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路知宜怎么,你也喜欢成老师?……
直到回后,路知宜没从两人同喝一杯奶茶带来的悸动中平息。
这种情绪一直持续到睡觉,她在床上辗转反侧,眼前反复浮现程溯低头轻轻吸住吸管的模样。
到最后画面变得模糊,只剩好看的侧颜,和当时若似无划过的轻微笑意深刻脑中。
路知宜轻轻漾着唇,从未这样迫不及待地期待第二天的到来。
想看到弹琴的样子,想看到在台上朝己微笑的样子。
想看们遥遥相望,想和体验那些从未体验过的瞬间。
或许是因为这样持续的兴奋,一直到夜里二点,路知宜都没睡着。
正想起床倒杯水喝,枕边的响了。
她微愣,猜不到是谁这么晚找己。
低头滑屏幕,才看到竟然是程溯来的消息。
生快乐。
路知宜呆呆地握着,顿了两秒,想起么似的,马上去看消息的送时间。
真的是00:00
今天的确是路知宜的八岁生,但因为快考试,己又一个人住,以她没跟任何人提起。
本打算就这样静悄悄地过,没想到程溯竟然卡着零点给己送来了生祝福
夏夜的风轻吹纱帘,路知宜坐在床边,看向对面房间,心中被满满的温暖填满。
她给程溯回:谢谢,怎么知道的?
程溯原本是想给路知宜条消息,等她隔天睡醒了第一时间看到。
却没想这姑娘竟然没睡。
走去阳台,背靠在护栏上给她打电话:“怎么不睡。”
路知宜:“睡不着。”
“想么。”
“”女孩的声音从那头轻轻传来,“我想见,可以回头吗。”
程溯微顿,好像白了么,转过身。
夜色微凉,月光洒下温柔的光,的女孩就在对面,也在看着她。
目光交汇,彼此心旌摇曳。
就这样安静地看着对方几秒后,程溯忽然问她:“困不困。”
“不。”
“那等我。”
程溯挂了电话,路知宜不知道要干么,只看到模糊的身影在客厅走动,过了会,似乎是了。
紧接着,的铃响了。
路知宜知道是,马上跑过去了。
程溯站在外,背在身后,应该是拿着么东西,让路知宜先关灯。
路知宜抿了抿唇,按掉灯光关,客厅顿时陷入昏暗。
萤萤烛火从程溯身后传来,捧一个生蛋糕,蛋糕上站着一个漂亮的女孩,女孩身后一道大大的彩虹。
“生快乐。”程溯轻轻。
虽然已经猜到可能是蛋糕,但当真正看到这一幕,路知宜的眼眶是不可控制地了酸。
蛋糕很漂亮,上面插着和两个数字,路知宜忍住哽咽,指着女孩问:“这是我吗?”
“嗯。”
“那为么身后一道彩虹。”
这个图案的确承载了程溯对路知宜的祝福——
希望她八岁后的世界再无阴霾,永远都能被彩虹笼罩。
但程溯不想把一切得太矫情复杂,免得姑娘过个生哭哭啼啼的。
她看着已经要哭了。
以程溯简单回她:“好看。”
“”
可就算没,路知宜也懂。
她备注里的彩虹,让她世界了更多颜色的人,就在眼前。
们彼此心灵相通,就像活在这个世界里的另外一个己。
程溯对己的祝福,又何尝不是己的期盼。
“要许愿吗。”程溯这时问。
路知宜点点头,在沙上坐下来,微闭着眼,默默在心里:“希望我的彩虹一直都在。”
睁眼,她轻轻吹灭蜡烛。
程溯打房里灯光,把切蛋糕的塑料刀递给她,“八岁了,长大了。”
路知宜看着两个数字,刚要下去切,忽地想起么似的问程溯,“么时候过生?”
程溯动作一顿,目光看向别处,过了会才:“我没生。”
“没生?”路知宜似懂非懂,“是没人帮过吗?”
程溯摇摇头,沉默淡道:“我不知道己哪天生。”
“不知道?”
