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识破不说破
沈膑那句‘曲意歪解’本意是为调戏,不想常新听完先是一愣,随即就挑了眉头。
“殿下以为,是怎么个曲意歪解法?”常新嘴角斜挑,噙着似笑非笑。
沈膑偷乐的笑容一下僵在了脸上,心脏莫名因为常新这似是而非的一句话跳得飞快,既惊喜对方的敏锐,而害怕对方的敏锐。
见沈膑不动也不话,常新眼底闪过复杂,却随即一笑置之:“若殿下是个女儿,臣倒真要曲意歪解了。”
车厢里一阵静然,只余彼此清浅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纠缠。
常新觉得尴尬,沈膑却只觉得怅然失落。
气氛一度变得无比尴尬。
但常新没有推开沈膑,沈膑也枕在他肩膀没有起来,只是安分的没有了那些隐晦暗撩的动作。
马车缓缓前行,终于停下。
常新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殿下,到了。”
“嗯。”沈膑一下坐直,却没再看常新,整整衣袍,捂住腹部率先出了马车。
常新看着沈膑的背影一阵晃神,如果一开始他还以为是自己多想,现在基本可以肯定自己的敏锐,沈膑的举动,已经超出了笼络谋臣的范畴。
看的清楚又如何?
抛开感情不谈,最是无情帝王家,他常新,再也玩不起,也不想奉陪,这一世,他不做他求,只想好好活下去,纵然一生飘零孤老,也好过情伤肺腑不得善终。
清浅的笑了笑,常新拍了拍肩膀褶皱,也起身下了马车。看了眼沈膑挺拔僵硬的背影,常新垂了垂眼眸,没有之前那样站到对方身边,而是故意错后几步,站在了对方身后。
就在常新站到身后那一刻,沈膑藏在袍袖里的手蓦然攥紧,面上却是一片冷然。
这样的沈膑看在蔡文忠等人眼里,就以为是发怒生气,一个个冷汗直冒静若寒蝉。
最后还是蔡文忠硬着头皮上前:“刺客尸首微臣已经让人运回衙门,殿下车马劳顿,不妨先去微臣舍下稍作休整,晚上臣等再备薄酒,为殿下接风洗尘。”
蔡文忠自认拿捏有度,不想最后一句却是捅了马蜂窝,就见沈膑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冷肃起来。
“接风洗尘就不必了,诸位大人有这份阔绰,倒不如开仓放粮救济灾民。”沈膑罢也不看蔡文忠,抬头看了看知府衙门的匾额,随即拾阶而上:“我看这衙门就不错,内院应该住的下。”
蔡文忠暗叹这太子真难伺候,面上却不得不恭恭敬敬,疾步跟上沈膑的脚步:“住的下……”
蔡文忠话才出口,就被沈膑抬手断。
沈膑脚步微顿,微微向后偏头:“常大人愣着作何?”
“啊……”常新笑了笑,抬步跟了上去:“方才看廊柱上的题词觉得有趣,一时分神,让殿下见笑了。”
沈膑没有应和,瞥了一眼随后跟上来的地方官员:“你们不用跟着,都退下吧。”
闻言,亦步亦趋的官员们如释重负,纷纷拱手称是,溜得飞快。
常新瞧在眼里,忍不住勾起嘴角,一抬头却正好发现沈膑在看他,刹那间四目相对,一个眼眸深邃隐忍,一个坦然笑之。
沈膑抿嘴,当即扭回头去,迈步跨进高栏门槛,在蔡文忠的引领下,径自朝内院而去。
作者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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