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第 97 章
松田阵平立马推了安室透一把,安室透就仿佛没站稳一样向刚走来的两名劫匪那踉跄几步
动!
握拳、抬、出拳一气呵成。
等疼痛感传来,劫匪才恍然发现自己已经被挌倒在地
夺下来的枪在安室透中漂亮的转了个圈握住,一边膝盖狠狠地跪压在劫匪胸前,伸“砰!”
一枚子弹擦着劫匪头发射入地板之中。
“您还好吗,”安室透扯掉劫匪的防毒面具,露出劫匪惨白惊恐的脸,微笑体贴地问着,“您不会被一个胆鬼吓尿了吧?”
安室透膝盖向下用力,一股剧烈的疼痛伴随着咔嚓一声轻响从劫匪的胸口传递到大脑
“啊!!!”
劫匪痛苦的声音瞬间让整个大厅死寂下来,连之前控制不住的咳嗽声都消失了。
“啧,”安室透用枪托把哀嚎的劫匪敲晕,目光移向了一则同样被他放倒、刚爬起来的另一名劫匪身上,“他太吵了,我想您不会和他一样吧?”
看了看已经没有了意识的同伙,又看了看微笑的冒着黑气、比劫匪还劫匪的“人质”,劫匪果断选择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安室透:?
“行了,你下太过了。”松田阵平嫌弃地拍拍,顺便又踹了一脚被他叠在一起、打晕了的劫匪们,“危险的枪支先收起来”
贝尔摩德也捡起身边的枪,走过来简单检查了一下可怜的劫匪——初步判断肋骨骨折,头上的打击伤也不轻。
在注意到这个可怜就是先前拿枪抵着波本头的那家伙后,贝尔摩德有理由怀疑,波本多少是带了点私人情绪在里面。
“我还以为会有多难解决,”安室透耸了下肩,把枪递给松田阵平。
果然还是在组织里待得久了,高估了这些业余劫匪的水平,毕竟格拉帕、琴酒那一类的人物不是到处都有的。
“就是一些没什么用的废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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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你家族里,没用的废物罢了。”
绑匪边强制地把食物喂进江智肚子里,边心不在焉地对捆在另一边的江道,“其实我绑架你们,除了图钱”
绑匪喂完江智,来到了江面前,“还有一些问题。”
“你们,凭什么兄弟感情这么好啊?”绑匪十分费解,“看看他身上穿的用的,再看看你自己连被绑架我都得给这位大少爷‘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而你两天没吃东西了吧”
“知道为什么你母亲要你死吗,因为你父亲在外面有了一个情妇,情妇已经要临产了,假如对方生下来的是红眼睛的孩子”绑匪摸着下巴,把所有的一切摊平在江的面前,“你还活着的话,被你这个不祥的双生子拖累的雨宫江智,可能就会失去继承权。”
“你就不妒忌、怨恨他吗?”
江沉默没有回答。自从那天的爆发后,他就好像哑巴了一样,没再过一句话。
“才不是不祥!”江智气恼地反驳,“我们明明是最最最亲密的存在,我们是一样的!”
绑匪看着激动的江智,又看了眼没反应的江,噗嗤笑了一声,“那就玩个游戏吧,”绑匪解开捆着江的绳子,并留下了一把餐刀,“就当我可怜可怜你,给你一个报仇的会”
“只要你杀了这位‘最最最亲密的存在’,我就放你走哦?”绑匪愉悦地离开,锁紧了大门,期待着等他回来后的画面,“但如果我回来,他还活着,”
“我就杀了你。”
被解开获得行动自由的江,盯着那把锋利的餐刀在发呆。
江智张了张嘴他是被雨宫家花心血培养出来的继承人,哪怕年纪还,知道的也要比同龄人多得多。所以在偷听到母亲的绑架计划后,他主动冲了出来让绑匪连同他一起绑走。
只有这样,雨宫家的人才会上心,才会认真搜查绑匪来救他们。
“江”江智压着哭腔,想让自己声音听起来轻松一点,“其实,看见你哭我挺高兴的,不是那种高兴,是另一种”
“江很厉害,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所以江什么我都会信,就算是在骗我、我也会相信,”江智有点语无伦次,但仍尽力地想表达出自己的想法,“但江总是不喜欢我、不喜欢所有人,你和我们总隔着些什么”
“我知道那是因为有坏妖精把江关起来啦关在魔法笼子里了,”江智同以前一样天真孩子气的法,让江抬起头望过来,“我之前都没见过江真正的伤心过,老师对我‘人对在意的东西才会有感情,被在意的人伤到才会难过’”
“那江哭了,是不是”江智还挂着泪痕的脸上,露出一个发自内心、开心的笑,“江终于喜欢我了,我把江从坏妖精的笼子里救出来了”
“对不起江,我让你伤心了,但我真的很开心江现在,可以叫我哥哥了吗?”
