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打脸 夫妻双人打脸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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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人逐渐靠近时,钟醉下意识往后退,不明白自己哪里惹到他了。

    油纸伞嗡嗡起身,但被钟醉紧紧握住。

    他睫毛微垂,轻声道:“仙子的油纸伞,不能碰脏东西。”

    管家儿子不耐烦道:“嘀嘀咕咕什么呢。”

    油纸伞不动了,因为它突然发现一个惊恐的事实,它动不了,之前被法力回来的战神压着,再加上差点把人看丢,心情浮躁,正想揍眼前这个猥琐的人。

    它很清楚,凡间的它的确能力有所削弱,但,也不是谁都能让它动不了的。

    难道钟醉强于自己?

    钟醉的身体被千年灵髓液改造过,再加上,下来的是本体,又有息壤加持,不能得过油纸伞,但解决一个凡人还是没问题。

    至于油纸伞为何这么听话,不轻举妄动,他也不知原因。

    油纸伞陷入低迷情绪:它、它现在这么废物了吗?

    下人自然没把钟醉放在眼里,大明王朝建立后,很多人都在官府的支持下,进行觉醒,少部分人可以成为修真者,绝大多数人可以觉醒一定能力,成为武者。

    而这个管家儿子周升昌,则是一阶武者。

    在他眼里,钟醉是个什么用的花瓶,自然可以任人宰割,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外面站着的仆人也是这般想的。

    但不一会儿,房间却传出杀猪般的叫声,仔细一听,是周升昌的。

    外面的仆人这才慌了神,想冲进去,却被一股不知名力量,拦了下来。他们不由大惊,这从在乡下生活的世子,难不成是个修真者!

    油纸伞悬浮在空中,撑起屏障,将外面的人拦下来。

    钟醉不解低眸,瞧着白嫩的手,不好意思笑笑:“没想到,我这么厉害。”

    油纸伞:……

    *

    一处山谷,巨大的翼鸟铺面而来,阳光下,锋利的爪子闪着寒光。

    一个女人苦苦支撑,抵抗翼鸟的侵袭,高歌拿起武器,迅速躲过翼鸟的爪子,翻身一击,砍中翼鸟的利爪,来不及欣喜,却被狂暴的翼鸟煽动翅膀,掀翻在地。

    重重摔在山谷岩壁上,吐出大滩血。

    翼鸟再次袭来,却不是冲着她,而是身后马车里的姑娘。

    这是食幼翼鸟,只吃细皮嫩肉的孩。

    只见食幼翼鸟将马车掀翻在地,准确抓住里面的姑娘,姑娘害怕大哭:“姑姑,救我!”

    女孩哭得撕心裂肺。

    高歌身负重伤,踉跄前行,眼眸不甘,就算死也要与这只鸟同归于尽!

    但她走都走不稳了,手撑着大刀,沿途滴上血迹。

    她无力看着侄女被抓走,心痛难耐,早知如此,就不离开村庄了,横竖都是死,这样媛媛还能多活几天,一切都是她的错。

    她没想过,外面的世界这么危险。

    食幼翼鸟大多恶趣味,不仅会残忍吃掉孩,还要当着父母家属的面吃掉,享受他们脸上无能为力又痛彻心扉的表情。

    如今高歌伤了她,它更要如此。

    盘旋于山谷之上,找到合适的落脚点,稳稳落下,锋利的尖喙对准女童的脑袋。

    一旁的高歌大吼一声,直冲冲过来,但就算速度再快,也赶不到女童身旁。

    此时,云层中,一柄利剑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袭来。

    鲜血落在高歌脸上,她目光怔怔看向岩石。

    只见刚才嚣张也要吃掉女孩的食幼翼鸟,此刻鸟头与身子分离,干净利索的切面上,鲜血不断涌出来。

    好锋利的剑!

    高歌连忙上前,抱紧侄女,擦干净她脸上被溅到的鸟血,却没拍着后背安抚,而是将她拉起来,狠下心来,让她直面落在地上的大鸟:“媛媛,你看,它已经死了,不要怕。”

    “怕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你得直面向上!”罢,就把大刀塞进女孩手里,将她推到死去的大鸟尸体跟前。

    高歌不再管侄女,豪气抱拳,脸色的苍白遮不住眉间的英气。

    她道:“多谢恩人,来日若有用得到高歌的地方,一定做牛做马,以报今日之恩。”

    眼前一道阴影闪过,她抬头望去,岩石上站着一位冷若冰霜的少女,她身穿朱红华衣,裙边勾勒金线,勾勒北斗七星模样,面容冷淡,眼眸黑若深渊,黑色的瞳仁偏上,眼白占比多,但恰到好处,平添冷冽的艳丽感。

