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喜大普奔!
伏夏并不是一个很严肃的人,大部分时候她都吊儿郎当一幅混不吝的样子。
所以就算是现在,她心里想着很多话本子里的场景,一句一句地回想话本子里坦白心意的温柔话语,想知道有没有一句可以给自己拿来借鉴一下的。却难免还是觉得这场面有一点好笑,想用一种自己更习惯的方式出来。
又怕自己太吊儿郎当会让靠山怀疑自己的真心。
可是易安崖就那么大一点地,宁榕很快就到了她面前,宽厚又带着那么一点疑惑,问她:“怎么不上去了?”
她着,向伏夏伸出手。
伏夏拉住宁榕的手,顺着她的力度迈上了最后几节台阶。
宁榕还是没有松手,伏夏就亦步亦趋跟着她往崖边的石头旁走。
她看着拉着自己的那只手,鬼使神差地,用另一只手缓缓地摸上去。
她在外面转悠了这么久,吹了一些风,手指是凉凉的。她动作又过于轻缓,所以这个带着一点调情意味的抚摸,于宁榕而言,更像是又一条蛇在手腕上爬行。滑腻,带着微微的痒意。
宁榕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以为师妹是在开玩笑想要吓唬自己。
不过她对伏夏一向没有脾气,又知道自己对师妹的那点心思,所以对这难得的接触没有一点抵抗。她没有话。
只听着身后的伏夏。
伏夏一边,一边接着用指尖滑来滑去。
宁榕刚刚练了剑,出了点薄汗,身上也热,伏夏摸了这么一会儿,手指居然也被烘热了一点。
所以那个抚摸,现在才刚刚展露出一点伏夏原本想要表达的意味来。
身上的鸡皮疙瘩还没有消,那点痒就蔓延到心里去了。宁榕觉得自己嗓子发干。
伏夏却还在后面软绵绵娇滴滴地喊她:“师姐~”
一句师姐喊得宁榕骨头都要酥了。
她清清嗓,装作没有任何事的样子:“怎么了?”
伏夏得寸进尺,指尖一点一点的戳着宁榕的肩膀,声音还是矫揉造作的娇滴滴:“我现在不仅想吃软饭。”
师妹不仅想吃软饭,还要吃零嘴干果,还要吃各种好吃的。
——师妹大概是想撒娇让自己给她买什么东西吧。
宁榕这样猜测到。
伏夏的手就突然张开,握住了她圆润的肩膀。同时上前一步,把头放到了她另一侧的肩膀上,看着她透着红的耳垂,用一种商量的语气:“我还想吃豆腐。可以吗?”
宁榕和伏夏不一样。
宁榕是个正经人。
她听到这句话,第一个想法就是:“可以啊。”
不就是豆腐吗?买!
买不到就买豆子自己亲自给师妹做热腾腾的嫩豆腐!
伏夏眨眨眼,听宁榕这个语气知道她是不知道自己的豆腐是哪一种豆腐。
不过师姐都同意了。
那自己就不客气了。
伏夏倾身,咬了一口宁榕的耳垂。
咬了一口,用尖尖的犬齿磨了磨,感觉到自己手掌下宁榕的僵硬,好心地退开。看着水润润的更红了一点的耳垂,还要卖乖:“真好,谢谢师姐。”
宁榕更僵硬了。
其实这时候应该乘胜追击的。
可是伏夏也是真的不知道现在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做。
她之前有想过直接问宁榕愿不愿意和自己结契的,但是现在的情况确实不允许她这么做。万一自己有个三长两短,作为自己结契道侣的宁榕肯定也会受到影响。所以还是先不了吧。不这个伏夏也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好,只是觉得靠山现在太僵硬了。应该是不舒服吧?
于是伏夏就贴心地缓缓退开,想给靠山一个思考的空间。
被咬了一口的耳垂刚刚还是热的,沾了水又吹了一会儿的风,现在已经凉了。
刚刚贴在自己身后的人退开了,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也拿走了。
来不及想是为什么,前所未有的慌张包裹住宁榕。让她下意识就拉着了伏夏的手。
手腕突然被拉住,伏夏看过去。
宁榕还背对着自己,依旧僵硬。可是背到后面拉住自己的那只手,攥得紧紧的。
伏夏绕到前面去看,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宁榕的眼眶红了。
这还是伏夏第一次在宁榕脸上见到类似于软弱的神情,至于眼泪,这是第一次。伏夏马上就慌了:“对不起对不起,你别哭啊,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你别……”
伏夏没有道过歉,现在起来也结结巴巴的话都不利索。
干巴巴地从袖子里捞出一张手帕想给宁榕擦泪。
还没有把手帕抖开,就看到皱巴巴的手帕上还带着血渍——昨天用这个手帕擦脸来着。宁榕当时还看着自己呢,现在可不能让宁榕看到这个手帕在自己手里。刚刚吃豆腐已经把人惹哭了,万一再在这个时候掉马,自己可不就只能止步于此了吗?!
