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暖离职后，她虽然在国内呆的不久，但是行业内都知道她，没多久都知道了消息。

    在家休息的日子里也收到了不少一些猎头hr的邀约，有不靠谱的随便问问也有真心邀约想聊聊，大部分都认为是莫暖因为薪资不够离开的，熟不知文司黎给她的价格并不输给任何一家大公司。

    其中甚至还有些莫暖以前的甲方公司，莫暖挑了些保持着联系，给自己留了后路，但是没有给出明确答复，直到有一天接到了DI的电话。

    DI的hr称他们正缺一位策划总监，之前了解到莫暖有帮忙做过DI的项目，反馈都很不错，所以希望有个机会能和莫暖聊聊。

    到DI，不知道这个电话和符景时有没有关系，之前符景时一直半开玩笑半正经地让她去DI，但是因为后来他们一直断了联系，就没有联络了。

    和DI的hr聊完挂断后，莫暖试着给符景时再了一个电话，本没有抱着他会接电话的期待，符景时却接起了电话。

    接起电话后，他却没有话。

    莫暖先开口问道，“喂，你最近还好吗？”

    “嗯。”声音有些沙哑，淡淡的语气里听不出他的情绪。

    莫暖紧张地咬了咬唇，“那就好，我们可以找时间见一面吗？我有些话想跟你。”

    “周末吧，时间另。”

    “好。”

    之前聒噪浮夸的符景时突然声音深沉又寡言，让莫暖不知道怎么接话，两人拿着手机，却没有人再话，显得有些奇怪，“那我先挂了。”

    莫暖没有等到符景时的回答，他直接听完莫暖的话就给挂断了。

    事情过去了那么久，他自己的情绪早就过了高峰期，起初他连莫暖的面都不想再见，总觉得自己被耍了，要分手的是她，要复合的也是她，自己在她和陆也中间兜兜转转像个傻子一般。

    可是听到店员和自己，莫暖时不时问起自己是否在店里，还叮嘱她要记得提醒自己吃饭，瞬间心又软了下来，也许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是这样会自己欺骗自己，为她找遍理由。以为的笃定划清界限，只要她一句话就轰然倒塌。

    到了周末的时候，莫暖来了符景时的店里，依旧坐在了上次的位子，等着符景时，这次比上次幸运，没出半时，符景时就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不过相较于之前的少年感，才没过几日，就觉得符景时变得老成了许多，脸颊看起来也瘦削了一些，本来就是骨感长相，这一看五官更深邃了。

    嘴周还有淡淡的胡须印，如果不，大概觉得和自己是同龄人了。

    再也看不到初见面时候，那个缠着自己叫姐姐的孩模样。

    “你看起来气色差了。”

    符景时冷笑一声，给自己续了一杯水，“喜欢的人和旧情人旧情复燃，我气色能好吗？”

    “其实我们误会陆也了，他那天不是我们看到的这样。”

    符景时凉水灌喉，听她第一句在为陆也解释，不知道是在给自己听还是在为陆也话，“看来你真的很喜欢他。”喜欢到他的你都信。

    “我知道你可能会不信。但是爱情……”

    “爱情就是不讲道理。”符景时替她接了话，语气里带了几分凉薄。

    “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我回国后朋友不多，一只手指数的过来，我一直把你当成是我真心的朋友，但是我感觉这样的自己很自私。”

    面对一个喜欢的人，给不了他想要的感情，却还想让他继续当自己朋友。

    “不管你以后想不想见我，我想见你和你，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备胎或是怎样戏弄着你，初见你时，以为你是个纨绔子弟。”

    约好谈事情迟到，老是耍孩子心性还会恶作剧，“但是后来我发现你很可爱也很努力，是我看到不一样的一面。”

    虽然符景时言语轻佻，比莫暖好几岁，但是莫暖知道该认真时候，他并不会敷衍。

    符景时这些天想了很久，如果没有陆也，莫暖会不会选择自己，“如果没有陆也，我们有可能吗？”

    坦白，莫暖并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听到符景时一问，不知道怎么回答，“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爱情是先来后到，还是非他不可。”她不知道没有陆也的出现，她会选择谁？

    只是在没有陆也的那六年里，她没有爱上别人。但她不知道下一个六年，他仍然没有出现，她会不会继续独身一人。

    “这个答案真是中性。”

    “DI的hr给我了电话。”

    符景时看到她带有询问的眼神，“不是我。”

    “哦。”

    “你希望是我吗？”还没等莫暖回答，他又回到了从前不正经的模样，嘴角一笑，“开玩笑的。”但这笑容怎么看都有些苦涩。

    莫暖配合一笑，点了点头，双手摸着杯子，有些不安，“那我们还是朋友吗？”

    “来DI吧，抛去我对你的私人情感，我很欣赏你的工作能力。”

    “嗯？”

    “总有一天，我会放下你。”他终究还是舍不得，和你一刀两断，划清界限，其实自始至终，他都不过是位于朋友而已，又何谈失望，只不过从前自己抱着希望罢了。“来，店里上了新菜，尝尝吧。”

    “嗯。”莫暖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下了。“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想问你，你明明之前不喜欢在DI工作，后来为什么接受了你爸爸的安排。”

    “我时候顽皮，我爸总我是他的败笔，他让我干什么我就不干什么，刚开始他让我来公司学着接手，可我偏不要。

    你那天在周年庆上见到我爸，看着气色不错吧，其实他刚重病过，我看着他在病床上还担心着我，我就恨我自己不争气。当然，还有你的出现，让我觉得其实认真的感觉也不错。”

    符景时起时候的事情的时候，表情很淡然，像是在其他人的故事，但是莫暖隐约还是能感受到在一个有能力父亲光环下长大的压力。

    “我来DI，帮你。”虽然给不了感情的回应，但是她希望能够在事业上共同成长，帮他一把。

    符景时看到莫暖的眼神里，透着一股吸引人的光芒，让他心安。

    “好，重新认识一下，我叫符景时。”

    “莫暖。”

    水杯一碰，发出了清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