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女尊就在附近
伏夏眼睁睁地看着靠山倒下去,第一次开始对自己的法术没有信心。
怎么回事?!我不是给她挡了大部分攻击吗?!
伏夏心脏都停了一瞬,没有功夫再去管别人怎么样,一个闪身就到了靠山身边。
她看着靠山苍白的脸色,心里慌张无措。
呼吸都是颤抖的,她伸手去摸宁榕的丹田。
丹田还是好好的,身上也没有什么伤。
只是……可能是刚刚情况过于危险,突然爆发的灵气到处窜,窜来窜去还是回到了丹田,还是不安分,直接冲开了一直没有突破的、筑基到金丹的那道屏障。
伏夏放心了一点,看着靠山昏过去的脸,没有办法的,伸手引导着靠山体内还在乱窜的灵力,一点点回到丹田。
身后传过来脚步声。
已经把骨玉昏带去地牢关着的宗主大步走过来,问伏夏:“宁榕怎么样了?”
伏夏:“昏倒了,伤不严重。”
宗主点点头,俯身想把宁榕带回去。
伏夏还摸着宁榕丹田处,看到宗主的动作,微微一顿,开口:“宗主去忙别的吧,我把师姐带回去。”
念寒宗的宗门大会上出现了一个魔修。这件事传出去足以掀起轩然大波了。更何况现在后面还有很多别的门派的长老们,一个个在后面还是谈论刚刚发生的事。
宗主想想就觉得头疼,又生气怎么一时不察捡回来一个这样的人,也没有再强求什么,只是叹了口气:“好,你好好照顾她。“
伏夏看着宗主走远,看着还歪在地上的靠山,无奈地背对着靠山蹲下,把靠山拉到自己背上。
得亏宁榕现在没有了意识,否则她就会看到,不久前刚刚站在剑上拉着她的袖子自己怕高的人,现在连剑都不用,好像就是漫不经心地走了两步,就到了慕青峰的院子里。
伏夏把宁榕放到床上,纠结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一样伸手把宁榕外袍脱下来。
窗外日头正盛,念寒宗上上下下都是兵荒马乱,只有慕青峰这一块地方。
窗外是莺莺啼叫,树叶簌簌作响,太阳暖洋洋地照过来。床上的人脸色渐渐红润起来,因为突破了,身上的伤也在一点点自愈。
床边的人目不转睛,托着腮帮子看着床上的人。
时间一点点流逝,所有的一切都是恬静美好的。
直到一个声音传过来——最开始只是隐隐约约的,后来一点点越来越清晰声音越来越大。
念寒宗里只有一个人,永远不会有安生的时候。
伏夏被这个声音闹得头大,绝望地听着虚昭涵哭着跑过来,越跑越近越跑越近,然后猛地推开房门,一边哭一边扑过来:“师姐你怎么啦?”
伏夏从自己听到虚昭涵的哭声的时候就把靠山的五感全部封住了,所以现在宁榕才能没有被虚昭涵这么一声喊醒。
虚昭涵也不是没有脑子,看见宁榕没有睁眼,就站直了抽着鼻子,哭嚷着问伏夏:“大师姐怎么了?”
“就像你看到的,”
伏夏抬抬下巴,指着宁榕:“她晕倒了。”
虚昭涵闻言更难过了,又问:“严重吗?”
这件事要怎么回答呢?她现在不严重是因为我,要是没有我,就骨玉那么一击,她可能严重了……
伏夏犹豫了片刻,含糊:“还好吧。”
虚昭涵抽抽噎噎地看了一会儿宁榕,又开始哭。
伏夏天天的都要被虚昭涵吵死了,她叹了口气,告诉虚昭涵:“大师姐现在没有什么事,你哭什么?”
“师姐……”
虚昭涵声喊伏夏,问:“酒今天怎么了?她为什么会伤大师姐啊?”
伏夏看着虚昭涵兔子一样的眼,不知道怎么回答,最后也只是:“不知道啊。”
“对不起,”
虚昭涵又开始哭:“我替酒道歉,我也不知道酒为什么会这样。”
伏夏知道虚昭涵不知道,也知道骨玉当时都不是刻意攻击宁榕的。
但是一想想靠山已经受伤了,要不是自己现在不知道会怎么样,就还是不能不生气——更何况受伤的不是自己,自己也没有什么资格代替靠山没关系。
所以她没有接这一句道歉,只是又叹了口气:“你让酒亲自和师姐。”
“酒……酒,”
虚昭涵哭得喘不上来气,话都不能好好了。停了一会儿才又抽抽噎噎:“酒被关起来了。我娘,要清理门户……”
完,她张着嘴哇的一声又开始哭:“到底怎么了?”
