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宜被程溯突的举动吓了一跳。

    他整个身拢着她,带着压迫意味。

    顶灯被完全遮住，路宜陷在软垫里，只看到一双情绪翻滚的黑眸。

    路宜心跳一点一点加重，贴着他胸膛,感受他同样有的心跳,好像激烈地快撞到一起。

    其实路宜道他们应该发生点什。

    在分别那多年后,在现今都已经变得更成熟的时候。

    岁时一腔英勇地在他面前脱了衣服,如今却有些不敢对上他的目光。

    呼吸纠缠，空气被搅得干燥，路宜很轻地咽了咽嗓。

    程溯扣紧她双，低头在耳边着动情的话。

    “宜”他喊着她的名字，嘴唇厮磨她的耳垂,“可不可以。”

    湿润热气流窜,在皮肤上激起涟漪。

    路宜没有话，过了几秒,用行动回答了程溯。

    她很轻地抬起身，捧着他的脸亲吻。

    是不熟练,青涩又诱人地试探。

    可就是这样的回应,让程溯的理智瞬间烧成了灰。滚烫的火在皮肤各处燃烧，密密麻麻窜涌。

    他终于不再克制那些情感，垂首朝他渴望的唇吻去。

    这个吻漫长到好像在弥补他们四年的缺席。

    两唇相抵，浓烈的气息碰撞,舌尖在彼此口中纠缠。

    细碎的光落在两人身上，空气里涌动着潮热的暧昧,温度逐渐攀升。

    程溯扯掉了自己的领带和眼镜。

    他掌心好像带着火，温度滚烫。路宜仰着头，在他窒息的吻里努呼吸,身偶尔会颤抖瑟缩。

    气氛正浓，一切都是最合适的时间。

    却被一声突兀的视频音打断。

    程溯动作停下，气息是乱的。

    路宜从迷离里醒神，刚好就在枕头旁，她尴尬地去拿，等看到发视频来的人后，惊得马上理好衣服坐起来，又一脚推开了程溯。

    “嘘，外公打来的。”她有些无措，白皙的皮肤已经泛上一层粉。

    路宜坐正，按下接听。

    屏幕里出现林正国和蔼的笑，“宜呀，这快就接啦？在干什呢？”

    程溯有些无语，衣衫凌乱地坐在床尾。

    路宜不经意看到他敞开衬衣里的腹肌，脸一红，慌张地撒谎，“在在看书。”

    “看书怎灯那暗呐？注意保护眼睛道吗？”

    “嗯。”

    “去安大报到了吗？情况怎样呀，跟外公聊聊呗。”

    程溯没了耐心。

    不等路宜开口，他直接帮忙答道：“她现在很忙，您待会聊行不行？”

    林正国听到外孙的声音愣了下，“阿溯也在啊？怎你现在在忙吗？外公是不是打扰你了？”

    路宜快不敢直视视频里的老爷子，“没——”

    程溯等不了了。

    他直接从背后拿，按了关。

    路宜：“”

    再次被推倒，回到刚刚的样子。

    路宜被程溯翻了身，背对着他，艰难忍耐那些从后颈往下落的碎吻，“你，你不能让外公话完吗。”

    “不能。”程溯不懂林正国为什这会挑时间。

    他一分钟都不愿意再等了。

    他身贴上去，正要亲吻路宜的后背，视线触及到什，所有动作顿在那。

    暖黄的灯光下，路宜白皙光滑的背脊上竟有一道刺青。

    程溯怔又震惊，“什时候文的？”

    长发凌乱散在皮肤上，和那道刺青缠在一起，竟产生了诡异的学视觉。

    性感又冷艳。

    路宜回头问程溯，“好看吗。”

    程溯陷在震惊里，不出话，他伸抚摸着那道竖着的艺术数字——

    “2065235234”

    是那个夏天，他们确定恋爱的时间。

    程溯曾经它精确到了秒，是怕有人来不认账。

    “去年有段时间我你了，我不道怎做才能缓解这种思念，所以我去做你做过的事，感受你曾经感受过的。”路宜趴在软白枕头里，轻轻道，“我要我们的一切都刻到骨子里。”

    路宜的这道刺青完全沿着背脊的方向，数字两头装饰了漂亮的蔷薇藤蔓。

    如她所，是真的往骨头最近的地方刻。

    程溯心疼地问：“痛不痛？”

    路宜笑，“一点都不。”

    程溯深深吸了一口气，从背脊最上往下一一落下碎吻，在路宜身里带起一连串细的电流。

    她趴在那，任由那些爱意流淌，一遍又一遍。

    不过去多久，程溯才停了下来。

    路宜听到有什被撕开，再之后，他十指扣住她——

    痛意传来，路宜倒抽一口气，眉头瞬间蹙紧，“程溯”

    她掐紧他的指缝，又无助地不断深呼吸。

    眼里好像一下子灌入了潋滟水光。

    沉寂又温柔的夜，度过那段漫长的难耐，光影终于有了律动。

    一室春潮。

    很久过去，程溯路宜拉回身下，吻着她眼角的泪，声音哑得厉害：

    “我爱你宜。”

