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吻过一整个夏天么漫,程溯才松开了路知宜。

    女孩的唇有些红，这样的亲密过后眼似乎不知该往哪儿放，有些羞看他。

    程溯顿了顿，又耐心从的额头,眼睛,鼻尖一一亲吻下,最后沙哑的声音落在耳边,“盖过章了，是我的了。”

    他的气息烫着自己，路知宜垂着眸，抿唇很轻应了一声，“嗯。”

    是他的,一直都是。

    虽然在一起了这么久,但也有真的经历了这样的亲吻后，带着**的暧昧才真正在彼此间暗涌。

    两人贴得很近,一些感觉在体内翻滚，灼热难耐。

    “我抱你去洗澡。”程溯能主动去掐断些更邪恶的念头。

    路知宜张了张嘴,不要,这会儿莫名连的气都没了般，浑身被程溯亲得软绵绵的，能任由他把自己抱去卫生间。

    关上门，路知宜颗跳动不已的心才逐渐平息下。

    把水打开,制造出洗澡的声音，人却站在镜子面前,悄悄用摸自己的唇。

    脑子里浮现程溯吻的模样，路知宜不觉低头羞赧笑了笑。

    原这是接吻的滋味。

    路知宜无比庆幸，的初吻是在这样带着一点浪漫色彩的夜晚发生。

    喝了八岁的第一口酒,也吻了喜欢的人。

    洗完澡出的时候，客厅已经被程溯收拾得干干净净，程溯见出：“你先去睡，我冲个澡。”

    路知宜低着头：“噢。”

    慢吞吞回房间躺到床上，听到卫生间隐约传的水声，人还是有些飘飘然。

    不知道是酒精的原因，还是程溯个吻的后劲太大。

    这种感觉让路知宜根没有睡意，深吸了口气，拿出消磨时间，刚打开微信看到梁展展在一时前给推的名片。

    是成澜的微信号。

    -

    分钟后，程溯也冲完澡回了卧室。

    房里的灯已经关了，路知宜安静躺在一旁，感觉到床垫的下陷，是程溯躺到了身边。

    他跟平时一样，躺下伸穿过的后颈，把搂到了怀里。

    黑暗里，路知宜的心莫名又加速跳起。

    明明之前也会这样拥抱，但从今晚个吻后，所有感觉都莫名变得不再一样。

    “睡了吗。”程溯很低问。

    路知宜顿了顿，“没。”

    两人这样抱着没，许久过去，路知宜以为程溯睡着了的时候，他突然开口：

    “展展的事，你该怎么做怎么做，别管我。”

    这也是程溯刚刚通的结果。

    虽然的确会有不爽，但他不希望因为自己打乱路知宜的计划和生活。

    路知宜没到这人洗了个澡变大方了，声笑出，“不吃醋了吗。”

    程溯：“看不到不吃。”

    “”

    路知宜忍住笑，往他怀里靠得深了些，“刚刚我已经跟展展过了，让转告成老师安排好，我什么时间都以，微信不用加了。”

    路知宜很清楚成澜是程溯在意的心结，虽然这个人一直存在他们的口中，从未真正发生过什么，但哪怕是这样一个名字，每出现一次，都会反复提醒程溯曾经是他的精替身。

    “我喜欢你，一定会在意你的感受，像你也会在意我一样。”轻轻告诉程溯自己的心里。

    静谧卧室里，程溯许久没回应。

    路知宜眨了眨眼，扬起头，在黑暗里看清他的表，却发现这人的身体在慢慢朝自己靠近，“能不能再在意一下我现在的感受。”

    路知宜怔了下，认真问：“你怎么了？”

    男人低哑的声音落：“刚刚的章没盖够。”

    “”

    还没等路知宜反应回，程溯快速翻身压了上。

    “程溯，唔——”