伏夏看着这个嚎啕大哭的喇叭,有点头疼:“酒……可能是个魔族。”
“啊?”
虚昭涵停下了哭泣,不可置信地看向伏夏。
伏夏点点头:“对,酒,可能是个魔族。”
夜深了,伏夏看着还没有睁眼的靠山,听着虚昭涵那边传过来的淅淅簌簌的声音,无奈地偷偷跟了上去。
虚昭涵果然是往地牢方向去了。
宗主还要招待来往的客人,没有时间和骨玉一直耗着。
所以地牢里现在只有骨玉,厚厚的一层结界。
伏夏看着喇叭被好几个护卫簇拥着走到了骨玉面前。
虚昭涵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么多护卫跟着自己,她再怎么也不愿意退下去。
虚昭涵今天一天哭得眼都肿了,现在看这些护卫这么强硬一点都不听自己的话,瘪瘪嘴又想哭了。
护卫不知道虚昭涵为什么这样,急着解释:“是宗主的吩咐,宗主关着的是一个魔头,不能放松警惕,姐可不能自己一个人见她啊,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虚昭涵再也忍不住了,眼泪一连串地往下掉,一边哭一边反驳:“不是这样的!”
念寒宗上上下下娇惯着长大的姐,天赋高,这么大了没有见过魔族,第一次动心就喜欢上了一个魔头。
不知道魔族有多凶残,听不得有人自己心上人一点不好。
护卫被虚昭涵的眼泪吓得不行,但是还是不敢顺着虚昭涵的意走开。只能僵站着,看结界里面的女子趴在结界上,语气无奈:“你就让他们跟着吧,我可能就是……很危险。”
虚昭涵听骨玉这么,又着急的跺脚:“酒!”
骨玉看着虚昭涵的眼泪,忍不住笑了笑,笑容里满是苦涩:“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两位师姐还好吗?”
虚昭涵抹抹眼泪:“伏夏师姐,伤得不重。”
骨玉又了一句对不起。
虚昭涵:“你快出来,和师姐亲自去。”
骨玉顿了一下,没有好也没有不好,只是:“对不起啊,没有拿到那个簪子。”
虚昭涵刚刚忍住一点的眼泪又喷涌而出。
伏夏隐了身站在角落里,地牢里的烛火明明灭灭,照着那边的两个人。
骨玉还趴在结界上,看着外面的虚昭涵,眼里隐隐有泪光。
伏夏突然心一颤。
想到了自己的靠山。
黎城。
几个裹着黑色袍子的魔族低着头看自己手上的罗盘,烦躁地:“这个东西真的有用吗?都好几天了,怎么还是没有找到牌子?!”
同伴也有点心浮气躁,停下了脚步附和:“就是,人人找不到,之前出来的这一伙人也找不到了,连着牌子,直接没有了一点踪迹,怎么回事啊?!”
最前面的老者声音阴沉:“找不到就接着找,了最后的地方就是黎城,那就把黎城翻过来也要找到!”
“你,会不会是那伙人对上了女帝,已经死了?”
“有可能啊!虽女帝已经中毒失忆了,但是也不是没有可能会好啊。”
“嗬嗬,”
老者笑起来好像是两条生了锈的铁链摩擦在一起一样,粗噶难听。他不屑:“那娃娃还没有这个能耐,这个世界上,能让大帝亲自做的木牌直接消失的人,只有寥寥几位,能击碎木牌又不让大帝发现的人,更是没有!”
他看向身后的魔:“不要再多什么了,木牌肯定还在,应该就是被那个女娃娃拿去了,别的地方都找过了,她肯定就在黎城附近!后天要是再找不到,那可就没有好果子吃了!”
老者看着面前的人惊恐的眼神,意识到了什么,身形一晃想要躲开身后的攻击。
已经晚了,一只手直接穿过他的胸腔,把灰黑色的内丹捏了个粉碎。
与此同时,对面一个扎了满头辫子的人飞身下来,挥挥手就把对面的魔斩杀一空。
红色头发的魔看向自己的同伴,重复了一遍刚刚听到的消息:“尊上,就在这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