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下不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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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新被白花花的臀肉晃得眼晕。

    “皇上这是做什么?”常新捏了捏眉心。

    “让你抱。”沈膑回答的斩钉截铁。

    常新没心情陪着胡闹,转身就想离开,却被沈膑眼明手快的给拽住了衣袖。

    “我到底要如何做你才肯原谅?”沈膑攥着常新衣袖的手紧了又紧:“送到眼前给你抱都不肯,我在你眼里,竟已是这般不堪了吗?”

    “瑾之,别闹了。”纵然心里千般情绪,终还是看不得这人黯然神伤,常新叹气坐了回去,拉过被子盖在沈膑身上:“我,不生气就是了。”

    沈膑看着他:“真不生气?”

    常新摇了摇头。

    “这脱都脱了,你真不抱?”确定常新是真的不再生气了,沈膑这才放下心来,不过随即就坏笑着挑起眉头:“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当真不要?”

    常新眼睛下意识往沈膑臀部瞟:“你臀上巴掌大块红色胎记,太丑,我下不去手。”

    沈膑:“……”

    “行了,赶紧穿衣起来,大白天的胡闹,也不怕被人知道了诟病。”常新顺手拍了某人屁臀一记,站起身来:“我去澜华宫看看童童……”

    常新话没完,就突然手腕一紧,只觉天旋地转,未及反应,人就被拽进被窝,转瞬被沈膑压在了身下。

    “别动。”常新刚动了一下,沈膑就一个熟练分腿把人给控制住了:“你不抱那就让我抱抱,咱们冷战那么久,今天好不容易冰释前嫌,当狂欢庆祝才是。”着话的功夫,已然上下其手将人剥了个精光。

    是狂欢庆祝,但实际上依旧是开始没两下就结束。

    “呃……你反应太大,我忍不住。”虽然意料之中,但沈膑还是难免沮丧。

    常新难耐的紧皱眉头:“……嗯,我知道。”

    正是相望尴尬之际,沈膑突然想起之前问纪裴讨的东西,翻找一通发现和着衣裳一起被扔在了地上,忙够手捞了起来。

    “这是什么?”常新看着沈膑手上的匣子眉心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就见沈膑一脸心虚:“咳,我问纪裴讨的……”眼看常新脸色一变,沈膑赶紧把纪裴的那番话给常新了一遍,并保证:“他真是这么的,你若不信,我这就召他过来……”

    “呵……”常新冷笑断:“他纪裴的话要真靠谱,你现在也不会不行。”

    沈膑:“……”

    一脚踹开心塞的沈膑,常新穿好衣裳就出去了。

    看看常新翩跹而去的背影,再看看手上被嫌弃的匣子,沈膑叹了口气。

    几乎是常新前脚离开,白公公后脚就进了内殿,不过低着头没敢乱看:“皇上可有什么吩咐?”

    “你倒是机灵。”沈膑瞥了白公公一眼,扔开匣子下地,一边任由白公公伺候更衣,一边问道:“皇后在干什么?”

    “回皇上的话,皇后上澜华宫看顺亲王去了,就是,脸色不大好看。”白公公头也不抬的回着,手上动作却不含糊,利索的伺候沈膑穿戴整齐:“皇上要去澜华宫吗?”

    “嗯。”沈膑点头:“有段日子没看过了,也不知那孩子功课如何?既然皇后过去了,那朕也去瞧瞧吧。”看着桌上的香炉,心生一计来:“咳,你去太医院,拿点晚上助眠安神的药,最好是能用香炉里的,还有,避着点邱辞安。”

    白公公扫一眼匣子,心里了然,面上却不显,只恭敬的应下:“是,奴才这就去。”

    沈膑过去澜华宫时,沈韧正在后院跟着先生学习拉弓射箭,然而张望一圈,却不见常新的身影。

    正疑惑,便遥见那姹紫丛中一点白,竟是那人支肘撑额斜卧花间,眼眸半瞌惬意的晒着太阳。

    沈膑低笑一声,旋即挥退宫人,径自走了过去。

    沈韧刚按照先生指导射出一箭,转头就看沈膑从廊下走来,慌忙将弓箭递给身边宫人,跟着先生就要跪地请安,谁知两人还未跪下,沈膑就看也没看这边,径自擦身而过,朝着不远的花圃去了。

    沈韧顿时便是一愣,身板要跪不跪,一时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还是先生拉了他一把,才恍然回过神来。

    “王爷方才一箭大有进益,再多练练,假以时日定能正中靶心。”先生朝花圃那边瞥了一眼就若无其事的收回了视线,拿过宫人手里的弓箭交回沈韧手上:“王爷,咱们继续吧。”