于是伏夏就慌里慌张地又把手帕团成一团,想要接着塞进袖子里。
在她做这一系列动作的时候,宁榕硬把眼眶里的眼泪忍下去,看着面前的人,倾身凑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飞过去的鸟迷了路,没头没脑的又飞了回来,依旧在宁榕身后。
手里皱巴巴一团的手帕上沾的血已经干了,那一块是硬硬的,硌着手心。
脸上是靠山的呼吸。
一抬眼就对上了靠山的眼,水润润的。对上自己的眼就微微眯起来,好像是想闭上不看自己。
伏夏磨了磨犬齿,没有克制自己的力气,咬了一口宁榕的下唇。血液溢了出来,在唇瓣上聚成了一颗的红色珠子。又被伏夏叼去,细细舔舐。
按理来宁榕师姐如果去易安崖的话是会呆上一天的,但是晚上会回来。
伏夏师姐这么黏着宁榕师姐,应该是和宁榕师姐一起在易安崖,等会儿回来的。
于是虚昭涵在夕阳下山的时候坐到了院子里,甚至还在石桌上放了一坛酒,想伴着月色和身后开得正盛的菊花和师姐促膝长谈。
但是直到月上中天,她也没有等到人。
难道今天不回来了?
可是伏夏师姐不是也在易安崖吗?就算是宁榕师姐不需要休息,但是伏夏师姐应该想要回来吧?伏夏师姐想要回来宁榕师姐能不陪着?宁榕师姐肯定会和伏夏师姐一起回来啊。
可是为什么现在还不回来呢?
夜里渐渐起了风,虚昭涵回房间拿了一件披风,又等了一会儿。
月上中天,还是没有等到人。
怎么会这样?
难道早就回来了?可是自己没有听到动静啊。
虚昭涵很是疑惑,慢慢走到宁榕房间,想去看看里面有没有人。
她之前喜欢宁榕,但是对宁榕有那么一点距离,对宁榕的感觉更像是对长辈的尊敬喜爱,她也知道自己这个师姐很无趣,所以不会主动去找宁榕。但是她后来和伏夏关系好,她进伏夏房间不敲门,都是哒哒哒直接就跑过去了。伏夏最多也就是她太吵了,不因为她没有敲门责备过她。
所以她是没有敲门这个概念的。
这样也是。
她哒哒哒跑到了宁榕房间门口,直接就推门了。照例是门没有推开就咋咋呼呼喊:“师姐!你……”
话没有完。
因为今天,她没有推动这个门。
嗯?
虚昭涵甚至怀疑是自己推错了门,她后退一步,左右看看,确定这个房间就是伏夏师姐住的房间。
自己居然推不开了?
虚昭涵使出吃奶的劲,又是一推。
还是没有推动。
虚昭涵大声喊:“师姐!”
房间里面没有任何声响。
虚昭涵:“……”
师姐不仅锁上了门,居然还设了隔音的结界?
师姐在背着自己干什么?!
房间内。
宁榕微微起身:“昭涵在叫你。”
她声音低低的,不知道为什么,带着一点哑。
还没有彻底离开被窝,就被捞回去了:“不管她。”
没道理因为一只喇叭,就让自己放弃这一大锅嫩豆腐吧?
伏夏是以为虚昭涵得不到回应就会离开的。
毕竟自己和宁榕的关系,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虚昭涵又不是不知道。
那么,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和宁榕在一起,还给房间加了一个结界,还能是在做什么呢?就算是虚昭涵最开始不知道,但是自己一直不出去,她就算是猜也能猜到一些的吧?
至于门外的虚昭涵……她拍了一会儿门,没有得到一点回应,就越喊越慌,甚至都想到了师姐是不是被绑架了。
如果真的是有坏蛋,可以穿过护山大阵,可以躲开这么多长老的神识来到念寒宗,那么一定可以随随便便地绑走伏夏师姐。伏夏师姐这么弱,现在灭有一点动静,不定就是因为人已经不在念寒宗了!
虚昭涵被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拿出自己的法器想要硬闯进去。
她狠狠一击。
结界固若金汤,一点裂开的意思都没有。
虚昭涵更确信师姐是遇害了。
毕竟伏夏师姐那么弱!她刚刚筑基,就算是勉强可以设一个结界,也绝对不会有这么牢固!
深秋大寒夜,虚昭涵吓出了一身冷汗,转身就想去找宗主。
刚刚转身,门被推开了。
虚昭涵又怕又慌,一边接着后退,一边转身看过去。
本以为会看到一个一脸络腮胡的悍匪,但是定睛一看才发现,那是自己等了一天想要伴着月和花对酒当歌促膝长谈的,宁榕师姐。
面若冰霜,嘴唇上还带着伤口。乱七八糟地穿着一身皱巴巴的衣服,露出来的脖子上满是牙印。
虚昭涵眼泪一下就掉下来了:“太过分了!”
到底是谁?!进念寒宗就算了,居然把我师姐成了这样?!
作者有话:
希望大宝贝们满意(被掏空身体)
如果大宝贝们不满意……
我旋转跳跃噗通一声跪下给您磕头求您原谅了!