“我是孤儿。”
路知宜怔住,怎么都没想到程溯是这样的人生。
她些突然,不知如何安慰,只能慌乱地道着歉,“我不知道对不起,我无心的。”
程溯语无谓:“没。”
从记起就不知道己是哪月哪天生的,唯一从院长那得知的便是抱己去福利院的阿姨过,那年3岁。
至于父母,更是毫无印象。
这么多年了,生这两个字对程溯来就是陌生的一个词,时候也许会羡慕别人,但渐渐地长大后,冷漠如,早就不在意这些谓的仪式。
今天的例外,也是因为对方是路知宜。
程溯将一切轻描淡写,路知宜却莫名觉得难受,她想为做点么,不心看到刚刚被吹灭的蜡烛,忽然生一个念头,马上把数字取了下来。
又重新点燃数字。
“那今天也过生好不好。”
程溯微怔:“么。”
路知宜把蛋糕捧在上,烛光对着程溯,“以后我的生就是的生,我们一起过好不好。”
程溯:“”
“这个女孩是我,彩虹是,我们今天都过生。”
——仿佛命中注定的安排。
程溯承认,路知宜这番话深深触到了心底某块残缺的地方。
活了二二年,这是第一次人想要给过生。
以她的生,给新的“重生”
烛火晃动,映着路知宜清纯的眉眼,程溯微微垂眸,看着她为己点燃的数字。
藏起万般动容,轻轻应允,“好。”
路知宜欣慰又心地马上送祝福:“生快乐。”
程溯也回应她:“也快乐。”
寂静的夜,两人围着一块的生蛋糕,互相慰藉依靠。
一起吹完蜡烛后,程溯把蛋糕收进了冰箱,叮嘱路知宜早点休息,天再吃。
“乖乖睡,今天礼物给。”临走前这么。
路知宜猜想的便是学校的钢琴演奏。
原来是用这件来给己做生礼物。
路知宜偷偷抿着唇,却藏不住内心欢喜,“知道了。”
程溯离后,路知宜回忆刚刚两人一起吹蜡烛的画面,心想,上天是没对她吝啬。
别人的八岁是珍贵的成人礼,会父母陪在身边,庆祝们的孩子终于成人。
可路知宜知道她没,母亲不在身边,父亲要陪着怀孕的继母。
她一个人,从没奢望过这样的画面。
以这个生她根本没抱希望,也没对任何人提过。
她不知道程溯是么时候知道的,但终究,她的八岁生因为不再留遗憾。
而以后的年年岁岁,她都希望能陪着。
-
路知宜八岁的第一天,天也分外好。
微风轻拂,阳光斑驳照在地面上,和她的心情一样,满世界都是灿烂的。
和程溯在校口分别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己先入为主,路知宜觉得今天特别帅。
和平时的穿着打扮一样,却已经想了坐在钢琴旁演奏的温柔画面。
路知宜怕己忍不住口,笑着跟程溯挥了挥就跑进学校。
距离高考就剩几天时间,今天的毕业晚会结束后高三年级就会全面放假,剩下的时间用做熟悉考场,熟悉路线等安排。
毕业演是在下午两点始。
整个上午,同学们也没了看书的心,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聊天,拍照,或者聊着下午的节目。
路知宜从未觉得时间过得这么慢过,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在食堂吃完饭后,楚妍和几个同学已经去了礼堂提前占位置,路知宜走在去的路上,时不时看一眼周围景色。
平时不觉得特别,今天再看,却莫名体会到那种同处在一个空间下的温暖。
是不是刚刚也路过了这里。
已经来了吗,在准备了吗?
正胡乱想着,忽然响。
路知宜打一看,是母亲来的。
宝贝生快乐!
附带的一笔不菲的转账。
路知宜没来得及回复,路弘的电话又打了进来,同样也是了句生祝福。
这种时候这对前任夫妻倒是突然默契得很。
路弘:“老师们今天看完演就放假,爸爸让司晚上来接回,天去看看考场。”
虽然些不舍得离,但学校停课放假,她没理由再继续留在903。
何况,她天也的确要去熟悉一下考场和路线。
路知宜只好应下来,“好。”
至少在回之前,能和程溯一起过完了生,甚至待会能看到的表演,也不失为一种补偿。
时间这时来到了下午一点,路知宜不敢再耽搁,收起去了礼堂。
礼堂里来的同学已经很多,里三层外三层全是人,路知宜好不容易挤进去,却看到前排位置都已经被占满。
正寻找最近的空位,梁展展不知从哪冒了来,“知宜姐,我这儿位置!快过来!”