    沈韧点了点头,不过脑袋却不受控制朝花圃那边转。

    “王爷?”先生见他心不在焉,就提醒了一声。

    沈韧深吸口气,这才将注意力重新倾注于弓箭上,心里却隐隐失落。原想着皇兄皇嫂过来考校功课,见他学的好肯定会高兴,谁想一个个,连问都没问一句。

    沈膑可不知道孩儿的心思,径自走到花圃,低头看着常新,眼底掩不住的笑意,可随即想起之前的不快,就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怎跑这里躺着,泥土湿冷,当心着凉。”

    沈膑一出声,常新就睁开了脸,倒是没有再闹脾气,懒洋洋的冲他伸出手。

    沈膑当即把人给拉了起来,确定衣裳是干的,这才放下心来。

    “还在生气呢?”沈膑把人拉出花圃:“你可是了不生气的。”

    “没生气,不过那东西你最好扔了,别想我会用。”常新瞪了沈膑一眼,随即望向正在勤练射箭的沈韧:“童童这孩子,年纪心思却重,想来是怕再被抛弃,所以干什么都刻苦,瞧瞧这好吃好喝养了这么久,还是瘦的皮包骨。”

    被常新一提,沈膑这才想起沈韧来,忙转身看去,见孩儿在先生的教导下弓箭摆弄的有板有眼,不禁满意的点了点头。

    回过神,却见常新已经朝那边走了过去,赶紧跟上。

    “童童。”常新朝先生点了点头,这才伸手摸摸孩子的头:“练了这么久,肚子饿吗?”

    终于被注意到了,沈韧心里高兴,忙摇头道:“谢皇嫂关心,臣弟不饿。”然后才怯怯的看向跟过来的沈膑:“皇兄。”

    沈膑点点头:“凡事欲速则不达,你刻苦勤学是好,但当知劳逸结合,切莫伤了根本。”

    “是。”沈韧拱手:“臣弟谨遵皇兄教诲。”

    看着孩儿一本正经绷着脸,沈膑有些好笑,正要伸手摸头,就被冲进来的侍卫给断了。

    “皇上,石侯爷有要事求见!”

    一听是石峰,沈膑常新当即对视一眼。

    沈膑问道:“人在何处?”

    “事关重大,侯爷在御书房恭候皇上。”侍卫道。

    沈膑面色一肃,当即就要跟随侍卫离开,却被常新拉住了胳膊。

    “我也去。”见沈膑没有反对,常新这才转头对沈韧道:“童童乖,今天就练到这回去吃点东西休息休息,回头我再来看你好吗?”

    “皇嫂放心,臣弟省的。”沈韧虽然不舍,但还是努力表现得成熟懂事,冲两人拱手行礼:“臣弟恭送皇兄皇嫂。”

    直到走出澜华宫,常新才叹气:“这孩子,一点这个年龄该有的孩子气儿都没有,整个幼年老成。”

    沈膑也甚为感慨,不过眼下正事要紧,便顾不上琢磨那孩子。

    三人很快赶到御书房,远远就见石峰一脸凝重的等在门口。

    “里边话。”走到近前,没等石峰行礼,沈膑扔下一句,就跟常新径自走进门去,侍卫则留在了外面。

    等石峰进门,沈膑已经拉着常新在御案后坐了下来。

    “侯爷这般着急,可是有了重大发现?”见石峰行过礼,常新看了一眼没开口的沈膑,出声问道。

    “那姓木的果然大有问题,不止偷画京畿布属图,还以布庄做幌子,以行商采货之前,贩卖男丁,暗中囤兵,而此人背后主子,正是当年重伤越狱的南越王沈甄。”石峰一口气了这么多,有些气喘 也不知是累的还是激动的:“其囤兵集中在乱葬岗松沂山峡口,地形隐蔽易守难攻,且规模不,还有这姓木的曲意逢迎长袖善舞,勾搭了不少朝中大臣,往人后院塞了不少眼线细作,便是这宫里,不定也有他们的人。”

    乍然听到沈甄,两人都是一愣,不过却并不意外。毕竟两年前那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就料到会有卷土重来的一天。

    “那姓木的现在何处?”沈膑敛眸问道。

    “臣本是要将人捉拿归案的,不想此人太过狡猾,让他给跑了,那囤兵之地,便是臣追捕那贼人的时候发现的。”不知为何,到这个的时候,石峰脸色有些不自然,定了定神才咬牙切齿道:“贼人不除必生隐患,臣愿自请领兵,歼灭反贼!”

    “这个不急。”常新摸着下巴量石峰,直把人看的不自在了,这才挑眉问道:“你该不会真跟他睡了吧?”

    石峰闻言一惊,便是沈膑亦是眉心一跳。

    反应过来,石峰当即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哦。”常新嘴上应着,但表情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石峰气闷不已,看着常新那看好戏的脸,脑子里不期然闪过一张还要讨厌的脸,顿时心梗的厉害,但为了不让人看出异样,愣是绷紧面皮,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来,心里却暗暗发誓,若是再见,定要将那混蛋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