    下意识张口，却已经不及。

    程溯将所有感激以吻封缄，深深留在这个夜晚，留在他的记忆里。

    -

    第二天，程溯决定带路知宜去一趟梁家。

    除了即将成为梁展展的英语补习老师，带去熟悉一下环境外，程溯作为梁岚的干儿子，交了女朋友，也必须正式带去见一见梁岚才行。

    最后，还有他要辞职的事，也希望能开诚布公跟梁岚谈一谈。

    程溯给路知宜一个未，不是而已。

    虽然他不知道这一趟会是什么结果，但无论如何，他都要试一试。

    去的路上，程溯简单跟路知宜了自己和梁岚的关系，路知宜听完很意外，“没到是展展的妈妈收养了你和池锐，不是很有钱吗，为什么没让你们继续读书？”

    关这一点，程溯也不知道原因。

    如果是成绩不好也罢了，明明当时程溯跟现在的路知宜一样，好几次有保送名校的会，都被梁岚拒绝了。

    后程溯，大概原梁岚需要的也不是儿子，而是他和池锐这样两个从仿佛在罐子里厮杀到最后活着的蛊，不需要他们有什么成，要的不过是等他们八岁，能帮做事而已。

    但这些没意义。

    如果没有梁岚接二岁的他们出，现在程溯会在哪里，会做什么，他也不知道。

    至少，梁岚给了他很一段时间的安稳生活。

    车开到梁岚家，梁展展事先已经收到了消息，高兴在门口迎他们。

    梁岚这处私宅看似低调，但处处尽显奢华，比路家栋别墅要气派得多。

    梁展展拉着路知宜朝家里，姑娘很开心：“知宜姐，你都不知道我这个暑假都被补习塞满了，要补习英语，化学，数学，还要上音乐的专业课，每天早上八点起练声，我这日子过得比上学还累。”

    路知宜跟亲密挽着，“现在不努，将怎么做顶流呀。”

    梁展展嘿嘿笑了下，不知到了什么，先看了眼身后的程溯，才压低声音问路知宜：“我哥是不是不太喜欢个成老师？昨晚池锐警告我以后别在你们面前提他。”

    路知宜微愣，起昨晚程溯吃醋的样子，抿唇笑，“能是吧。”

    “靠！”梁展展一副我猜到的样子，“他肯定是嫉妒人家得帅。”

    这声音有点大，程溯从后面拎住的衣领，“什么，”

    梁展展马上嚷嚷起，“妈！我哥又打我了，啊松！程溯你没老婆！我明天给知宜姐介绍帅哥！”

    路知宜难得看到这兄妹俩这样打闹，虽然梁岚跟程溯的“母子”分有多少未知，但至少能看出，梁展展和程溯、池锐也许是从一起大，感是真的。

    路知宜笑着去帮梁展展，“程溯，不准欺负我学生。”

    梁展展躲在路知宜背后冲程溯做鬼脸，忽看到梁岚从房里出，喊道：“妈！”

    路知宜表敛住，回头去看。

    梁岚在家都穿舒适的禅服，里绕一根绿松佛珠，面容第一眼看是和蔼的，但再多看几眼，便能感应到某种不怒自威的气场。

    程溯牵起路知宜的，到梁岚面前：“干妈，这是知宜。”

    梁展展插嘴：“妈，是我跟你过的，我们学校今年的省文科状元，厉害了！英语满分！”

    路知宜微微低头，礼貌道：“梁阿姨好。”

    梁岚很细微上下打量，片刻笑了笑，“你好，坐吧。”

    感觉路知宜心好像有汗，程溯轻轻握紧，将带到沙发旁坐下。

    路知宜从包里拿出提前准备的礼物，“阿姨，这是送给您的。”

    一个非常漂亮的胸针。

    “不过我现在没有收入，所以是我选，程溯给的钱，算是我们一起送您的。”路知宜又补充。

    梁岚唇角轻扬，接过胸针看，“有女朋友了是不一样，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给干妈买礼物。”