梁展展带着光箍,坐在第二排,朝路知宜挥。
路知宜赶紧走过去坐下,“真来了呀,没课吗?”
“课也得来呀。”梁展展大大咧咧的,“我展展姐要干的,么时候被上课困扰过。”
路知宜不禁笑,看着她里多了根荧光棒,问她,“这个能不能给我?”
梁展展眨了眨眼,“怎么,也喜欢成老师?”
路知宜不好意地垂眸,觉得反正快毕业了,也没么好隐瞒的。
便点了点头,“嗯。”
“卧槽。”梁展展马上把荧光棒递给她,“同道中人啊。”
可顿了顿,梁展展又打量路知宜微红的脸颊,诶了声,“可我怎么觉着的喜欢和我们的喜欢不太一样啊。”
路知宜:“”
路知宜用荧光棒轻轻拍了拍梁展展,“孩别乱。”
梁展展撇撇嘴不服:“么孩,我就比一级。”
路知宜抿唇没理她,周围同学话的话,打闹的打闹,她坐在一片嘈杂里,忽然生一个念头。
摸,悄悄给程溯了条消息。
在干嘛?
程溯很快回复她:在外面点,怎么?
路知宜在心里笑。
怎么可能在外面,这是想骗己,为待会的突然现做准备吗。
路知宜轻轻抿唇,怕打扰,没再回复。
又坐了好一会,毕业演终于在两点整正式始。
节目唱歌,舞蹈,其各种形式的表演,陆陆续续演过去,路知宜都看得心不在焉,她从梁展展那听成老师的节目在第个,便一直在心里倒数。
好不容易,第个节目结束。
主持人上台,预告着接下来的表演——
“下面让我们掌声请高二年级的成澜老师,为我们带来一首温暖的钢琴曲eryβ,成老师希望每位高三的学子都能够稳定挥己的成绩,旗得胜,金榜题名!”
台下学生爆热烈的掌声,旁边的梁展展更是把荧光棒挥了花的势。
路知宜原以为程溯会弹己想听的那首,但想想又释然,这毕竟是学校表演,肯定会根据场合来选曲。
她深吸了一口,坐正。
等了那么久,便是这一刻。
几个学生始往舞台上搬运钢琴,路知宜心跳隐隐变快,咚咚地在心口撞。
她忽然又无端地紧张起来,觉得己也没做好准备,待会见面了要怎样回应给的这份惊喜。
心莫名渗汗,路知宜想找纸巾来擦,忽地听到远处人叫她名字。
是班主任老张。
“知宜,过来!”
老张站在舞台侧方,里捧着一束花,正朝她挥。
路知宜弯腰走过去,“张老师,怎么了?”
老张把里的花递给她,“待会成老师表演完了,代表高三年级给送这束花。”
路知宜:“啊?”
没回神,台下再一次爆热烈的尖叫声。
路知宜回头,隐约看到一道修长身影在钢琴前入座。
她站在侧面,看得不清楚,心剧烈跳起来,问老张:“我送吗?”
老张连连把她往左侧的阶梯上推,“快上去,待会弹完了就从那个帘子后面进去,送给。”
路知宜:“”
被这么一安排,路知宜直接站在了舞台侧面的帘子后,根本看不到程溯的脸。
刚刚也只是依稀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衬衫的背影。
钢琴旋律这时从音箱里传来,如丝如缕,像是一幅流动的画,平和温柔地落在耳里。
路知宜慢慢安静下来,站在侧面仔细地听。
虽然不能在台下看着,但这样的安排算不算是己的反向惊喜呢。
肯定不会想到己会给献花。
路知宜听着曲子,忽地低头轻笑,闻了闻花,很香。
她整理了下己的头,听着钢琴曲缓缓流动,扑通直跳的心也逐渐安稳下来。
她就快见到了。
不知过去了多久,台下再一次爆喝彩掌声,路知宜知道,是表演结束了。
她很深地吸了口,拨帘子朝台上走去。
男人坐在琴椅上,背对着己。
今天是穿的白衬衫,路知宜不敢抬头看太多,满腔热意化作最温柔的一颗心,她低着头,轻轻把花送到面前。
“成老师,谢谢的表演。”
琴椅上的男人转身,微笑着接过花,“谢谢。”
四目对视,路知宜浮在脸上的笑容缓缓怔住。
时间好像静止在了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