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柠檬味的影帝攻(14)

A+A-

    民政局外,轿车里。

    苟梁嘿嘿傻笑,看着结婚证上的照片,纳罕地:“我们这就结婚了?”

    上个世界,别同性婚姻法,对同性感情存在偏见的还大有人在,没想到今天这么轻易地就领了证,晋升为已婚人士了。

    贺崇烽抿着嘴唇笑,眼中也有无限欢喜,他摸了摸结婚证照片上苟梁的面容,低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浓郁的正魂力的香味让苟梁沉迷,他仰头吻住贺崇烽,抱着他的脖子翻身坐在他腿上,低头急切地索取。贺崇烽笑着,笑声从胸腔溢出喉咙被他毫无章法的动作搅碎,任由着他胡闹,苟梁扯开他的上衣急切地抚摸他硬邦邦的腹肌,往下深入无门,便扯他的皮带。

    贺崇烽这才轻轻拉住他的手,亲了亲他:“等等,先回家。”

    “……哦。”

    苟梁看着他露出些许羞涩,而这矜持中的迫切并不比自己少,却假正经地端着,顿时笑弯了眼睛。

    一脸懵逼的牛晴停车后还来不及什么,就见隔板相拦的后车厢门开,贺崇烽抱着人脚步匆匆地往家赶。苟梁双腿圈在他腰上,在凑在他耳边笑着什么,把贺崇烽抱得紧紧的。

    牛晴:“……”

    自从自家影帝一下飞机就让她安排绿色通道要领证的时候,她就是这副表情了。现在看贺崇烽根本忘了她这个大活人的存在,牛大经纪人忍气吞声地把车开到车库,把这他们的行李“不负责任”地丢在这儿,心里才算好受点,换了辆车走了——好吧,新婚之夜,她理解。

    她自动忽视了,出车库时,刺眼的正午阳光,

    贺崇烽在市区常住的家,初次造访的另一个男主人没来得及欣赏它。

    从玄关到楼梯,从苟梁的衣服再到贺崇烽的皮带裤子,一路目送两位男主人难分难舍地吻着上了楼,卧室门关上,隔绝成一个绝对隐私的世界。

    苟梁压住贺崇烽,眼角眉梢全是欣喜,他咬贺崇烽的嘴巴:“我想吃好久了……”

    贺崇烽摸摸他的脸,低声:“我……也是。”

    被萦绕不散的柠檬香味包围的苟梁摸向他壮观的部位,那里有着最醇厚的正魂力的味道。苟梁舔了舔嘴唇,他尝过那种滋味,浓厚了上百倍的正魂力,可以让他一下子飞上云端,想到那感觉,苟梁难耐地从他腰上滑下来跪在腿中,埋下头闻了闻。

    淡淡的柠檬香味,混杂形容不出来的可以征服他的嗅觉的美好……

    这个味道,他喜欢。

    贺崇烽原本就按耐不住的部位狠狠一跳。

    他撑着手臂坐起来,看着苟梁隔着棉质的内裤亲了它一口,一下子捏紧床单。苟梁感受到他的紧张和勃发,那双总是矜傲冷淡的眼神此刻充满了澎湃激荡的欲望。他还在忍耐,似乎怕自己爆发出来会吓到苟梁,由得对方肆意揉捏自己的隐私部位。

    “坑儿……”

    “贺崇烽,你在等我上了你吗?”

    贺崇烽眼神一暗,咽了咽口水,猛地把他掀翻在床上,摸向他的腰,手指激动地颤抖着,却毫不犹豫地扯下他的裤子,盯着他体毛稀疏的部位看着,那地方和他一样坚挺而迫切,他伸手摸了一把,像是触犯禁忌的孩子一样好奇又害羞,很快又收了回来,俯身吻住苟梁的嘴唇。

    苟梁抬腿圈住他的大腿,手伸到他的三角部位,还想继续刚才的撸动。

    贺崇烽浑身紧绷着,忽然松开他的嘴,眼神中带着一点示弱和求饶,他:“坑儿,你先别碰我好不好,我……控制不住。”

    苟梁咬他,“谁让你忍了!”

