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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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苏景过得潇洒。每天钓钓鱼,做做饭,散散步。好不清闲。可能老天爷看不下去他那么咸鱼。也让他找事做了。

    “老爷找我?有什么事吗?”苏景温眼前的厮。突然老爷找他,他的便宜老爹找他干嘛。自从他来到这个院子还没见到过他老爹呢。去看看也无妨。月影两人赶紧给苏景穿戴好,去见老爷扮正式一点好。

    苏景扯着袖子有点不习惯。最近穿的太随意,冷不丁里三层外三层的走路都不方便了。苏景撸了撸袖子,拎起下摆跨进书房,一边正写字的御史老爹一抬头就看到苏景的动作。嫌弃皱眉。他家也算簪缨世族,虽然不喜姨娘,但是他膝下只有这两子,也是同样请了夫子教育,自己也时不时教育。大儿子知书达理,不是京中楷模,也在京中颇有才名,能排的上名字。这个二儿子自己时常教育,鞭子都不知道抽折了多少根。时时耳提面命,就是不成器,连基本的礼仪都一窍不通。看着他御史老爹就无名火起,恨铁不成钢呀。

    “爹你叫我什么事。”

    “你大哥让我给你找的夫子我找到了。是为颇有才名的大儒,也是有名的严师,手下出士者繁多。想要去他私塾的人多如繁星。要不是托你爷爷好友的关系,也轮不到你。他要考较一下你,才决定收不收你,你收拾收拾,一会让护院护送你过去。”御史老爹没好气的。

    “爹我还在禁足。”苏景不想去,从他学习就和听天书一样,还是去大儒哪里,白白浪费了便宜老爹的一片良苦用心。

    “我让你去就去。有什么问题。”

    “你知道笨学不会。”

    “我也不指望你功成名就,和老先生学学规矩,识识字。别整幺蛾子。我要知道你又作,我就将你院里种的都拔了。”御史老爹警告他。

    “别呀,我好不容易种的,那以后可是白花花的银子。”苏景急了。那可是他辛苦种下的。“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行了吧。”

    “滚吧,别在这气我了。”御史老爹挥手让苏景走,这子留在这影响心情。

    苏景垂头丧气的出了书房,等在一边的管家福叔迎过来。

    “二少爷,马车备好了,”

    “嗯”苏景点点头出府上了正门的马车,看到护卫的竟然是耿护院。耿直也一起上了车,只不过坐在车门和车夫一起。苏景看着车慢慢出了城门。

    “耿直怎么出了城。”他便宜老爹不会在找借口想要给他送走吧。

    “哦。那位林先生是个隐士高人,厌倦了京中繁华,住在郊外的桃花村。私塾也在那里。”

    “真是个怪人,没准是太穷了,买不起京中的房子。”苏景暗自声嘀咕。

    马车行了半个时辰才到,苏景坐的屁股疼。桃花村果然如其名,家家户户都种有桃树。还不到开花的时候,估计等到桃花开肯定是一片美不胜收的景色。马车停在村头的一个院子,院墙是篱笆墙。也只有三间青砖房,传来朗朗的读书声。

    苏景进屋见到了那位大儒林先生,三十多岁,留了个山羊胡。挺着腰板坐在一张书桌里面。抬眼量着他。

    “你就是苏景?”

    “嗯!”苏景点点头。

    “可曾读过什么书?”

    “没有”上辈子的九年义务教育肯定不算,这具身子前半辈子的学识他又一点没继承。

    “论语可曾学过?”

    “没有。”苏景倒是记得人之初,性本善,下面就不会背了。对面的林先生也不捋胡子看着苏景直皱眉。

    “可识的字?”

    “认识几个。”

    “这个字念什么?”林先生提笔写了个字,举起来问他。苏景看了半天放弃了,繁体字他不认识,于是实诚的摇摇头

    “不知道。”

    “君子六艺都会哪一项?”慢慢黑了脸的林先生问。要不是好友介绍来的他早就两人撵出去。

    “哪六艺?”苏景没听过,好奇的问。果然林先生脸更黑了。

    “礼、乐、射、御、书、数。”一边的耿直看不下去声提醒。他怕少爷再下去,夫子没有拜成,再把夫子气死。

    苏景掰了半天手指。确定自己一样不会。于是再次摇头回答。

    “不会。”

    林先生觉得自己七窍生烟这就是报应,他不该贪杯直接答应收这个苏景,以为那个御史爹谦虚的自己儿子什么都不会,毕竟是当朝御史家的二公子,大公子还是个大才子,二子再不学无术也不能差到哪去,他还是太天真了,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你到底擅长什么?”林先生无奈问到。

    “种地和做饭算吗?”苏景弱弱的问,要是前世的体格子,他的特长可以加上架和骂人。

    “算。”林先生咬牙点头。实在不行留下来当个伙夫,反正御史大人也了,教些礼仪和识字就行,他拜师礼都收了也不好退回去。那可是前朝书画名家的山水。冲着这幅画他也得咬牙收下。

    “你做饭怎么样?”

