认温书白没醒。
按下接听键。
程会龙:“书白……嫂子她怎么样了?”
江左后槽牙咬紧,整张面部绷紧,眼里的怒火被理智压制下去,但语气仍过火。
“我警告过你,别再提书白的名字。”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要赎罪,明天当面给她道歉后我就会离开江城,真的!我再也不会向任何人提起她。”
“你最好到做到。”江左拐过路口,眼神闪过一丝冷意,“你老婆……”
程会龙惊恐:“我一定会做到,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求你别让我老婆知道我有精神病。”
江左不想再听程会龙啰嗦,刚巧按下挂断键,温书白就开始不安分地动起来,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感知到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不太能活动得开后,温书白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胸口还有点恶心,不过车窗开着,凉风吹过倒能缓解一些。
“醒了?”江左快速瞥了她一眼,而后继续看路,“后座有醒酒药和纯净水。”
“不喝。”温书白任性地趴到车窗上。
清风吹起她直直的长发,清雅的香气顺着风拂过。
半晌,她像想起了什么来,猛地回过头看向正在开车的江左,大叫道:“学神你成年了吗?”
“停车!你有驾驶证吗,我要去告诉班主任,年纪你学人家混混飙车啊。”
“……”
江左:“你喝醉了。”
“你才喝醉了,你全家都喝醉了。”温书白右手扶着胸口,“我还没有18,我妈不让我喝酒的。”
“啊我想起来了,你快比我大两岁,你成年了的,什么时候考的驾照呀。”
江左嘴角淡淡一笑,靠边停车。
柔情似水的眼神,看向副驾发酒疯的女人。
“刚考的。”
“哇,学神就是学神,还能在高考前抽空去学个车。”温书白左摸摸,又看看,对江左的“新车”很感兴趣。
“我就不行了,我什么时候才能过文化线啊。”着着又像个孩儿一样大哭起来,眼泪来就来。
温书白一哭,江左忽的就慌了阵脚,手忙脚乱地抽了几张纸给温书白擦眼泪和鼻涕。
“只要你认真学,会过的,不着急。”
温书白哭起来的时候两根眉毛往里挤到一起,“你好凶啊。”
江左:“???”
我刚才凶吗?
温书白委屈巴巴:“你每次都骂我,我都不敢来问你题了,一来问你就提心吊胆,可是除了你我又没有可以问的人。”
江左解开自己和温书白的安全带,稍稍凑近一些。
“我什么时候骂过你?”
“你就是骂我了。”温书白哭得并不好看,一把鼻涕一把泪,“你语气特别重,还骂我是考拉我没有脑子。”
江左没绷住,笑出声,问:“你觉得我你像考拉是在骂你?”
“难道不是吗?”温书白理直气壮地:“我去贴吧上问了,他们你是在内涵我只喜欢吃喝玩乐,不动脑子。”
江左:“……”
难道,考拉呆呆的,不可爱?
好不容易把温书白送回卧室,江左刚把人放床上,温书白就又醒了,从床上弹起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她的作业还没有做完,明天一早就要交。
江左苦口婆心劝她明早再起来做,但温书白难得学习热情高涨,不论他怎么劝都不为所动,就是要从床上爬下去满房间地找作业。
江左怕她磕磕碰碰撞到自己,不得不一直跟着她转。
“你还有什么作业没有写完?”
“杨老师要把数学卷子上的错题抄到错题本上,还有道三角函数没抄呢。”
江左拉住她:“那你会吗?”
温书白摇摇头:“不会。”
江左:“我会,我教你好不好?”
“好呀,你要把我教会,不然下一次我又不会了。”
江左无奈:“好,我教会你为止好不好?”
他把温书白抱回床上,自己拉了张凳子放在床边,拿了十几张A4纸一板一眼地开始给温书白讲三角函数,就像高三那样,每一次都不厌其烦地。
遇着温书白死活不会的就给自己置气,害怕温书白过不了文化线要复读,害怕她一个人复读就没人再耐心给她讲题。
可能太着急的时候语气是重了一些。
但一晃几年,就连江左自己都忘了是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温书白。
也许是分班后第一节课的自我介绍,也许是看见温书白被老师抽查问题答不出来时的窘迫,让他知道了班里有一个传闻很会跳舞、成绩垫底的女生。
他的生活单一枯燥,除了学习就是球休息,在温书白出现之前一直循规蹈矩,情绪始终保持在一条水平线上,就连秦涛也有时候会觉得他理智得没有人性。
直到温书白被老班调到他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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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不是不喜欢桦襄香水吗,为什么还要跟他们谈合作?”皮子悉心为王涵取下饰品,心翼翼地放进首饰盒里。
“桦襄香水的太子爷可是圈里出了名的S.M,王涵姐你可要心。”
王涵画着精致的妆容,在镜子里雍容华贵。
她刚参加完一场舞会,加上了刚回国的桦烨的微信。
看着镜子里的美艳美人,王涵心情大好,慢条斯理地:“不仅我要签,我还要桦襄去找温书白那个贱人。”
皮子不理解:“温书白不过是一个跳舞的,又没有人气,桦襄会签她吗?”
王涵机械式地笑。
很多时候她都是这么笑的,这招对男人很有杀伤力,她练了好久才练到现在这个样子,很是受用,从未失败过。
只不过前几天在江左那里败了北。
王涵充满自信:“肯定会的。”
不光止步于此,她还要让江左这样的男人好好瞧一瞧,谁才是绝佳上品。
只要温书白被毁,她不信清高的江左还能忍得了,最后还不是会一脚踢开温书白。
“哦我知道了。”皮子轻轻地为王涵梳头,边梳边:“姐你是想借桦烨这把刀,毁了温书白。”
王涵:“聪明。”
皮子笑得眼睛弯弯的,很是可爱的样子,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儿。
“谁叫她欺人太甚,居然那样对姐,就这点还是轻的,一定要让她尝尝身败名裂的滋味。这世上敢和我们王涵姐叫板的人还没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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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缓慢立夏,日照渐渐长了些,不到八点就亮堂完,阳光照拂,晒过的地方有种淡然的只属于阳光的暖味。
温书白睫毛颤了颤,大脑醒了但是身体还没醒,迟迟睁不开眼睛。
微微仰头,额头撞到一块硬物。
她蹭了蹭,虽然有些扎脸,但竟然还挺舒服。
往前一抱,有的地方软软的,像个毛绒娃娃。有的地方又有些硬,不过摸着很上瘾。
缩进毛绒娃娃的怀里,温书白感受到了久违的舒心。
前段时间始终绷紧的神经让她快受不了,接二连三的比赛压力压得喘不过气,回国后又遇上王涵这号人。
如今有这样一个闻着香香的避风港,真希望这个美梦不要醒。
抱着毛绒娃娃又眠了二十多分钟,本来安静的毛绒娃娃似乎有些不大舒服,竟开始自主地把她往外推。
温书白不太高兴,轻轻揉了揉眼后,睁开。
阳光透过玻璃折射,一道道光圈越过温书白的脸。
一张看起来些许憔悴的男人的脸出现在视野里。
男人守到早上五点才睡着,一夜之间就长了胡须,应当是被温书白这样紧紧地抱着不舒服,两只手才会放到她的腰上想要推开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