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夜半发烧
陆也急匆匆地跑进莫暖房间,“怎么就发烧了?”陆也摸着莫暖的额头,“来,起来送你去医院。”
莫暖昏昏沉沉地听人要送去医院,努力地摇了摇头,“太晚了,我柜子有退烧药。”
陆也看了看时间,已经凌3点了,确实有些晚,只好找出了药先给莫暖吃了药,看看情况,等天亮在送她去医院。
陆也走进浴室,拿了两块毛巾,一块用冰水过了一遍,一块用温水拧了一遍。
将冰毛巾替莫暖放在额头上,用另一块毛巾替她擦了擦身子。
莫暖滚烫的额头感觉到了一丝凉意,眉间稍微舒展开了一些。
入夜的时候,莫暖先是觉得很冷,以为是冬天的缘故,可是开了暖气盖了厚被子还是觉得浑身很冷,甚至难受到透不过气,她只好给住在隔壁的陆也了电话。
陆也接到莫暖电话的时候,他正熟睡着,电话叫了好几声才把他叫醒。
听到莫暖虚弱的声音的时候,吓得清醒,穿着睡衣就赶紧跑了过来。
进门就看她躺在床上蜷缩在被子里,盖了两床还在浑身缩着。摸了摸她的额头,滚烫得吓人。
莫暖感觉到身边有人,嘤咛“我渴。想喝水。”
陆也放下毛巾,又起身给她去倒了一杯水回来,先自己倒到了另一个杯子,喝了一口,试了试水温,再扶起莫暖喂她喝水。
莫暖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看到是陆也的脸在眼前,好多画面都重合在他脸上,从高中到七年后,像播放电影般一张张切换着。
他的眉头皱的好紧好紧,他一生气担心的时候就会这样,莫暖伸出手摸了摸他的眉头,“陆也你七年怎么一点都没变。”
后来就越来越模糊,意识越来越缥缈,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什么?”陆也没听清她在什么,再追问的时候,她已经闭上了眼睛。
看着她缩着身子,陆也躺了上去用手替她盖紧了被子,再隔着被子抱着她,莫暖感觉突然被温暖包裹着,像陆也的怀里钻了过去,像一只熟睡的兔子,柔软惹人心疼。
房间里的钟走了两圈,已经到了凌5点钟,陆也已经换了好几次毛巾冰敷,一摸她额头却还是滚烫,心里急了起来,之前刚受伤,要是再出点什么事可怎么办。
看她现在这幅样子,给她换衣服抱去医院,只怕一折腾又要加重病情,陆也拿出手机,约了私人医生最快赶来莫暖家里。
医生给莫暖测了体温,“发烧40度,挺高的。已经点滴了,今天应该能退烧,再观察看看,如果不舒服再联系我。”
“好,辛苦了。”
“嗯,改天有空了记得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好,有事我再找你。”
医生走之前看了一眼莫暖,陆也从来没有这么急地叫他赶来替谁看病,看来莫暖对陆也而言是不一般的。
莫暖醒来的时候,动了动手,感觉被牵扯了什么东西,睁眼一看,发现自己正在输液。却看了看四周,又是在自己的房间里。
莫暖抬头看到了陆也的下巴,又长满了胡须,整个人被他抱在怀里,看起来脸色疲惫,莫暖感觉头昏脑涨,仿佛做了一场很久的梦。
莫暖动了一下,陆也就醒来了。见莫暖已经睁开了眼。
“你醒了?”
“嗯。”
陆也准备抽出手去摸摸她的额头,却因为被她枕了太久发麻了不能动了,陆也轻轻甩了两下手臂,也没什么。
另一只手覆在了莫暖的额头上,“看起来退烧了。饿吗?”
莫暖点了点头。
陆也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中午12点了,能不饿吗?“我给你弄点吃的。”
陆也自己自然是不会做菜的,点了一些餐厅的菜,派人送了过来,期间给莫暖喂了一次药,回隔壁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陆也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别看手机了。”
“工作请假。”
“生病了没给你点太油腻的,清粥垫垫肚子,病好了在吃好的。”陆也把粥放到一边,把她手机抽了出来扔到桌子上。
用勺子舀了一勺粥,吹了吹,“应该不烫了,来。”
莫暖张嘴由他喂着。
陆也看她一直盯着自己,一动不动也不话,突然把勺子一搁,“你不会又忘记我了吧!”
莫暖看到他气急败坏地表情,笑了出来,“没有。”
“那就好。”陆也松了一口气,继续喂着莫暖,“身体难受吗?”
“有些昏。”
“应该睡太久了,一会儿扶你去阳台坐会儿。”
“嗯。”
莫暖看着柜子上的毛巾,大概已经想象出陆也忙了一晚上的样子,原来陆也有那么细致的一面。
莫暖躺在床上,没有睡去,一直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莫暖在家躺了两天后,烧就退了。
复工后的第三天,莫暖接到的第一个外约是叶诗洁。
莫暖看着手机来电,过了一会儿才接了起来。
“喂,莫暖,周三晚上有空吃个饭吗?”
“不好意思,请问哪位?”
“我是诗洁。”
“哦,吃饭找我有什么事吗?”
“想和你失忆前的事,有些真相我想告诉你。”
莫暖沉默了一会儿,答应了。
莫暖到了叶诗洁约的酒店一楼餐厅,叶诗洁已经到了。
“姐,找人吗?”服务员看到莫暖进来迎了上去。
“嗯,是一位女士,姓叶。”
“这边来。”
服务员带着莫暖来到了叶诗洁的位置。
叶诗洁见莫暖一来,就连忙站了起来,展开了笑颜,“来啦。”叶诗洁这次约她倒是没想到她这么干脆。
“你想什么?”莫暖表现出了符合逻辑的疑问。
叶诗洁知道她现在什么也不记得了,温柔地笑了一笑,“先看看菜单,这家不错的,你看看要吃点什么。”
“你点就好。我不挑。”
叶诗洁不推辞,拿过菜单,点了几个菜,又让服务员点了一个酒。
“吧。”
叶诗洁看着她很拘谨,拉过她的手,“我想跟你道个歉。”
“道歉?”
“其实你失忆的事情,与我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