    贺崇烽却扣住他的手,喘着气有些别扭地:“你摸得我太舒服了,我想……”

    苟梁懂了,使坏地捏了他一把,随即撒开手笑了起来。

    其实他还巴不得贺崇烽现在就给他喂食呢,只不过,这种事关乎男人的尊严,他还是再忍一忍吧。贺崇烽面红耳赤,但见他老实了,拿雄伟的部位蹭了蹭他的大腿内侧,开始认真地吻他。

    不知道贺崇烽哪里学来的经验,第一步不是开拓,而是抚慰他吻他。

    他温柔地抚摸着苟梁的身体,像是怕弄疼了他一样,又亲他吻他,从额头到嘴唇,从脖子到胸口,整个腹部,又从脚背亲到大腿,用力地吮吸那块敏感的肌肤。

    苟梁起先嫌弃他太温吞,但此时像是浑身被卸了力道一样,身体放软了下来,被贺崇烽翻过神来还下意识地夹着腿磨蹭了一下被亲得发痒的大腿。

    贺崇烽的眼睛更红了,亲吻脊背的动作显得匆促,力道比之前重了不少。

    苟梁回头看他,“崇烽,你在干什么?”

    他的桃花眼像是带着勾子一样,这样笑着,仿佛在蛊惑贺崇烽做出更失控的事情来。

    贺崇烽也确实做了,他大胆地捏住苟梁挺翘柔软的双臀,一边揉捏,一边凑过来一下一下地亲他的嘴唇,:“书上,这样你会觉得有安全感……”

    苟梁重重地亲了他一口,“你快点,我忍不住。”

    贺崇烽眼里满是火热,他:“还有一个步骤,坑儿,我会让你舒服的。”

    苟梁要问他,他已经迫不及待地退开,把苟梁的腰抬起来让他跪着,分开被自己揉捏得发红的部位,盯着山峰缝隙里藏着的谷地看着,比肌肤深了几个色度的粉红色的褶皱缩得紧紧的,像是含苞欲放……

    他咽了咽口水,凑过去,亲吻起来。

    苟梁惊呼一声,“你从哪儿学的攻略……别亲了,给我起来!”

    他的腰一下子软了,贺崇烽不依不挠地亲他,临摹那些观摩过的大师级的动作,吐舌快速地舔动,还企图把舌头挤进去,但从来没有承受过开拓的地方,岂是柔软的舌头能轻易挤开的,他试验不成,反而把苟梁添的浑身是汗,腰都软了,憋不住从喉咙里冒出的敏感的呻吟。

    操,谁这家伙比草莓纯情了,根本就是老司机!

    完全不是对手的苟梁被他舔得浑身瑟缩,贺崇烽按部就班地摸着他的大腿,为他撸动着,等苟梁交代在他手里,这才算完成了第一步,急吼吼地拿润滑剂给他开拓。

    苟梁趴在枕头上边喘边笑,“贺崇烽,你怎么这么乖?”

    贺崇烽也满额头的汗水,等心翼翼地挤进了四根手指,他才覆了上来。

    他:“坑儿,这个姿势,好吗?”

    “我想抱着你。”

    苟梁。

    贺崇烽拧着眉头,:“这个姿势你好受点,我会抱紧你的。”

    着,他缓慢而坚定地把早已迫不及待的硬物塞进苟梁的入口。大概是年纪完全成熟了,他那个地方很壮观,苟梁被撑地皱着眉头有些难耐,贺崇烽的动作更心了,一边亲吻他,一边在他耳边胡乱地喊他的名字,又亲又讨好。

    可他有着自己坚定不移的执行计划,没入三分之二后,就开动了起来。

    苟梁起先只觉得热,又胀,等他终于摸索到了自己的敏感点,开始讨好地往哪个地方厮磨,身体就像过电一样地起了反应,又痒又热,他下意识地缩紧后方,回头看贺崇烽,眼中噙着眼泪:“你给我来个痛快不行吗!”