    眉心一滴鲜红朱砂痣,冷白皮肤如冰雪玉石,映衬红衣,格外好看。

    高歌没想到救侄女和自己的竟是如此年轻的少女。

    “缘何在此地?”禹贡长剑收回,面无表情。

    高歌犹豫,她知道恩人是询问她是哪里人,但……

    身后传来其他人的声音,御剑飞行。

    “殿下!跑这么快作甚?等等我们!”和少女一般大的年轻人群出现。

    飞在后面的胖子无语翻了个白眼,殿下修为高深,在千里之外,便察觉食幼翼鸟的出现,匆匆交代之后赶来。

    如果没猜错,下一句就是:“殿下万一你对付不了,出了问题怎么办?”话里话外都是埋怨。

    胖子无奈叹口气,果然如此。

    这时,这群稍后赶来的少年们脸色难看,看向地上的食幼翼鸟,这才多长时间,她一个人就杀了中阶妖兽。

    视线移到旁边的高歌身上,自我安慰,不定是这人协助。

    一位少女自作主张,自以为讨巧,站出来:“多谢姑娘救了我家殿下,这是诚意。”

    高歌:……

    她皱眉,看向身前穿着桃红衣裳的姑娘,连忙推辞,解释道:“姐搞错了,是你家殿下救了我和媛媛,媛媛过来!”

    媛媛提着刀过来,看向站在岩石上的人,又看看地上的食幼翼鸟,心狠砍了下去。

    听见姑姑叫她,连忙赶过来解释:“不是的,恩人还未出现,便一剑射杀了翼鸟,救了我和姑姑,姐怕是搞错了?”

    桃红少女名唤月牙,是一名天赋奇高的修真弟子,归顺大明王朝,心里难免不服气,如今被下了面子,脸色难看。

    身后面容俊美,身穿白衣的少年,皱着眉看向岩石上擦拭剑的冷淡少女:“你不该让月牙难堪!”

    身穿华服的胖子顾曜圆脸色难看,谢瑾安这话僭越了。

    他们这群新来的,半点礼仪都不懂吗?

    站在岩石的少女听见这话,冷淡朝他看了一眼,起身跳下来。

    反手利剑对准少年眉心,面无表情:“你在教我做事?”

    顾曜圆心中人尖叫,王女上啊!教训他们这一群不知好歹的崽子。

    这些人总以为王女的名声是大明故意夸张虚造的,再加上从未见过王女出手,便心眼以为,王女不过如此,甚至按照从前修真人士对王族的态度,自觉高高在上。

    此番王女出来历练,带着他们一群拖油瓶,他们竟搞笑地以为王女是拖油瓶。

    作为修真界天之骄子谢瑾安,被人用利剑指着,脸上铁黑,但更让他抬不起头的是,他竟然不能直视利剑地锋芒,下意识想要躲避。

    他沉着脸:“王女此番,是想割裂修真与大明关系?”

    威胁上了?胖子顾曜圆再也受不了:“早年你们是归顺大明,不是我们求来的,还以为现在是以前呢!”

    谢瑾安想开口辩解。

    但对面冷淡姝丽少女又开口:“分量不够。”

    胖子害怕谢瑾安听不懂王女得话,又接着道:“刚才你那话,简直笑死人,分量不够充大头,你以为你是谁!要真想离开,也是你们的师傅商议,轮得到你一个辈。”

    禹贡面无表情望向胖子。

    顾曜圆竟然从王女面瘫似的脸上,察觉到几分赞许。

    “既然王女如此态度,那我们便就此分开吧!”谢瑾安脸色不顺。

    禹贡点头,毫不在意。

    谢瑾安咬牙切齿,只觉眼前女子好看是好看,但性格真是讨厌,一点都不温柔意。

    高歌在闹剧开始时,便站在一角,假装听不见。

    等到那群人离开,才站出来回答禹贡问题:“多谢恩人,我是石庄村的人,因个人问题,不得不离开,半路被食幼翼鸟盯上。”

    禹贡瞧着她,冷冷道:“原因?”

    顾曜圆简直是禹贡独自里的蛔虫:“殿下是想问,食幼翼鸟为何出现此地,这里离石庄村并不远,为何会吸引这些怪物来此,再者,如今妖魔横行,山野精怪更是多不胜数,为何你不待在村子里,反而冒这么大危险,带着你的侄女离开,除非村子里有什么东西,比山野精怪还要可怕,所以高姑娘,看吧?”

    高歌仍然犹豫,她不能让恩人置于险地,但听到这些人对眼前少女的称呼,紧张问:“你称她为殿下,她可是?”

    胖子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自是天上地下,天资卓卓的王女,人称‘帝君’的殿下。所以姑娘不用怕,没有什么是我们殿下解决不了的。”

    成功收获一波敬仰的,且被尬到的禹贡:……

    这事早早上报,但没人愿意来这么偏僻的地方,高歌原以为,这种地方早已被人遗忘,没想到殿下记得,还亲自前来。

    外出游历的禹贡手里的确有一份长单,是各处被妖魔骚扰的地方,急需赶过去的那种。

    高歌不再犹豫,神情恐怖:“我们村子的人都疯了。前些年我一直在外求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接到弟弟和弟妹的死讯我才赶回去,家里只剩下媛媛,村民态度奇怪,可在十五这天,他们竟然迷晕我,将媛媛带走。”

    “我察觉弟弟和弟妹的死不简单,私下调查。”

    “我怀疑村子里都是活死人!”

    ……

    到了傍晚,高歌驾着修好的马车,返回村子,高歌低头瞧着泥泞的路,面色凝重,对着马车里轻声道:“又有人进来了。”

    只见路上赫然多出许多脚印,还有另一道马车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