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 江老师是个成熟的大人了，不想麻烦他。

    “可是宝贝，教你也是我的爱好之一。”越连舟心底软的不行, 捏着他的下巴轻轻亲了一口，“我很愿意手把手教你怎么来爱我，给我这个机会行不行？”

    这不是在哄他, 越连舟确实很享受这个过程。

    一点点填补对方所有的空白，引导对方一步步靠近自己, 甚至更过分一点, 将对方亲手塑造成自己喜欢的样子，把他完美印上自己的标记。

    尤其是像江望野这样拥有成熟稳定的内核的人, 他有一整套应对外界的标准模式，这种模式不会轻易改变, 但却不会运用到越连舟身上。

    江望野对他是完全不同, 而且完全纵容的。

    每一次看着他自愿在自己面前卸下伪装，驯服的交出自己的主导权，简直是把自己放在他手心里任他掌控，都很满足越连舟病态的控制欲。

    “再了，江老师可不是什么都不会，”越连舟这回是调笑了, “江老师会的可多了。”

    他语气暧昧，江望野虽然在感情上一片空白，但之前主动送上门的时候靠自己搜索学过一点不健康的东西, 连一些不该学的也都学了，听完立刻脸烧了起来, 却很有成熟男人尊严的点了点头：“当然。”

    越连舟笑了一下, 随后命令道：“以后不许学了, 我会嫉妒。”

    “好。”

    看着他乖乖应下，越连舟伸手揉了下他的耳垂，目光带着侵略性。

    “要你学什么我会自己教的，手把手，亲自教。”

    这回耳垂也红了起来。

    江明星躲闪了他的视线，但还点头应了。

    “好。”

    “那我们先学第一条好不好？”越连舟虽然笑着，但很强势的把人控制在身前，拇指抬了下他的下巴，强迫江望野仰起头跟他对视，“先来跟我怎么突然想学一下吃醋？”

    江望野愣了一下，没答话。

    越连舟“啧”了一声，暴君本质立显：“很好，那先立个规矩。”

    这个“立规矩”的法多少显得有点过分，哪怕江望野神情不变，越连舟也先开口跟他确认：“宝贝，无论是我跟你提要求还是现在要给你立规矩，都是基于你同意的条件下，如果不愿意的话你要出来。虽然之前跟你提过……但再跟你一遍，任何情况下，你的意愿都是最首要的。我不会勉强你做任何事，也不希望你勉强你自己。你知道的，对不对？”

    江望野很清楚这一点：“嗯。”

    “以后我问话你要答。”越连舟温柔的捏了下他的后颈，但话语却不那么温柔，“如果涉及到你不想回答的秘密可以不答，我尊重你的隐私。但其他时候，不管你害羞也好，甚至生气也好，只要我问了，不涉及到你隐私的情况下，你就必须要告诉我，这是我的要求。与此相对的，无论你问什么我也会如实相告，我愿意保证对你没有秘密，绝对忠诚。可以吗？”

    这对江望野来是有难度的，他冷静自持的面具戴太久了，要他放下他的面具对一个人袒露心扉，哪怕这个人是越连舟，也很难做到。

    越连舟也知道，并不催他，只安静而温柔的看着他，准备接受他任何答案。

    好一会儿后，江望野闭上眼睛，抿着唇点了点头。

    他同意了，暴君便行使了自己的权利。

    “这么跟你话，生气吗？”

    江望野乖乖回他：“不生气。”

    “那，开心吗？”

    江望野偏过头，“……开心。”

    “为什么？”

    被拷问的人羞耻的攥住越连舟的袖子，却还是信守自己的承诺，乖乖了。

    “以前……没人管我，现在有人管了。”所以开心。

    时候别的孩考试成绩差了会被家长骂，可江望野不会，他考多少分也没关系。

    家长不管他，能让他有口饭吃就不错了。

    学校……那算什么学校，贫穷乡下的学连个围墙也没有，一个老师教两门课，还把自己的孩子带课堂上来让学生帮忙看孩。

    那时候他有个同桌学习很差，经常被他爸妈骂。

    但有一个学期，这个同桌突然开始努力学习，期末考了全班第九名。

    新学期同桌高高兴兴的换了新文具盒：“我爸我考全班前十就给我换这个，喏，旧的给你吧。”

    着把旧文具盒丢给了江望野。

    江望野却没有拿。

    因为那时候的江望野天真的以为他以后应该也会有一个新文具盒，是奖励他这么听话，好好学习的。

    他一直都是班级第一，学习家务都很好，总要比班级第九更值得奖励吧？

    但直到初中，江望野确实靠着学习好获得了奖励——学校给他发的奖学金，他拿十块钱给自己买了文具盒。

    江望野从来没有过什么叛逆期，因为在周围同龄人不想被人管教的时候，江望野已经懂事的自己管自己了。

    他被很多人惊叹夸赞的自律，只是因为不敢松懈犯错，因为他知道，他所有的一切都需要自己承担，无论荣誉还是过失。

    这样也很好，他习惯了这种生活，也依靠这种严苛的自律活成了人样，成为了一个还不错的大人。

    江望野没有什么遗憾，也很满意现在的自己。

    但有些难以启齿的是，哪怕他现在已经成人了，偶尔还会想起那个从没得到过的文具盒。

    江望野也想有个人能管教自己，在自己犯错的时候有点严厉的批评他，甚至惩罚他，但却会教他怎么做才是对的，给他机会改正错误。

    这个人也会在他做得好的时候奖励他……

    “真乖。”温柔地夸奖之后是一个温暖的怀抱，搂着他的人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声音带着笑意，“宝贝这么乖，要不要什么奖励？”

    江望野喉结动了动，快速的眨了下眼睛驱散掉雾意。

    “要……一个吻。”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喟叹般的吐出来，“温柔点的。”

    越连舟笑了，“好。”

    迟到的奖励这次如约而至。

    *

    作者有话要：

    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