    贺崇烽把他抱得紧紧的,看他抗议这才加大了动作幅度。

    他越凿越深,一下比一下用力,直到整根都都挤进苟梁的身体中,和他紧密地一丝缝隙都没有地结合在一起。

    “坑儿,我爱你……”

    被紧致的穴腔紧紧咬着,他几乎要射出来,但他准备了这么久就为了能够一展雄风,哪里甘心这么快缴械?原本还卖弄技巧地三浅一深,现在却完全失了章法,抱着苟梁像是要把他贯穿一样凶猛地穿刺着。

    “啊,啊……”

    “贺、贺崇烽……”

    苟梁按在枕头上的手脱力地跌下来,身后剧烈的啪啪拍声中伴随的是深入而迅速的抽动,他跟不上贺崇烽越来越快的节奏,在强烈的快感中失声,磅礴的魂力将他层层裹住,侵入他的灵魂。

    直到攀上快感的巅峰,贺崇烽才将他反转过来,面对面紧紧地拥抱这他,重新回到巢穴中的巨鸟不甘地做着最后的冲刺,直到把苟梁送上高潮,后穴用力地绞紧,才让贺崇烽头皮紧缩地射了出来……

    对于渴望已久的男人和与美食久违的苟梁,一次怎么能满足。

    他们不知疲倦地抱着彼此,放肆地交合。

    直到,体力挥霍一空。

    贺崇烽一反被动的霸道占有,让苟梁还沉浸在激荡的余韵之中。

    两人交叠在一起粗重地喘着气,贺崇烽恋恋不舍地在他脸颊上亲吻着他的梨涡,身体不甘心地深入地挤着他的身体,企图和他更靠近一些。

    苟梁轻吟一声,目光柔和地看着他,和他缠绵地接吻,温驯得不像话。过了一会儿脑子总算从跌宕的快感中恢复清明,苟梁忽然捏住他的耳朵:“你老实,是不是第一次?”

    “嗯?”

    贺崇烽没听清。

    苟梁咬了一口他的嘴唇,用力地用牙齿磨了磨,才:“姿势这么足,技术这么好……你,是不是找别人练过?”着,他眼神变得凶狠起来。

    贺崇烽这才听明白了,眼里闪过一丝骄傲之色,抱紧他亲了亲,:“谢谢夸奖。”

    “谁夸你了,”苟梁忍着笑,横着眼神:“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别想骗我,要不然……”

    “没有。”

    贺崇烽,“我只想和你练。”

    苟梁笑了起来:嘛,每个技术宅心里都藏着一本百科,他懂=v=。

    【叮,目标好感度更新,当前好感度:+95。】

    【叮!任务进度条推进,当前任务进度:50%!】

    *

    第二天,苟梁爬起来做了一大桌子的甜口早餐。

    直播间里的粉丝们看他喜气洋洋的模样都纷纷猜测他是遇到了什么好事,苟梁没给他们解释,但笑容里不自觉地带上一点炫耀的意味。心情大好的他哼着不成调的曲儿,粉丝们只听见了一句歌词反复在重复着↓

    “大柠檬柠檬爱吃甜,甜甜大甜甜甜甜甜~~”

    粉丝朋友们:……男神曼妙歌喉再现,当呼朋唤友之。

    ——不能只有我们受这样的荼毒啊!〒▽〒

    不过还没等他们付诸行动,一阵门铃声断了直播。

    苟主播:“今天的麦韬直播间时间到了,大家再见。”

    “不要啊麦麦!”

    “麦麦的厨房又换了一个装潢……”

    “楼上傻X不解释,很明显,麦麦把他的房子都换了好吗!”

    “麦麦你好,麦麦再见QAQ。”

    “我还没来得及一声早安呢,虽然现在已经不早了_(:зゝ∠)_。”

    苟梁退出了直播间,穿着围裙去开门,只见门外一个高挑的职业装女性摘下墨镜,对他:“麦韬?你好,初次见面,我是贺崇烽的母亲。”

    苟梁忙把她迎进来,边:“崇烽昨天还您在出差,要等您回来再跟你一块吃顿饭呢。妈妈,快请进来,您的早餐吃了吗,没有的话,和我们一起吃可以吗?”