    朦胧视线里，路宜攀上他臂，动情吻他：“我也是。”

    眼前的世界跌落在他暴戾的刺青图案里，他她圈禁在漩涡中心，浮木般摇坠沉沦。

    -

    路宜其实也不确定这是自己第几次醒。

    好像中间昏睡过去一次，又好像一直都是不清醒的。

    她意识有些模糊，缓缓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躺在床旁沙发上，身上盖了一床白色的薄毯。

    程溯就在面前，他上半身没穿，下面随意套了条宽松的裤子。

    卧室里有从他身上传来的淡淡薄荷沐浴香。

    路宜喊他：“你在干什。”

    程溯闻言转过来，“醒了？”

    路宜这才看到他上正在换的干净床单。

    她愣了下，看向暂时扔在地上的脏床单，蓦地起那些潮湿粘腻的画面，脸从耳根红了一片。

    路宜也没到自己会那样。

    她有些羞耻，别开脸不看，闭上眼继续装睡。

    却很快被过来的程溯抱到床上，“睁开。”

    路宜：“”

    她裹在被子里，意识逐渐回笼，一些画面跳到脑海中，她不敢抬头看程溯。

    好像一看就会被提醒刚刚他们发生的事。

    “干什我困了，再睡会。”

    “去洗个澡再来睡。”

    程溯声线莫名比平时低，好像含着粗粝的沙，一点便碾着路宜的听觉神经。

    她起他情难自禁时的低/喘，比现在性感。

    他们的亲密超出路宜的象多。

    她低了低头，掩住绯红眼底，裹着被子坐起来，却见自己的睡衣凌乱地躺在地上。

    路宜抿了抿唇，“能不能帮我拿下睡衣。”

    程溯微顿，似乎是很轻地笑了下，伸掐她脸，“都看过了。”

    路宜：“”

    话是这，可——

    路宜有些懊恼，脸垮着，“别耍流氓好不好。”

    程溯无奈笑，捡起地上的睡衣给她。

    路宜快速套上，掀开被子逃离卧室，却没到刚站定就软得倒到程溯怀里。

    两条腿酸得好像才经历了万米长跑，发着颤。

    程溯接住她，又笑，笑意很淡，又很勾人，“怎一点都禁不起弄。”

    他摸了摸路宜的脸，“自己不是玻璃做的。”

    路宜被这样直白轻佻的话红了脸，一时语塞生气，只能打他，“是我禁不起吗，现在几点了，你停过吗。”

    天没亮，夜色浓稠如墨。

    程溯偏头看了眼床头柜上的表。

    刚好夜里三点。

    似乎时间是有点长了。

    程溯托着路宜的臀她一抱起，鼻尖碰她，“怪我。”

    他掌心贴着自己，只有一层薄薄的布料，根本抵挡不住。

    路宜要下来，“别抱我。”

    “我陪你一起洗。”

    “不要。”尽管已经做了最亲密的事，可路宜没能那快地接受更羞耻的场景，“你先睡，我自己洗就好。”

    程溯看着她羞靥窘迫的样子，便也没勉强，她抱到卫生间门口松了，“去吧。”

    路宜关上门，脸上的热没退。

    卫生间是白炽灯，一切清晰照亮。

    路宜垂眸，看着皮肤上留下的每一处痕迹。

    以为他温柔，却不做这种事的时候如出笼野兽，根本压不住。

    抓的，掐的，吸的，咬的。

    他一样不落。

    揉着腕的红印，路宜闭了闭眼，又恼自己不争气，边哭边受着，上瘾一样被他带着没了方向。

    打开花洒，热水浇在身上，烫着那些红，越发靡乱。

    路宜洗了整整二十分钟才出来。

    睡衣脏了，她找了件程溯的衬衣穿到身上，看到他已经躺在床上，好像睡着了的样子，慢慢过去，安静在他身边躺下。

    顿了顿，伸关掉那盏灯。

    卧室陷入黑暗，什都看不见。

    一切都恢复了安静，只有空气里隐约漂浮的味道提醒着路宜刚刚彼此的激烈和缠绵。

    她闭上眼，赶紧睡过去，一只却忽伸过来，她抱到怀里。

    敏感的身马上颤了下，“不要——”

    路宜推他，“不要了”

    程溯很轻地笑，气息喷洒在她脸上，“只是抱着你睡。”

    路宜：“”

    好在下半夜，程溯没有再动什心思。

    一身如同散架的路宜躲在他宽厚怀里，闻着淡淡的薄荷香，沉沉睡了个香甜的觉。

    大概是累，路宜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傍晚。

    再次醒来时整个里很安静，程溯不在身边，她一个人躺在床上，惺忪地揉了揉眼睛，“程溯？”

