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暖被符景时拉住了手臂，听他一副年少轻狂地模样道，“今天我不想跑了。”

    莫暖冷笑了一声，玩什么欲擒故纵，迂回曲折，DI这唯亲是用，怕不是得倒闭。

    “你确定？”莫暖从符景时手里抽出了手臂，“该不会5分钟后又跟我你要去上厕所，并且一时不带出来的那种吧。”

    符景时被莫暖反而逗笑了，果然有趣，“这个借口很不错，我可以采纳一下，坦白，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会签合同。”

    符景时挑了挑眉，眼神暧昧地量着莫暖。

    莫暖被看得浑身发毛，总感觉符景时在对自己放电，但是想想自己对他来就是一个老女人，他肯定是桃花眼，见谁都这样。

    “那走吧，我们总不能站在你校门口对方案吧。”

    莫暖被符景时带到学校边的24时便利店，坐在了旁边的餐饮桌上。

    这可算得上是莫暖工作以来最特别的环境了，以为约客户不是在咖啡厅就是在餐厅，如今却和对面的屁孩坐在了便利店对方案。

    “你看一下我的策划案，关于预算分配和资源配置你有意见可以协商。”莫暖把包里的策划书拿了出来，递给了他。

    “这次DI新品是第一次推出的0卡饮料，我觉得还是非常有卖点的，所以会往减肥健身饮食这块引导。”

    本以为符景时又得弄出什么幺蛾子，结果符景时竟然认认真真从头看了下来，而且还给莫暖推荐了几位健身领域的头部红人。

    “果然是策划圈女神，逻辑清晰，文案也很新颖，有你的加入，相信这次市场宣传不会差。”

    听符景时的口气，这是还调查过自己了？“谢谢符总夸奖，希望后续合作愉快。”

    “符总？你看我这样你还真叫的出口。”符景时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怪可爱的。

    莫暖内心翻了个无数个白眼，拿人手短吃人嘴软，难不成叫他二世组么。

    “别以为我看不出你心里在骂我。”符景时看着莫暖对自己一直假笑，这笑容的弧度更尺子量的一样，毫无感情。

    莫暖悻悻地收起了笑容，“看来你也知道自己不靠谱嘛。”

    “我作为烂泥也有自知之明好吗？”

    莫暖还真是被符景时一副坦荡荡的无能论给折服，“没想到你们现在的朋友都流行这样的价值观。”

    符景时听到莫暖喊自己朋友不悦地蹙了蹙眉，“你也没比我大多少吧，叫我景时。”

    莫暖直接忽视了符景时的话，“好的，符总，既然没问题，那我就先走了。”

    “哎，等一下。”

    符景时跑到了冰柜边，买了两个饭团和牛奶让服务员加热了一下，拿了回来。

    “你吃个早饭再走吧。用不了多久。”他这么早约她，估计肯定还没吃早饭。

    莫暖倒是被这一举止给惊讶到了，越发看不懂眼前的大男孩了。

    唔，不过实话，她是真的有点饿了，欣然接过了早饭，开始吃了起来。

    符景时见她毫无顾忌地在自己面前大口吃着饭团，顿时也胃口大开，也吃了起来，原来便利店饭团也有这么好吃的时候。

    “景时，这是换女友了？”一起篮球的男同学进来买早饭，进门就看到符景时和这个女孩坐在一起吃早饭。

    莫暖尴尬地停下了咀嚼的动作，果然校园八卦不分时代。“同学你好，我是他姐姐。”

    男孩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你看我，姐姐不好意思了，实在是你长得很年轻。”

    莫暖笑着摇了摇头，就见男同学溜走了。

    “这会儿倒是承认是姐姐了，叫你的时候你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莫暖切换了一脸无辜地状态，“什么？刚才有什么吗？我怎么不知道。年纪大了我健忘。”

    “很好，项目结束我送盒脑白金给你。”

    莫暖继续了大口大口吃着剩下的饭团，一大早就搞定工作了，心情很OK，也算是没辜负这么早起床了。

    不知道陆也起床了没有，有没有看到纸条。

    拿起手机给陆也发了一条微信，没想到陆也秒回复，给自己发了一张早餐图，“早上醒来被抛弃，于是自己坚强地做了早饭。”

    莫暖看了一眼照片，果然还是老配方，“我要赚钱养家，你负责貌美如花。”添加了一个表情点击发送。

    没想到陆也发来了一个红包，上面写着“老婆工作辛苦了。”

    现在的陆也可真是什么话都敢讲，莫暖开心地收下了红包。“红包收下，你可少占我便宜。”

    符景时看着对面的女人，嘴角都快笑到耳朵根了，这幅害羞又幸福的模样拿着手机，不是在谈恋爱还有什么。

    “喂，工作时间能不能不要私人聊天。”

    “我们的工作不是在十分钟前就结束了吗？”莫暖继续和陆也聊着天。连头都没有抬起来看符景时。

    符景时表示很受挫，好歹也是多少女孩排队追求的人，怎么在她面前毫无存在感了。

    他之前调查莫暖的时候，就看到了网上的新闻，该不会她真的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吧，“是那个姓陆的吗？”

    莫暖听到这句话，莫暖终于抬起了头，“私事无可奉告。”

    “哦，果然是他。”不否认就是承认，如果莫暖细看一下符景时的表情，就会发现现在的他脸色难看到爆炸。

    “那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你怎么那么八卦呀，我又不是你真的亲姐姐。”

    符景时又在莫暖这撞了墙，轻声自言自语道， “你要是我真的亲姐姐就好了，省的我念念不忘。”

    “嘟嘟嚷嚷什么呢，谢谢你的早饭，我走了。”

    莫暖收起了手机，拎了包走出了便利店。

    符景时却一直坐在那个位子，看着她喝剩的牛奶，和桌上她起草的文件，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

    那时候的他帮妹妹去图书馆取落下的书包，听到了女孩哭声，在拐角处遇到了莫暖，明明那是第一次见面，但是莫暖哭着抬起头，自己心里也闷闷的。

    听陆也和莫暖是一个高中的，那时候的她是在为陆也流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