    苟梁无父无母,贺崇烽的父亲也很早就病逝了,家里只剩下一位母亲,也就是明邢的姨妈,WE的执行董事长,王爱英女士。

    贺崇烽性格独立,结婚这么大的事也只是和母亲了一声招呼,对方仿佛对他的眼光十分放心,在电话里道了祝福,等她回来一家人再一起吃饭。

    不过……看这样子,她仿佛很怕儿子被自己欺负了。

    这么想着,苟梁眼里勾起一抹坏笑。

    “我吃过了,谢谢。”

    她不知为何有点拘谨起来,左右看了看,眉梢一动:“崇烽呢,结婚第一天就赖床?”

    苟梁羞红了脸,害臊地:“崇烽昨晚很累了,我舍不得他这么早就起来……妈妈不要介意。”

    王女士的背影可疑地僵硬了一瞬。

    苟梁抿嘴忍住笑,赶忙请他到客厅坐下,又犹豫地往楼上看了看,两人没话找话地寒暄了两句,苟梁这才请她稍等自己去楼上叫贺崇烽起床。

    背对着他,王女士和贺崇烽如出一辙的高冷脸瞬间崩坏了。

    脸上大写的懵逼:我儿子居然是受!!我的三观已无法拼凑!!!

    苟梁憋着声,等进了主卧,这才趴在门上大笑起来。

    贺崇烽刚刚醒了——苟·妖精·梁昨天偷偷喂过喝过返魂草汁,昨晚被掏空的美食制造器现在已经疲态全无精神抖擞——听见声音走过来问他:“谁来了……坑儿,笑什么呢?”

    苟梁:“你妈妈……跟你一样可爱。”

    贺崇烽只当他是看到了他妈妈的变脸,戳戳他的梨涡:“不许在她面前笑,她会害羞的。”

    原来,贺崇烽还没出生他父亲就去世了,独留母亲一个人撑起公司。

    那时的WE可没有贺崇烽的全息工程一统江山,王女士独木难支,把一部分股权卖给了自己的妹夫,两家人相互扶持才撑住了场面。

    而原本笑点极低没什么威信的王女士,自那以后就总是挂着一张没有表情的高冷JPG,以做一个合格的领导者。贺崇烽时候有样学样,等王女士发现他缺少表情时却已经无力更改,为此后悔莫及。

    好在,贺崇烽出道后,用实力证明他不是面部神经坏损也不是没有人类应有的情绪,这才算解了她的心结。

    苟梁抱着他的腰蹭了蹭他胸口,才:“男神男神,早安,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柠檬酥哦~”

    贺崇烽眉眼柔和,低头把脸凑过来,苟梁主动亲了他一口,满足他恶趣味地发出一声“啾咪~”,才得他一个暗藏欣喜的笑容,抱着自己往楼下走,边:“坑儿爱吃的,我都喜欢。”

    王女士看到儿子圈着媳妇儿下楼,姿势充满攻气心里才算得到一点安慰,再看到贺崇烽难得的笑脸,不安的心也就放下一大半了。

    “妈。”

    贺崇烽喊了一声,把苟梁圈在身前,像是朋友炫耀自己最心爱的玩具一样,看着王女士:“这是麦韬,您的儿媳妇。坑儿,叫妈妈了吗?”

    “妈妈。”

    苟梁甜甜地叫了一声。

    于是,贺崇烽和王女士同时笑起来,后者还从手提包里拿出两个红包,推了推眼睛一脸高冷地:“改口费还有见面礼。”

    着,藏在眼镜后的眼神有点紧张起来。

    她对于儿子结婚这件事一点准备都没有——在她的人生计划当中,应当是儿子年过三十五,她再化身催婚妈妈求着他找对象凑合凑合才对——这还是找自己妹妹听了半天才准备起来的礼数。可又听现在的年轻人并不是很喜欢这一套,而且……眼前这位似乎还很有钱,会不会觉得她的礼物太寒碜了呢?