    过去有什么事，程溯和池锐都是直接封红包，从没有这样细心的时刻。

    程溯不置否这一切都是因为路知宜，他的世界逐渐变得柔软，变得有人味。

    “以后我们会经常孝敬您。”他对梁岚。

    梁岚将胸针收起，看着路知宜道：“这两个月，展展的英语拜托你了。”

    路知宜点头，“阿姨放心，我会尽的。”

    完，梁展展已经迫不及待要带路知宜去参观自己的房间，“知宜姐你快过，我给你看我二楼的秋千，我妈才给我买的。”

    路知宜看了眼程溯，见他微微点头示意，便跟着梁展展去了二楼。

    两个姑娘离开，刚好是程溯和梁岚单独的时间。

    梁岚让佣人泡了两杯茶送过，轻抚杯盏，：“周珩的案子已经差不多了，故意伤害加上收容吸毒加起能会有个两三年。”

    程溯从一开始没过会这么顺利，他隐隐觉得有双在暗中推动，猜也能是梁岚，所以问：“是不是您打点过。”

    正喝茶的梁岚蓦一笑，自嘲似的，“我的伸不到么远。”

    程溯不太懂这的意思，好像在暗示什么，又不是。

    梁岚其实也不确定对方有什么目的，放下茶杯，不动声色掩饰过去：“能周珩流年不利吧。”

    程溯便也没再往深处，毕竟律不容挑衅，周珩自己踩线在先，受到惩罚也是正常。

    他起自己的目的，稍稍坐正，平静跟梁岚：“有件事我跟您商量。”

    “吧。”

    程溯和池锐是梁岚捡回的孩子，这一生都应该为卖命，现在他却要离开。

    程溯无预知这个决定出后的后果，但再难他也要出口，算有一丝希望他也要搏一搏。

    “我准备在钻豪做到年底辞职。”

    “哦？”梁岚却好像一点都不生气，语气很淡定，“辞职了有什么打算。”

    “先报一个管理的课程，之后再。”

    这是程溯的初步计划，在梁岚旗下几家店待了这么多年，他对娱乐场所的管理其实早有经验，但要更正规的掌握，还是需要学习才行。

    毕竟学无止境，的女孩在进步，他不能原踏步。

    梁岚点点头，似乎赞成他的。

    很久后，叹了口气笑，“你真去，我不会强留你的。”

    程溯有些意外，没到梁岚会这么轻松放他。

    梁岚却看着窗外的烈阳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能去的。”

    -

    梁岚最后句让程溯莫名不踏实。

    虽然后问了是什么意思，笑笑，是怕店里的兄弟舍不得他，不了。

    程溯觉得这根不是理由。

    但他也不出更合理的解释。

    程溯好先在心里按下了这句，总归梁岚没有为难他，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去二楼接路知宜的时候，和梁展展正坐在新买的秋千上玩，两个女孩在午后的阳台上荡着秋千，笑得很开心。

    程溯靠在门边看了会，忽然觉得路知宜这样无忧无虑的笑容或许是他将的唯一所求。

    他没什么野心，唯一的野心是。

    得到，守护，未的一切都有。

    程溯在门上轻轻敲了两下：“了，知宜。”

    梁展展眨了眨眼，“你们不留在家里吃晚饭吗？”

    “不了。”程溯很自然牵住过的路知宜：“我们还有事。”

    梁展展有些沮丧：“好吧，下次一定留下吃饭。”

    “好。”

    离开梁家，路知宜打量程溯表，悄悄问他：“你跟梁阿姨在楼下聊什么了？”

    程溯侧眸看，忽笑，“怎么，知道对你的印象？”

    路知宜：“”

    程溯是孤儿，唯一的亲人是梁岚这个干妈，自己今天上门，多少有点“见家”的意思。

    知道给辈留下了什么印象不是很正常吗。

    有什么好笑的。

    路知宜转过去佯装生气，“不算了。”