江没有回答,却伸握住了餐刀,慢慢走近还被绑着无法动弹的江智身边
“之前总是江在保护我,现在哥哥也能保护江了呜,”江智笑着笑着还是忍不住哭了,“我想保护你江帮帮我、杀了我好吗?”
死亡不是谁都能坦然面对的,江智他一个孩子当然也会怕,“、江帮帮我”
“快一点呜、我怕疼”
闪着寒光的刀刃高高举起、又猛的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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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
松田阵平:?
安室透:!
雨宫江智:
“对不起雨宫先生!”劫匪已经被制服,正在警方安排下有序撤离的铃木园子一脸懵逼地爬起来道歉,看看里被扯掉的袖子欲哭无泪,“我我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她刚刚只是突然头昏,下意识拽着雨宫先生的想站稳而已,谁知道这破衣服质量这么差啊!!!
完了,好丢人啊啊啊!
雨宫江智轻拍了下铃木园子的头,“没事,你又摔了一下没关系吧?”
“没、没有”看到没了袖子的遮挡、对方腕上格外显眼的绷带,铃木园子有些担忧地问道:“雨宫先生你的没事吗?”
“前几天就看见你一直缠着绷带了,是受了什么伤还没有好吗?”
听到关键词的安室透不着痕迹地凑了过来。
“这个啊”为了让对方放心,雨宫江智解开绷带递给铃木园子看,“我没受伤,只是年轻时候的一些叛逆而已。”
雨宫江智冲铃木园子眨了下眼,“这种东西,让别人看到了不好要为我保密哦。”
只见一枚的、鲜红的、类似一只眼睛的图案纹在腕的皮肤之上——正是雨宫家的家徽。
铃木园子恍然大悟,现代纹身虽然很常见了,但国内的环境对拥有纹身的人,多少会有一些偏见,更何况是死板的雨宫家了。
难怪雨宫先生要把它挡住呢
隔日
“前辈,该吃饭了”诸伏景光敲了敲门,没有得到回应后推门而入,看到的就是窝在沙发椅中熟睡的大型猫猫。
扫了眼电脑屏幕上快迅滚动运转的不明代码,诸伏景光头疼于格拉帕昨晚又不知道熬夜到几点才睡。
但还能怎么办呢,任性罢了那就让格拉帕多睡一会儿吧,饭菜凉了可以再热。
诸伏景光抱起格拉帕移到一边的床上,再仔细地盖好被子,把对方的从被子里拿出来放好的时候诸伏景光突然想到了zer传给他的信息。
[“雨宫江智”的右腕上,有一枚眼睛纹案的纹身。]
诸伏景光沉默了一阵,还是轻轻解开了格拉帕腕上的绷带诸伏景光目光触及之时,身体瞬间僵硬——瘦弱得仿佛一折就断的腕上,横布着大大狰狞的、自残留下的伤疤。
“看够了吗。”
格拉帕睁开眼没看向诸伏景光,却语气冷漠地出了冷战以来的第一句话。
“抱歉。”
诸伏景光除了这两个字,不知道该什么。
“看够了就出去。”
门刚刚被打开,现在又被同一个人关上。
格拉帕躺在床上茫然、空洞的望着天花板许久,才抬看着自己终于从绑带下重见阳光的腕,另一只落下轻轻一撕,
逼真的假疤痕皮肤从腕上落下,露出一枚鲜红的眼睛
得到了贝尔摩德提醒的格拉帕,一早就做好了准备,他也一点不意外诸伏景光的举动——谁让诸伏景光是他任性“囚禁”下来的老鼠。
“哥哥,”格拉帕喃喃自语,“我不记得我们之间的事了我连你是谁都不记得了明明我们是最最最亲密的半身,我为什么会不记得了呢?”
“你忘记了一切的我是不是很过分?”格拉帕自嘲的笑了笑,“所以像我这样恶心的废物,”
“也是活该永远不能得到别人真心的关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