    这么想着,她的表情更高冷了。

    好在苟梁甜甜怎么会让自己“婆婆”下不来台呢,他眼睛一亮,双手接过两个红包,笑眯眯地:“谢谢妈妈。”

    那张笑脸灿烂得,贴着高冷JPG许多年撕不下来的王女士也不由弯了弯嘴角。

    贺崇烽更是没忍住亲了亲他惹眼的梨涡,抬起头:“我们吃早饭了,妈你自便。”

    被自便的王女士坐到了餐桌的另一边,看着两口亲亲热热地你喂我一口我抢你一口的早餐,再次推推眼镜,默默地开始喝果汁——等下了桌,她才发现自己吃撑了。

    高贵冷艳·王女士丢下一句不扰他们新婚,踩着高跟鞋走了。

    苟梁有些担心:“要不要给她找点消化药?”

    王女士的胃部都可疑地鼓起来了有木有!

    贺崇烽抿唇似乎在忍笑,他:“不用,她必须是女王。”

    苟梁:“哦……老公,我发现你真的很像妈妈。”

    贺崇烽没有话,他只是——

    【叮,目标好感度更新,当前好感度:+96!】

    第二个上门拜访的是赵斌,脾气甚大的文武赵很没眼色地挑选了新婚第一天的时间,杀气腾腾地到了贺影帝家。

    “你结婚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提前和我声招呼?!”

    要不是牛晴来找他统一以后的工作方针,他还不知道他家的萌新已经上天了啊!

    苟梁一脸惊讶:“文武哥是想给我们包红包吗?哎呀,这么客气做什么,咱们是面对面扫一扫,还是古典些,付现金?”

    赵斌:“……”

    贺崇烽抿唇一笑,摸了摸他的脑袋示意他不要把经济人惹毛了,文武赵此人最记仇而且最爱公报私仇。

    苟梁乖巧地坐在他腿上,捧着一碗水果沙拉吃着,问他:“文武哥今天找上来,不会就是为了围观我们新婚燕尔吧?”

    赵斌:……牙疼。

    把强塞进嘴里的狗粮吞了下去,赵大经纪人一脸不痛快地:“最近有很多片约找你,其中有一部我希望你考虑一下。”

    “哦,来听听。”

    赵斌:看,就是这副吃吃吃的死相!一点都没有萌新的激动!不知道没有崇拜感的经纪人和萌新是不会幸福的吗!

    赵斌狠狠地拿起一个苹果咔擦咔擦,“郑导,你肯定认识的。他这部戏筹备两年多了,指望这个拿明年的金影奖,现在正在物色男主角。他看了你在荒野求生里的表现,找到了我,希望你能去面试。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希望你不要因为一时的痛快,耽误了一辈子的前途。”

    苟梁不置可否。

    倒是一手抱着苟梁一手专注地在电脑上敲敲、礼貌地没有参与他们的对话的贺崇烽停下来,看向他:“你是《江山》?另一个男主是谁?”

    赵斌了一个名字,贺崇烽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苟梁见状问道:“什么另一个男主,难道我不是唯一的男主角?”

    赵斌被他理所当然的语气噎住,含恨:“这是一部悲情历史基情剧,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女主角。”

    苟梁哦了一声,懂了。

    随即他放下水果杯,捧着贺崇烽的脸:“那就帮我拒绝了吧,我家亲爱的会吃醋的,我可舍不得。”着,他一副求表扬的表情,贺崇烽仰头亲了亲他,顿时让他脸上乐开了花。

    赵斌起了个仰倒,:“贺影帝,你应该有演员的专业素养,不会因为这种原因就拦着麦韬的路吧?”

    贺崇烽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我这两年的工作计划还没定下来,你去找晴姐商量一下……这种事,不需要我告诉你细节该怎么做,是么。”

    赵斌:……经纪人的威严是被狗吃了吗吃了吗!

    他一脸不开心地走了,第二天,苟梁和贺崇烽就收到了郑导正式发来的试镜邀请。

    *

    =====《江山》双男主试镜现场↓↓=====

    东宫。

    衣衫不整的太子殿下和他的伴读跪在大殿之上,病弱的皇帝和威严的太后凌厉地看着他们。

    “身为太子,不思国政,不知进取,整日与人厮混,成何体统?!”