    程溯唇角挂着弧度，开了会车，等红灯停下的时候才去牵路知宜的，哄：“放心，很喜欢你。”

    “”路知宜抿开唇，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目露期盼，“真的吗？你干妈喜欢我吗？”

    “当然。”程溯揉的头，温和的声音：“会有人不喜欢我女朋友吗。”

    路知宜开心扬唇，正什么，脑中忽浮现似曾相识的场景。

    很久之前，在个温馨家里，路弘也过这样的：

    “有谁会不喜欢我的女儿？不能！”

    当时他脸上的表也和现在的程溯一样，是宠溺的。

    路知宜所有绪忽然这样掉了下。

    程溯看出异样，问，“怎么了。”

    路知宜垂眸叹了口气，“到我爸了，这么久没跟他联系，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怪我。”

    程溯开着车，沉默了会，拿出拨通路弘的号码，再递给路知宜：

    “他打给他，父女哪有隔夜仇。”

    路知宜犹豫几秒，接过了，轻轻放到耳边。

    里面却传冰冷的人工声音：“您拨打的电暂时不能接通。”

    路知宜怕是路弘拉黑了程溯的号，又换自己的打，打过去还是一样的结果。

    有些难过，“我爸是不是把我也拉黑了。”

    程溯不知道怎么安慰，能握住的，“或者明天我陪你回去一趟，再跟他聊聊。”

    虽然路弘了些诸如要断绝关系的，但路知宜知道他是一时气，现在自己考了么高的分，也即将被大录取，大还给了高额的奖学金。

    所有的事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成为所有人的骄傲，为什么不能成为路弘的骄傲。

    路知宜不出路弘还要继续生气下去的理由。

    所以最终点头，接受了程溯的建议：“好，明天我们回去一趟。”

    回钻豪之前，两人找了家餐厅吃晚饭。

    坐下点餐时，路知宜才发现餐厅中间的位置有个舞台，一个漂亮的女人正坐在弹着钢琴。

    西餐厅大多这样，会在现场伴随一些柔和的音乐。

    路知宜笑着指钢琴，对程溯：“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上次玩滑翔伞回，也是在这样的餐厅，我让你弹琴给我听？”

    程溯当然记得。

    当时路知宜恳求他为弹一首喜欢的曲子。

    当时也还以为他是成澜。

    如果程溯对路知宜有遗憾，大概便是这一件，他没能满足的愿望。

    程溯点头，“我记得。”

    路知宜眨了眨眼，采访似的：“你当时什么心，是不是吓傻了。”

    程溯摇头失笑，“吓傻还不至，不过。”他微顿，回忆当时的心，“确实慌了几秒。”

    服务生这时送饮料和食物，路知宜一边吃一边看弹琴的方向，随意问程溯：

    “你后去听我的首曲子了吗？”

    “听了。”程溯回。

    “是不是很好听？”

    程溯其实已经没什么印象，当时他和秦霄南意外碰面，担心路知宜知道真相会离开自己，后半夜在车里听了首钢琴曲。

    隐约记得曲子很温柔，但莫名有些伤感。

    见程溯没，路知宜忽然起身，“你等等我。”

    到舞台的钢琴旁，不知和正在休息的琴了什么，很快又了回。

    “这个姐姐刚好会弹，我让弹给我们听。”

    程溯微微侧目，看向舞台方向。

    没一会，缓缓的琴声从黑白键上流出，丝丝流淌在心间，很温柔。

    是虽然动听，却像染着晨间的雾气，有些缥缈不清的伤感。

    和程溯第一次听的感觉一样。

    他忘了名字，问路知宜：“这曲子叫什么名字？”

    路知宜正沉浸在音乐里，转过头，光影浅映着的脸，有几分不真实。

    “我以再见到你吗。”。

    程溯的心莫名拧了一下，“什么？”

    “是歌名呀。”路知宜还是笑着的，轻轻看着他：“yeeg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