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也的「你脑子坏掉了」一句玩笑话，让莫暖甩开了他的手，气鼓鼓地走远了。

    陆也看着莫暖越走越远，在原地看着她，没过2分钟，就追了上去，轻轻拉扯住了莫暖的手腕，“对不起。”

    莫暖甩掉了他的手，背过了身。

    陆也拿她没办法，绕到了她面前，哄声道，“对不起。只是我太希望你能记起来了。”

    看着陆也放软了语气，莫暖也不再气着，“原谅你了。”被陆也搂进了怀里，莫暖把手轻轻环在了陆也背上，将头倚在他的肩膀。

    陆也感受到莫暖的回应，这是莫暖失忆后的第一次回应，笑得像一个孩子一样，好像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宝物。

    “我们走走吧。”

    陆也放开了莫暖，牵着她的手走在树影斑驳的道上，一路走过篮球场。冬日的阳光不刺眼，懒洋洋地暖在身上。

    “你记得你来的第一天吗？”

    莫暖上学的第一天，和陆也一起从篮球场走到教室，陆也把篮球和外套塞到了她的怀里，收割了一路目光。

    “记得啊，你把篮球和外套塞给了我，自己大手大脚走回去。”碍于自己刚转学，大气不敢出一声，默默忍着。

    陆也轻笑，“你可是第一个拿我东西的女生。”

    “哦。”

    一路上有学生志愿者站着迎接返校的学长学姐，有人认出了莫暖，激动地上去握着莫暖的手，“学姐，听你来了一年就保送了A大，我一直把你当偶像！”

    莫暖不好意思地鼓励了几句，把女生乐了很久。

    “没想到还有人冲着我上来。”以前和陆也站在一起，这种女生冲上来的多半肯定都是冲着陆也来的，这还是头一回。

    走着走着两人来到了卖铺，莫暖以前下课总喜欢跑来买一支冰棍，可惜冬天哪有冰棍呢？

    莫暖看了看里面，突然转过身，指着陆也的鼻尖，“你以前总不要吃，我买完又把我的抢走。”

    陆也眼睛一亮，“你记得这些？”

    莫暖不自然地逃开了陆也的眼神，她知道他的意思，可是她让他失望了。

    陆也捕捉到了她的表情，安慰地握了握她的手，调侃道，“净记得我对你的不好了，你可真会记仇。”

    “所以你现在是不是很后悔当初欺负我了。”

    “是，早知道今天，我一定第一天认识你就好好照顾你。”

    陆也带着莫暖走遍了校园里的每一个角落，见了以前的老师们，可是莫暖依旧没有记起来。

    回去的路上，周开阳和陆露自己车去了下一场，陆也带着莫暖回去。

    走了一天，莫暖已经累的上车就睡着了，陆也开了车里的暖气，替她盖上了毛毯。

    莫暖术后恢复后还偶尔会有头疼的毛病，陆也看她睡着眯着眼睛却蹙着眉，知道她估计又不舒服了。

    伸手替她抚平了眉头，“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

    也许是陆也的抚摸，让莫暖松开了眉头，转了头继续睡去。

    久久看着莫暖的睡颜，才开了车离开。

    周开阳被陆也叫来篮球场的时候，陆也正自己一个球接一个球的扔着，明明是大冬天，他却只穿了一件短袖还满头大汗。

    “陪我。”陆也把球丢向了周开阳。

    周开阳接过了球，又扔了回去，“懒得。”拢了拢自己的外套，缩在冷风里，要不是他催个没完，谁要在大冬天出来篮球场。

    看着陆也跟篮球架出着气，“怎么，一点都没想起来？”

    “嗯。”

    “要不霸王硬上弓？”

    “木强则折。”

    “我只知道夜长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