    瘦削的皇帝一边骂一边咳嗽,太后心疼地拍着他的背,但看向孙子的眼光却充满了冷意,她:“太子殿下,你素日诸般不逊行迹,哀家念你年纪尚幼且容得你过。万没想到你不仅不思悔改,竟还在殿中与男子混闹取乐,你置哀家,置你父皇,置天下百姓于何地?!如若你今日还不知错,哀家断容不得你这等无德无能的子嗣再任储君之位,免得天下人耻笑!让皇家蒙羞!”

    “母、母后——咳咳咳!”

    皇帝死死地捏住椅子,想要什么,却因一时急上头而狼狈地咳了起来,带走了脸上最后一丝血色。

    “逆子!你还不认错!难道要气死你父皇才肯罢休吗?!”

    太后疾言厉色,眼中却闪过一丝得意。

    太子殿下一直绷直的脊背终于在这一阵咳嗽声中垮了下来,他眼中藏着很深的惊慌和痛恨,面上却全是倔强,仰着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孤不知是哪个贼子在皇祖母与父皇面前搬弄是非,但今日,今日——孤不过是与管师傅比武切磋,拳脚相向之间扯了衣裳,仅此而已。孤年未及弱冠,与管侍卫同为男儿,磊落坦荡,如何有那等荒唐之事?”

    “何况,皇祖母素来知道孙儿的为人,为何会因人谗言便如此看待孙儿?孤勤勉学业,待太傅、管师傅都是一般的敬重,从不敢有半分轻慢。莫非在皇祖母心中,孙儿竟是皇兄那等与宫女亵玩谩骂朝中重臣的纨绔之辈吗?”

    太后脸色一僵。

    皇帝也总算缓过一阵气来,看向自己唯一的亲生儿子:“今日之事,到底如何,你从实来不得有半点隐瞒!”

    太子仰头,忍泪道:“父皇,皇祖母,到底是谁对您了这等诛心的悖逆之语,孙儿要见他,与他当面对峙!”

    皇帝面上一喜,却见太后冷了神色,:“那等背主之人哀家如何容得?”

    见太子和皇帝纷纷变了脸色,太后狭长的眼角挑起,慢声:“况且,留得他性命,你今日又如何过得此关?今日之事,哀家本不欲与你计较,更不愿将此事宣扬出去让皇家颜面尽失。此番对你好言相劝,不过想让你回归正途,莫被那些奸佞人迷惑了心智,乱了国本。太子殿下当知哀家用心良苦,你自了结了这侍卫性命,今日,哀家只当从未来过东宫,太子以为如何?”

    太子脸色剧变,“不行!皇祖母——”

    太后勾起一个笑容,却听皇帝急声道:“太子!不、不可放肆,你皇祖母此话可、可行。来人!将这犯上作乱的侍卫处置了,这些懈职疏忽的宫人也一个不能留,全都给朕——”

    “父皇!”太子殿下眼中含泪,跪行两步喊道:“父皇,万万不可啊!管师傅怎是一般侍卫,他是孤的老师,便不当太傅之职,亦与孤有师徒情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如此弑师弑父之举,若行之,天下人又当如何看待孤?为了此等莫须有的罪名杀东宫宫人,岂不是要让朝廷百官皆认为孤行为不检,德行有失?请父皇三思,还儿臣清白!”

    皇帝一惊,仿佛这才想明白其中利害,顿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这、这,咳咳咳……”

    太子泪流满面:“父皇保重龙体,便是儿臣背负下这佞幸宫中的罪名,也万不能让您气坏了身体,您……父皇,父皇?!”

    得了他提醒的皇帝,立刻晕死过去,倒在了太后怀中。

    太子殿下大惊失色,猛扑过去,大叫道:“太医!快传太医!”

    一片混乱之中,没有人看见至始至终伏头跪在地上一声不吭的管师傅抬起头来,和拧着眉头的太后交换了一个短暂的眼神。

    ……

    酷爱长镜头的郑导大喜过望,当即拍板,由苟梁担纲太子这个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