    “还可以。正好我之前做了点食先生尝一尝。”苏景嘱咐耿直将他做的糯米藕拿来。

    之前挖的藕不少,他就泡了糯米,糯米需要泡透,泡四个时以上。切一块藕头下来。将糯米都填进藕眼里,拿筷子边装边捅实,然后放到锅里煮上三四十分钟。捞出来放到阴凉地地方,什么时候吃什么时候切片,淋上蜂蜜或者桂花糖浆就能吃。苏景比较喜欢桂花糖浆的所以这次带了点自己吃。

    耿直将食盒里的糯米桂花糖藕拿出来,恭敬的给林先生递上筷子。林先生拿起筷子尝了一口。满口都是桂花的甜香和藕的清脆。格外好吃。忍不住又夹了一片。吃完还想再来一片。看苏景和耿直在对面看,就放下了筷子。

    “行,你留下吧。正好要到午饭时间了。让你师兄们也尝尝你的手艺。下午正式上课。青山,你带你师弟去厨房。”被叫来的青年男子青山满眼疑惑,不是收的学生吗?怎么带去厨房。

    苏景跟着青山走。“我叫吕青山,是你的大师兄,以后有什么问题都问我就可以了。”

    两人来到厨房。是在三间青砖房后面,搭了灶台,只有一个草棚子遮挡,还有一个大的草棚子放着三张大桌子和连凳。厨房到处堆了蔬菜,水果,还有些肉和鱼挂在柱子上。一点也不像开火的样子。

    “乱了点,都是村民或者学生家里送来的。我和师父都不通庶务,一般是拿东西去村里让婶子大娘做了端回来,家里就没开火。”青山有点不好意思的解释。

    “我知道为什么留下我了,你们师徒是着讹我做厨子的。”

    “咳咳。师弟见笑了。”青山格外尴尬。

    “行吧。谁教我吃了没文化的亏。做多少人的饭?”

    “加上师弟一共十六人,有七个是本村的,中午回家吃。”

    “行做十个人的饭。”

    “师弟九个,你多算了。”吕青山纠正。

    “我厮不是人么?”苏景翻个白眼。

    “是为兄错了。”吕青山赶忙道歉。苏景看出来了。他那师父老奸巨猾,徒弟木讷迂腐。

    人数比较多,铁锅炖是最简单的大锅饭,又好吃又省事。让耿直生火。苏景将猪肉切成块。看到有一只清理好的鸡。也剁块。猪肉鸡肉一起焯水。清洗好锅。放入油,苏景没有找到麦芽糖,但是找到了白糖。他这个老师还挺有钱。将肉下锅翻炒,上糖色。然后放水。加大酱,辣椒,葱姜蒜。盐适量。没有花椒大料,就倒了一点黄酒去腥味。肉在锅里炖着。苏景将能找到的蔬菜都洗干净,不爱熟的豆角,茄子先放下去。剩下的绿叶菜肉炖好以后放。将玉米面和白面按比例和好贴饼子。篦子放好,拿了条鱼,苏景看了应该是鲈鱼,肉质很嫩,腥味较少的品种。清洗干净,好花刀。放上葱姜蒜。正好做个清蒸鲈鱼。将一些适合生吃的生菜,油麦菜,洗好,一会配上大酱蘸着吃。

    中午都下课了,苏景的饭菜也出锅了。一时间私塾里肉香四溢。直往鼻子里钻。

    “今天谁做饭?怎么这么香”

    “肯定不是村里的大婶。那些婶子调味料都放的少,吃起来都没味道。”

    “我觉得也不是哪个婶子,他们手艺咱们都尝过了。”

    “没准夫子请了京城的大厨?”

    “不可能,他那么扣,还不是哪个人为了让师傅收徒送了大厨过来。”

    学生们叽叽喳喳的着走过来,听到的吕青山咳嗽一声提醒,各位师弟。

    “大师兄好。”学子们看到吕青山上前施礼。礼仪统一还标准。

    “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新来的学子。叫苏景。”

    “嗨你们好。”苏景挥手招唿,学子面面相觑,决定学苏景挥手招唿。

    吕青山在一边咳嗽。示意正常按礼数走,要不然师父发现了会被责罚。于是学子们放下举起的手,双手抱拳弯腰回礼。苏景觉得他以后的日子好像不太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