    没有回应。

    路宜下床去找，没找到鞋，干脆就赤脚出去，看到程溯坐在阳台上，面前有台笔记本电脑。

    他穿了件灰色的衬衫，戴着眼镜，似乎在工作。

    路宜远远看着他，余晖的碎光影落在他脸上，玻璃镜片反射着电脑画面，他看上去沉稳又安静，充满了成熟男人的魅。

    可摘下眼镜——

    路宜有幸见识了他另一面的暴戾。

    也许是柔情的，但狠劲大，她几度无法招架。

    或许是有所感应，程溯忽地转过身，看到站在客厅的路宜，“起来了？”

    他阖上电脑，站起身过来。

    一夜过后，彼此的感觉变得不一样了。

    他越越近，路宜莫名有些脸红，捻着衣摆，眼睛不往哪看，慌忙找话题，

    “你吃过了吗？我有点饿了。”

    程溯到面前，揉了揉她的头，“去换衣服，我带你出去吃。”

    路宜摸着颈部的红，摇头，“点外卖吧。”

    她可不这个天气围围巾。

    程溯望着她。

    宽大的白衬衣裹着的身，笔直白皙的腿露出一大截。

    起它们昨晚勾住自己腰的样子，程溯喉结微动，默认了她的要求。

    “好，要吃什，我来点。”

    路宜真的饿了。

    睡觉补充不了她消耗掉的那多。

    她让程溯点了很多吃的，摆了整整一桌，认认真真地填着肚子。

    程溯重回阳台边工作，视线偶尔落到室内，看着路宜坐在椅子上，嘴里塞着食物，里抱着奶茶，白皙的腿晃晃悠悠，似乎很闲适。

    他唇角微微勾起弧度，转身继续看着电脑屏幕。

    吃饱喝足后，路宜终于恢复了些，她抱着没喝完的奶茶过来坐到程溯腿上，“你在看什？”

    早在路宜往阳台的时候程溯就切换了文件，现在屏幕里的是投资梁氏的一些计划。

    他拢着路宜的腰，“我也渴了。”

    路宜眨了眨眼，看摆在电脑旁的青柠水，端起来给他。

    程溯却：“要喝你里的。”

    “”

    路宜抿抿唇，故意咬着吸管，“不给。”

    “是吗。”程溯身往后仰了仰，望着她，“那我只有来抢了。”

    “？”

    路宜没反应过来，那人已经吻了过来，咬住她嘴里的吸管。

    没来得及咽下去的奶茶顺着唇缝流出来，路宜“唔”地呜咽了几声，推开程溯，“我给我给，别抢了。”

    程溯最喜欢这样逗路宜，看她脸红，看她无措，看她求饶。

    他拇指伸到她唇边，替她擦那些溢出的奶茶，擦着擦着，动作变慢。

    指腹停在她唇上，摁着嫣红。

    气氛莫名就有些变了味。

    察觉到什，路宜不自在地缩了下，躲开，“我去拿纸。”

    程溯便也克制地收了。

    刚房里，路宜的又响了，她拿起看了眼，转身跟程溯比划：“是外公！”

    话同时她赶紧找了件外套披到身上，又放下长发，挡住那些暧昧的痕迹。

    视频接通，老爷子担心地问：“宜啊，昨晚的好好的怎断了？没事吧？”

    路宜努挤出自笑容，“没事，突没电了。”

    “那就好，外公以为你俩吵架了呢，听臭子那语气，凶巴巴的。”

    路宜看了眼程溯，刚好他也在往室内看。

    他被逆光笼着，灰色衬衫穿得闲散，不什时候挽起了袖子，腕间整片刺青暴露在外。

    上面的狼像极了昨夜的他，恶劣凶狠，不餍足。

    路宜抿了抿唇，忽起了心思，故意对林正国：“外公，他昨天欺负我了。”

    程溯：“？”

    视频那头，林正国音量陡地就增了一倍，“什？！他敢欺负你？怪不得我就怎突不了，这个臭子，你等着，宜你等着外公哈。”

    路宜没来得及是开个玩笑，林正国已经挂了视频。

    程溯淡淡看着路宜，过了几秒，很自觉地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

    果，三秒后，林正国气势汹汹地打来了电话。

    路宜：“”

    程溯接起电话，不林正国了什，但猜也不是什好听的话。

    程溯平静地听，偶尔应一声，倒是一副诚恳模样。

    只是间隙会朝路宜投来一瞥。

    那眼神不清，莫名带着几分犀利，看得路宜心虚。

    她趁爷孙俩通话，悄悄躲到了卧室，翻出pd看安大的资料。

    外面的通话不持续了多久，路宜看着资料没一会又犯困地合上了眼睛。

    直到突的开门声传来，路宜惊醒，从床上坐起来。

    这才发现天都黑了。

    程溯过来，微弯下腰，撑在床上看她，声音低，“睡醒了吗。”

    路宜以为他要带自己出去再吃点晚餐或是夜宵什的，点了点头，“嗯。”

    谁下一秒男人就慢慢站直。

    他不慌不忙地开始解表带，衬衫。

    路宜：“”

    她隐隐察觉到什，但试图存有幻：“你要洗澡吗？”

    程溯脱下的表丢到床头柜上。

    啪嗒一声。

    “我被训了两个时。”

    “现在轮到你了。”地址：()看书更便捷,书架功能更好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